眼前景致开始裂为两半,本为数不多的灵智出现了感知不能的现象。威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携带的灵力开始向外涣散,化作一粒粒灵子,复归天地。
“够了!闭嘴!支支吾吾半天,你给我的答复是要我走?”雨歇怒不可遏,一只手拖着大剑,在地犁出一道烧焦的浅沟,看这架势,是真的想砍在唐江生的身,“给本姑奶奶记住!这种时候,要说‘请——救——我’!”
破碎的威压无法理解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事实是在某一瞬间,雨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剑将它斩成两段。
“还有你!以后再敢给本姑奶奶传递这种没有的消息,我捏死你!”雨歇的另一只手半握成爪,已经恼怒到连自己的本命之物都开始恶言威胁了。
“叮——”雨歇身影突然一顿,芙蓉粉晶与她的联系突然间断开了,像是怕了它这个凶神恶煞的主人似的。
可雨歇停下脚步的缘由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手的大剑再次恢复了原来的重量,雨歇她,拖不动了。
“破落玩意儿!跟你那衰主子一样喜怒无常!”此时的雨歇宛若一条恶狼,谁惹她不高兴了,她张口能撕谁一块肉下来,“本姑奶奶不伺候了!”
甩手一扔,大剑被雨歇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呢?也要恼我?”
两手空空的雨歇一动不动,压抑着愤怒沉声反问。四周没有谁敢回应她,即便是她头顶的天意,也在此刻默不作声。
“咻——”虞主洞府外的不远处,一根长条之物朝雨歇战战兢兢地飞来,竟是她一开始使的那根六尺软鞭。
“啪!”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乃是雨歇随意的一个抖打,而响声传出的那处虚空,居然出现了扭曲破灭的迹象!
“喜欢玩消失是吧?”雨歇将软鞭抓在手,仿佛拿住了一条暴躁的蛟龙,“可别让我找到你,不然,你懂的。”
这样,带着对唐江生满腔的怒火,雨歇好似一只恶鬼,踏入了虞主的洞府之。
......
“哈秋!噫——好冷!”此时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唐江生悠悠转醒,竟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凉意,仿佛被谁从背后捅了两刀,“早知道应该听师尊的话,带两床棉被御寒。”
“哟!醒啦?睡得可好?”在唐江生神游天外之时,一道慵懒调侃的声音从其身后传入唐江生耳。
“谁!”唐江生猛然回神,从地翻起数个跟斗,瞬间拉开了两丈的距离!
“嘭——!”然后一头撞到了石壁之。唐江生捂着脑袋,觉得自己蠢炸了。
“行了,别卖乖了,还有,把嘴边的涎水擦擦。睡着的时候一直傻笑,你莫不是个傻子吧?”
唐江生老脸一烫,立刻伸手擦向自己的嘴角,来回擦了数遍,却什么都没有。
“说什么做什么,还真是个傻子。”
“一个这么耍我的家伙,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唐江生缓缓转身,想看看是哪个嘴毒的家伙令他如此难堪。
“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武器,是看不起我?”声音又开始了,仿佛和唐江生是十八代世仇的死敌,不把唐江生气死绝不罢休。
借着微弱的烛光,唐江生看见一个还算英俊的男子,只是脸色十分虚弱,有点命不久矣的味道。
“你若有心,我早身首异处了。”唐江生从乾坤袋拿出一把丹药,用灵识递了过去,“你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该不会是因为这张臭嘴遭了天诛吧?”
男子蹬鼻子脸,并未亲自去接,而是张开了嘴,眼神轻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要换成别人,唐江生早一脚踹过去了,但他却无端端对眼前这名男子生出一股亲近之意。
“当照顾鳏寡孤独了。”唐江生亦没有表现出什么好脸色,灵识一捧,将丹药尽数抛入男子口。
“性格真差。”嚼着丹药的男子嘟哝着嘴巴,含含糊糊地说到。
“彼此彼此。”唐江生盘腿坐下,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之色,“天明宗,唐江生。”
“咕噜——”嚼的差不多了,男子一口咽下,不急不慢道,“虞山,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