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菲道:“你怎知道瓶里装的是花蜜?”
牧龙道:“这还不容易猜么,人间五味,酸甜苦辣咸,这酸的你该挤眼睛,苦的你该皱眉头,辣的你要掉眼泪,咸的这个有人会喝卤水吗?所以只能是甜的了,不过话又说来,你若是天生爱喝醋的,就当我没说过。”
胡非菲道:“你个叼嘴饶舌的,猜中便猜中了,为何末了还话里带刺的损我一句?”
牧龙嘻嘻一笑,道:“我就是那么顺口一说,没曾想就损到你了,算了,算作我的不是,我用一只上好的香酥烧鸡给你赔罪。”
牧龙说罢翻动火架,专心整治烧鸡,片刻间肉香四溢,一只金黄油亮的烧鸡腾腾的冒着热气,勾得人馋虫大动,涎水直流。
牧龙将烧鸡送到胡非菲的鼻子下面晃了晃,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咬一口。”
胡非菲侧过头去,道:“赶紧拿开,谁要吃你这油腻腻的恶心东西?”
牧龙道:“有你好吃的你还拿架子,待会儿我一个人啃个尽光,你就该肠子都悔青了。”说罢就手扯下一条鸡腿,放进嘴里开怀大嚼起来。
胡非菲见他大快朵颐,益发觉得饥肠辘辘,只得转过头去不瞧他,呆坐了一阵,道:“你这人挺奇怪的,初见你的时候冷冰冰的好不吓人,现在看起来却也却也不是那么可怕,可你为什么会跟北都鬼王算了,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
牧龙闻言一面咀嚼,一面含混地道:“对了,你一直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到底拿了你什么物事?”
胡非菲道:“你你怎么死不承认,好,我就跟你说个明白,当日北海冰蛟蜕骨还神,在冰茧中留下明珠,那时东闾氏,中野氏,还有万神宫都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被冰蛟寒气所伤,不能动弹,所以暂时将冰茧遗珠藏在你身上后来我想要取,冰茧遗珠却已无影无踪,你说,不是你拿了还能有谁?”
牧龙听了这话,不紧不慢地咽下一块鸡肉,将鸡骨扔下,两手一摊,道:“我真没见过。”
胡非菲急道:“你你怎么总是浑赖?”
牧龙道:“浑赖的人明明是你,我来问你,你将遗珠藏在我身上之时,我能否动弹?那时候我重伤假死,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怎么能藏起你的冰茧遗珠?”
胡非菲一滞,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总之冰茧遗珠是从你身上失去的,便该从你身上找来。”
牧龙闻言叹了口气,道:“怎么说你都不明白,冰茧遗珠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吃的么?也罢,你想怎么找就怎么找吧,总之我是没拿,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胡非菲道:“就算就算你真的没拿,那也是从你身上失去的,旁人从你身上拿走了,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人。”
牧龙道:“我说胡非大小姐,你明明知道我重伤假死,全无知觉,我怎么会知道是谁拿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胡非菲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你重伤假死云云都是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就算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也只有从你身上找蛛丝马迹,你倒说说看,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