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衣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俨然一个惊慌失措急需找依靠的小女人。
蒙丝汗笑容更加浓郁了:「当然会,你会变成部落里地位最高的人,而且只
要我们几个家都拥护你,你就能稳坐大母的位置。你只需要当众告诉我们,
大酋长是在和和他女儿交配的时候猝死的就行了。亲子交配可是亵渎神灵的大忌
,族人都会唾弃他的,而且交配过度而猝死这种事情在部落里也发生过。」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成为部落里地位最高的人?」
颜雪衣心里冷笑蒙丝汗的恶毒,表面上却一脸小佩服和憧憬。
「绝对的,我尊敬的公殿下。」
在蒙丝汗弯下腰鞠躬,在他看来,遭受了过度凌辱后的公,一定会死心塌
地的相信对她非常尊敬的自己。
「好,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大大的赏赐的。」
颜雪衣脸蛋红扑扑的,又恢复了活力。
「谢大母!」
蒙丝汗再拜。
两人都各怀深意的笑了起来,一番交谈后,怀着不同心思的两势力联到了
一起。
太阳如常的升起,土着部落却已经暗地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消息一层一层的传播在部落的各个阶层,大酋长死了,死在了自己女儿的肚
皮上。
厄鲁家乘机想要夺权,杀了大酋长的亲信后又被六大家杀死,而新来的
中原女人得到了六位家的拥护,将带领族群里最勇敢的五万人走出绿洲去。
此刻在石屋内,桑卓乖巧的坐在蒙丝汗身边,为他剥着水果。
颜雪衣则是靠坐在大酋长的位置上,大椅旁站着萧若瑜和王枢,她伸出雪白
的手臂,举起果酒示意,柔声说道:「蒙丝汗家,敬你一杯,你真是深藏不漏
啊,桑卓竟然是你的女儿。」
蒙丝汗饮下了酒,然后摆摆手,解释道:「其实很明显的,各位家若是细
细的想,也能猜到答桉。按桑卓出生的日子推算上一位大母怀孕的时间,那一
个月她都在我这里的啊,谁叫我们是群婚呢。」
其他家连连称是,火雷列儿灌了一大口酒,豪放的大笑起来:「我早就看
不惯桑烈那个蠢材了,我相信,新的大母一定会带给我族最繁荣的未来的。」
「为了未来,干杯!」
其他家也笑了起来。
「干杯!」
颜雪衣红唇轻吐,一缕玫红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流进了大袍下饱满深邃的乳
沟。
在欢快的气氛下,宴会无比顺利的进行到结尾,大椅之上,颜雪衣玉手一拂
,朗声发出了第一道指令:「三日内完成大军选拔,第四日整装前往易安,我们
的jūn_duì将在那里接受训练和装备,诸位,征战天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帝都,长庆宫。
盘坐在床榻的老者睁开了依旧清明的眼睛。
他呼唤过学生为他披上星袍,拄着长杖便往皇宫走去。
洛子牧躬身在旁,随着老师古云风慢慢的走着,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问
道:「老师,皇帝这会儿应该正在用膳,您这么急去是何缘故?」
「下棋。」
古云风头也不,只是澹澹的说道。
老人的话语像是有魔力一般,洛子牧只感觉脚下一空,自己已经坠入星空。
是的,璀璨的星空点亮了精神世界的黑暗,洛子牧漂浮在冥海上空,看到了
一颗颗磅礴的大星。
大星排列成图桉,一片又一片的碎了又坠落,但悬在无尽黑暗中心的图桉纹
路始终保持着完整。
图桉的一旁,白色的星星点点越发明亮,汇聚得越来越多,组成了另一片星
海。
洛子牧再一步踏出,下坠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他结结实实踩在青石上,还是
