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徐懋功出了庙门,向徐鼠走去。
黑脸少年下了围墙,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向庙门方向走去,抬头见一翩翩美少年向自己走来,但见:这美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
黑脸少年心里想到,好俊俏的少年呀,突然想起:贾小翠每次提到“徐公子”三个字,眼角都露着贼光,哦,我明白,贾小翠要偷我们家少爷。
转念一想,我爸爸真是个老糊涂,偏说:当书童比卖豆腐更有前途,这少爷要是被贾小翠偷了,我拿什么陪给徐老爷?
黑脸少年正在胡思乱想,美少年已经走到他跟前,抱拳行礼,问道:“公子,找我什么事儿?”
黑脸少年说道:“少爷,你叫我徐鼠就可以。”说完话,从身上解下一个蓝布包,双手递给美少年,说道:“这是贾小翠让我捎给少爷的蒙面巾。”
徐懋功接过蓝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块黑布,上面一块黑布绣着漂亮的花边。
黑脸少年凑到徐茂公身边,说道:“少爷,我看了这蒙面巾上绣了两朵地瓜花。”
徐懋功打开了上面的一块黑布,展开仔细观瞧,在两端各绣着一朵牡丹花。
徐懋功笑道:“徐鼠,这不是地瓜花,这是牡丹花。”
下面一块黑布正是自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三个泼皮拉扯两个女子,自己用管家徐全大褂的袖子蒙脸用的那块黑布。
徐懋功将蓝布包包好,递给徐鼠,说道:“徐鼠,你把那块新的蒙面巾还给贾小翠,那块旧的蒙面巾是你爸大卦的袖子给你爸就行了。”
徐鼠笑道:“少爷,小的看那蒙面巾挺好看的,人家给你,你就收下呗。”
徐懋功说道:“徐鼠,我娘说过,这种女孩子精心绣过的东西不能要。”
徐鼠问道:“少爷,我饿了,你这有肉包子吗?”
徐懋功回答道:“寺庙里,没有任何荤腥,哪能有肉包子呀?”
徐鼠说道:“我到亿城寺已经半个时辰了,我爸爸说:亿城寺只有少爷是长头发的,我等了半个时辰你才出来,我太饿了。”
徐懋功回答道:“我领你到孙安福叔叔家去吃肉包子。”
徐懋功、徐鼠,两人骑一匹马,来到了孙安福家,徐鼠敲门,出来一个老仆人。
徐懋功上前问道:“孙福叔叔在家吗?”
老仆人回答道:“徐少爷我认识你,老爷不在家,老太爷在家,徐少爷请进。”
徐懋功、徐鼠,随着老仆人进到正厅,孙爸爸端坐在当中。
徐懋功上前去,鞠躬施礼,说道:“孙爷爷好。”
孙爸爸笑着问道:“徐懋功,近日在亿城寺可好?”
徐懋功回答道:“都好,谢谢孙爷爷。”
徐懋功指着徐老鼠说道:“孙爷爷,我家书童徐鼠,来给我送东西,想吃肉包子,庙里没有,只好到府上讨扰了。”
孙爸爸笑道:“小事一桩。”
孙爸爸吩咐管家孙大有给徐鼠准备做肉包子。
徐懋功说道:“孙爷爷,下午,慧通大师要教我兵法,我要回寺庙了。”
孙爸爸说道:“让孙五送徐少爷回寺庙。”
孙五骑马送徐懋功回到亿城寺。
徐鼠吃了肉包子、喂了马,告别的孙爸爸,骑马回到了离狐县东大街徐盖家。
晚秋第三天,徐盖坐在正厅,喝着茶看着书,管家徐全进来禀报道:“老爷,城西刘媒婆求见。”
徐盖问道:“管家,她说什么事儿了吗?”
管家徐全笑着回答道:“老爷,她说受人之托,来说大少爷的事儿。”
徐盖说道:“管家,你把她让到正厅喝茶,我去问问夫人是不是夫人托她了。”说完话,徐盖站起身向内室走去。
徐盖进了内室,向夫人问道:“夫人,城西刘媒婆来了,她说是受人之托,来说大少爷的事儿,夫人是你托着她吗?”
夫人回答道:“我家大少爷正在学武,只有十三岁,为妻怎么可会去托媒婆呢?”
夫人接着说道:“我们出去看看,听她怎么说。”
徐盖、夫人来到正厅,城西刘媒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到二人进来,马上起身笑道:“给徐员外、徐夫人道喜啦。”
徐盖、夫人落座后,夫人笑着说道:“刘姐姐请坐下说话。”
城西刘媒婆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说道:“徐员外,徐夫人,我受私塾贾先生之托,来给徐懋功大少爷、贾如花姑娘做媒。”
夫人笑着说道:“承蒙私塾贾先生看得起,劳动刘姐姐辛苦跑一趟,只是我长子徐懋功,只有十三岁,正是学本领的好年龄,再过三、五年再考虑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