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吴,你不必如此。”
唐江生还想为青归求情,可忻吴却是伸手将其打断,正色道:“你不用再说了。不管它说的对不对,本身这种不管不顾,对别人恶语相向的行为是错的。你我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完全不用相处地那么尴尬拘谨。”
忻吴将乾坤袋小心翼翼地放进怀,看得出来,尽管忻吴对它发了火,但他还是十分珍惜青归的。
“它只是被你之前那套布阵施法的操作吓到了,现在只是在纯粹发泄负面情绪罢了。”忻吴摇了摇头,示意唐江生不用太过在意,“没事。既然它承认我是他的主人,那我自然要尽到教导的责任。你继续说,你想要什么?”
既然忻吴都这么表态了,唐江生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见唐江生搓了搓脑袋,然后用手不断在身摸索,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喏。接着。”忻吴扔给唐江生一颗灵果,自己也拿起一颗啃起来,“只有这个,没有酒。你将一下。”
唐江生微微一愣,双手接住果子,不可思议于忻吴居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碰了碰拳。
“我先说那届入世之关吧。想要什么,待会儿再提。”唐江生啃着果子,眼流露出回忆的神色。忻吴本想让唐江生先提要求,不过唐江生也是拒绝了。
“我那届的入世之关是在常国的鸿鸣宗举行的,那是个顽强、团结的宗派。宗派的山门是在一片高原之,那里的灵气尽管极为稀薄,但蕴含的灵力却是相当纯粹。而关卡的设置,便是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之。”
唐江生的呼吸略微有一些急促,很显然,入世之关那恶劣的环境,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
“那一次的入世之关是一场夺旗战。鸿鸣宗自己一队,其余诸派一队,算是将主场优势发挥到极致了。关卡的第一轮是前哨战,双方抢夺关键路径、设置陷阱埋伏、刺探敌方火力军情。第二轮是攻防战,以消耗双方的有生力量和优势兵力为主。第三轮才是有监察人介入的夺旗战。”
唐江生将手的果子一口吃完,开始叙述那梦魇般的最后七日。“鸿鸣宗在场地设置没怎么下功夫,可他们对那片区域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我方是绝对的人数优势,但在攻防战,依然是节节败退!”
“这是为何?”忻吴忍不住开口问到。
唐江生狠狠的叹了口气,言到:“因为补给!先不说诸国修士的力量根本拧不到一块儿去,作战方式也完全是各自为战,没有一点章法!只能被鸿鸣宗的修士分而食之!最为关键的,是我们没有补给!初来乍到的我们根本无法有效吸收那稀薄的灵气,即便勉强吸收了,也无法将其的灵力提炼出来!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已失其二!”
“这么说来,那压根不是什么势均力敌的战斗,完全是你们单方面被虐杀。”忻吴也是将自己手里的果子吃掉,等待着剧情进入gāo cháo,“地利、人和你们没了,看来你是认为那个觉醒者是你们的‘天时’?”
“不,他不是我们的天时,他是所有人的天时!”唐江生用左手捏住了自己的衣领,呼吸渐渐紊乱,右手则是开始颤抖起来,“那个觉醒者,有凝魂期的修为。”
“只有凝魂期?那你这么害怕干嘛?你现在不也是凝魂期?”
忻吴闻言一愣,心的疑惑脱口而出,目尽是不解。可唐江生没有反驳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忻吴,眼角竟已泛红。
“等等......凝魂期?怎么会是凝魂期!”忻吴抓住了脑海电光火石般逝去的一点,那是在修行界的普遍认知,至少是凝魂圆满的修为,才能完成托生觉醒这个过程,“你确定吗?”
“标标准准的凝魂期。既不是凝魂初期,也不是凝魂后期,是凝魂期。”唐江生的情绪非常低落,看得出来这段回忆被他埋得特别深,以致于被重新挖出来时,会让唐江生痛彻心扉,“那个觉醒者并不是传统意义的托生觉醒,而更像是人为刻意制造出来的试验品。因为那个觉醒者失控暴走了——见人杀,不分敌我。他一个人,是一台绞肉机!”
“最先遭重的便是鸿鸣宗的修士!当时他们有一支尖刀部队已经攻入了我们的阵地,正肆意妄为时,却被突然而来的觉醒者给屠了个干净!”
“那你们当时是如何应对的?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忻吴的眉头拧做一团,仿佛能够看见当时那一场血肉横飞,遍地都是残肢断体的场景。
“呵。应对?那不是应对,那是自保。”唐江生自嘲一笑,“我们所做的,是祸水东引!硬生生将恶鬼一样的觉醒者,引入了鸿鸣宗修士的大本营!”
“你们拿什么引?”
“拿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