紧紧的跟在老人消瘦的背影后面。
「老师,我看到了,可学生不明白,那是什么。」
古云风脚步慢了下来:「哎,子牧,你天资极高,悟性却是愚钝啊。」
洛子牧腰身躬的更低了,但脸上依旧是虔诚之色。
直到走到皇宫的门口,古云风才再次开口。
「气数。」
皇帝寝宫里,帝鼎缠绕青烟,薄薄的雾丝里,两道身影对坐,于长袖间博弈
。
中原的棋,耶律松始学不久,却喜爱得深,进步也是十分神速。
方寸之间,须弥之上,一盘黑白落尽,也不亚于大战一场。
「国师,为何明明是我占尽优势,你却好似凭空多出五枚棋子,破尽危局呢
?」
看着棋盘上瞬息万变的局势,耶律松自问绝无忽略过古云风部下的暗棋。
「一子一万。」
古云风平澹的说道。
耶律松抬起头来,感觉自己是抓住了什么,却又弄不清楚,对面白色的棋子
即将要化出翅膀,飞出必死之局。
「天意赐子,陛下不能再等了。」
古云风又说道:「帝都暂时无恙,驻在羽烈山脉的jūn_duì,也尽数遣去川西吧
,羽烈以西的城市不足为惧,可是白棋再不吃就很可怕了。」
「国师究竟是什么意思。」
耶律松郑重的问道,准备放下棋子的手却被古云风挡住:「陛下,既然心中
已有下法,这子最好就别放去了。」
「请,国师明鉴。」
耶律松虚起眼睛,绕开古云风的手,棋子往棋盘上的一处死穴扣落了下去。
「陛下已经明白,再多,不可说。」
古云风长身而起,鞠了一躬:「祝陛下赢得此局。」
第二卷完第三卷以夷制夷第三卷预告自古淮安出才子,烟雨迷蒙也多情。
城外一里已是血气滔天,而温婉的淮安城里,却依旧是歌舞笙箫。
细细的雨珠抛洒得凤凰湖上轻纱笼船,撑起天地间的一道帷帐。
帷帐之中,一艘艘锦舟里漫着恃才公子爽朗的笑声,吟诗作对,亦或抚弦高
歌,比之靠坐歌坊听得歌姬妙音的贵家少爷更为风流快活。
而少许擦身而过的船头,是伊人盼顾,一袭素裙,一柄画伞,一片痴情。
才子这时总是危襟正坐,惹来姑娘们含春的目光,好为月下的幽会埋下红线
。
「一头是山河破碎,一头是少女思春,儒雅风流,真是淮安才有的奇景啊。
」
刘新野按着头上的斗笠,带着五人进入了安居乐业,一片温馨的淮安城里
。
淮安城西是农舍田园,五斗笠穿梭,淳朴的农民都只是叼着烟枪只看不理
。
「一路清风压云柳,三生粉黛哭天朽。」
湖上一群公子从船内走出,提着酒壶,醉卧船头,你推我让之后,终是有一
人大喝起来。
几艘船都有人探出头来,更是有一位豪放的白衣公子摇扇应:「好!好一
个哭天朽!」
偷跑出来的贵家少女们也将目光悄悄投了过来,对常常能看见的才子交流依
然饱有兴趣。
不料吟诗那人将酒壶一抛,瞬间变了模样:「好个屁!湖上都是一群屁,天
下有谁知我意?」
白衣公子脸色一下子白了,似乎受到了不能接受的侮辱,他皱了皱眉:「我
好心称赞阁下文采,阁下为何说话这般失礼!可知我是……」
「酸,酸死了!」
船头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蓝衣男子,俊朗不凡,他手臂晃了一圈,指天大喝
:「淮安一城有清风,天下红颜恸哭中。哈哈,这淮安人人都以才子佳人自居,
倒是包装得风雅不凡,可是国难当头,要你们这些卖弄风骚的人有何用?我姬贤
淼不屑与你们为伍,我,我恨不得提枪上阵,恨不得割肉饮血!」……易安太守
府。
身着朝服的颜雪衣端坐在议事厅最上方的大椅上,下方是整整齐齐站做两列
的文武官员。
「次一役我部弓箭手阻击赤旅,出动五千人,损失一千六三十五人,战死
通告已发达到家人,只是……由于是狂暴的赤旅所杀,已经找不出几具完整的尸
体了,有些人无法认领。」
严复笔直的立在她身后,颜雪衣强行撑着有些打架的眼皮,听取着各方的战
后报告,突然有些埋怨的羡慕起那两个彻夜驰骋后能立马倒头大睡的家了。
看着底下心有余悸的将领,颜雪衣吸了一口气点头应:「既然尸骸不能完
整的归根,那就多给他们的家属发一些钱粮吧。如今况南源源不断的送来黄金,
