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在我那儿吃过饭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和她到燕园散步。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燕园上空。
“我和秦望分手了。”我说。
“真的吗?前两天我问他考研的事儿时,他也没提起。”春江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秦望另有了女人。”我盯着她看了一眼,继续说,“不过他和我说过,只是把她当做情妇玩玩。”
“和你一起去海淀音乐厅的那个男孩,还是普通朋友吗?”
“我们结婚了!”
我看到春江的嘴张得好大,半天没拢,最后才说了一句,
“亲爱的,你的效率可真高!”
临去美国的前几天,春江来送我。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和秦望之间的风流韵事。
春江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递给我一张纸条说,
“这是秦望的电话,他暑假在一家银行实习。他嘱咐我一定要让你走之前给他打个电话。”
“你告诉他我要出国了?”
她点点头。
我把纸条攥在手里几天,直到上飞机也没打电话。我那时迷恋徐志摩的诗,就让我效仿《再别康桥》悄悄地离开吧。
再别燕园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湖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未名湖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博雅塔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梦?撑一支长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