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凝魂期了,居然这么嗜睡?贪生怕死不说,更是好逸恶劳,你说你哪里有一点儿修士该有的样子?”忻吴摇头叹气,感觉跟唐江生的相处,似乎永远都抓不准他的点,“得!那我走咯。今后我不唤你‘江生’了,换一个家伙这么叫你,你看如何?”
“随便啦......只要不是你叫,都行......”唐江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眨眼间便堕入了香甜的梦乡。
不过话说回来,忻吴在他旁边并未走远,唐江生都能睡得这么毫无防备,其的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一旁的忻吴笑得贼欢,消无声息地摸出十卷之多的刻录灵简!“唐江生,你可莫要怪我!有人用一百坛美酒买你一个破绽!兄弟我,也是为了‘大义’啊!”
......
“呜呜呜.....呜呜呜......”
“谁在那儿?谁在哭?”眼前白光闪过,唐江生的意识出现在一个昏天黑地的世界,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身灰衣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你是谁?他是谁?”
隐隐约约地,唐江生觉得女人抱着的衣衫应该属于一个男人,一个对她来说无可替代,即使拼一切,也要护其周全的男人。
女人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角哭出血泪;唐江生在她面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女人抬起头,将目光锁定于他。
“你骗我!你骗我!”女人终是发狂了,伸出妖魔一般的双手,死死扼住了唐江生的咽喉,“他去了!你也不用活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女人的笑声透露着心死和绝望,唐江生眼前的世界仿佛一张被烈火焚烧的画卷,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对......不......起......”
失去意识之前,这是唐江生听到的最后三个字,然后便被如泥浆一般的黑暗给吞没了。
“喂。喂!啪——!”
脸传来一阵剧痛,唐江生猛地睁开双眼!
在这时,一道黑影骤然向其倾斜压覆!巨大的恐惧掐断了唐江生赖以求生的思考,竟本能地幻化出雷剑,朝着黑影的面门狠刺了过去!
“江生!你在作甚!”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唐江生的心神之。唐江生手动作蓦然一顿,眼神聚焦,二魂五魄逐渐归位,“师......尊?”
“你再好好看看喃!”
唐江生愣了一愣,随即用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眼前人后,唐江生不禁十分尴尬:“呃......雨歇,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手的雷剑距离雨歇不过半寸,唐江生吓得赶紧将雷剑收回,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而雨歇则是一言不发,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哭的梨花带雨:“你彪啊!”
还没等唐江生回过味儿来,雨歇冲前一把抱住唐江生,用力之大,都快把唐江生肺里的空气都给挤出来了!
如此温香软玉在怀,按理说唐江生早该有所回应,只不过方才的噩梦如今依旧历历在目,唐江生实在没有那个心思享受与雨歇肌肤相亲的机会。
“这死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唐江生用了用力,试图让雨歇松开,可雨歇像物极必反的弹簧一样,唐江生每用一分力,都会促使雨歇将其箍地更紧。
于是乎唐江生放弃挣扎了,只求自己等会还能有副完好的骨头架子。
“终于醒啦?以后睡觉要不要找个人陪你?我看她挺合适的,今儿个你从了,如何?”
“是日,晴,忻吴讥吾,不开心,这一笔我记下了。”不需要特意循声看去,光听声音唐江生便能猜出此时在一旁揶揄他的,除了忻吴,还能是谁?
“哼!你还有脸倒打一耙?昨晚你居然给我和英灵潭的潭水!那是我虞山恭送英灵安息转生的圣潭!没想到你竟如此亵渎!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拆骨,以慰我虞山众先烈之灵!”忻吴眉头紧皱,一针见血,根本不给唐江生插科打诨的机会,差拔出断水流砍他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