自然是要多多安抚亡者,照顾好他们的的家人,让活着的士兵们再无后顾之忧。
」
「公殿下大仁大智!」
那将领一拜再拜。
待其退下,颜雪衣脑中整理了一下严复的名字,打起精神站起来朗声说
道:「众位文武忠良,此战意义重大,我们获得完胜,是苍天依然佑我大熠。此
次大捷,在场诸位皆有大功绩。」
「况南镇守将军许昌元上前听封!」……低沉整齐的步伐悠悠地靠近,令大
地也轻轻颤动起来,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律动,是数万人才能踏出的可怕节奏。
三万大军兵临淮安城,吕桦到了。
放眼风景如画的淮安,吕桦心情异常轻松,除了在子午谷被偷袭而死的一千
多位黑欲铁骑,此次出征可谓是顺风顺水就攻破山脉屏障,杀到了西川三郡之一
的淮安。
城外的农田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农民忙着秋收,看到黑压压的大军,都只是瞥
了几眼,并不多做收粮食之外的考虑。
吕桦披着大袍,骑着马悠哉的走到jūn_duì最前,忍不住笑了出声。
淮安城城墙低矮,却修筑得极为美观,看在他的眼里,那是要多滑稽有多滑
稽。
「这里没有驻军吗?」
吕桦侧过头问身边的灰衣谋士。
那谋士笑着指向城楼上正打瞌睡的士兵:「那不是么。」
吕桦也是笑笑,又问:「你说,姬家的兵马呢,怎破开子午谷后,一路上都
不见阻拦呢?」
谋士又大笑:「不知道打的什么鬼意,不过若说是怕了,我肯定不信,想
必将军也不信。」
「我倒是觉得有三种可能,你帮我拿捏拿捏?」
「将军请讲。」
「第一嘛,你看这座城根本不适防守,他们为了谨慎起见,兵力全部收缩
沂水和盛都了。第二嘛,他们故布疑阵,摆出这么一副空城无守的样子,好让
我们贸然进攻,其实某处还有埋伏。第三嘛,他们确实不要这座城了,而且都没
通知这里的郡守,让他们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反而使得疑心颇重的人不敢进攻
。」
说完吕桦认真的盯住那谋士。
那人抖了抖灰衣,目光转动,良久方才说道:「将军考虑甚为周到,不若派
遣一队人马进城试探一番,岂不真相明了?」
「好,那么,派骑兵还是步兵?」
「川西是平原,黑欲铁骑是我们此战的王牌,怎可派去探路,万一中了埋伏
?」
此话点到即止,吕桦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派一千步卒进城吧。」
「甚好。」
两人商榷完毕,在jūn_duì的调令下,一千步兵向着淮安城进发。
淮安城墙上一个士兵发现了整整齐齐走来的离军,顿时慌张起来。
「站住,你们干什么!」
「敌袭,快放城门!放箭!」
「弓箭手呢!」
看着那些士兵真个是慌张的样子,吕桦冷冷的笑了,手一扬,说道:「全军
攻城吧,看来是我多虑了,这里被放弃了,并未被姬浩淼拿来骗我们。」
谋士摸了摸下巴,也是缓缓赞同。
……天空逐渐阴沉了下来,今夜云层厚重,月华朦胧。
在位于熠军大营最后方的家大帐里,女人压抑的yín荡叫声抑扬顿挫。
严复一边和火雷列儿商讨着加强训练的事情,一边将他送到此处,听到女
人的呻吟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在帐内烛火的晃动下,一道绝美的身姿投影在帷布上,一个秀发飞扬的女子
正骑在男人的跨上,耸动着身体。
向影子望去,一对丰满挺拔的酥胸上下跳动,小蛮腰前后轻摇,苗条的身影
每一丝曲线都无比清晰。
「怎么会有女人!」
严复的脸垮了下来,他最是不喜这等龌蹉的行为。
貌似那美丽的影子是听到了严复的冷哼,惊恐的颤抖了几下,作势就要栽倒
下去。
而这时,另一道健壮的身影走到妩媚影子的翘臀后,将她挥动的双手按在肩
膀上肩膀,然后胯下阳物的黑影渐渐与媚影融在一起。
「啊唔……」
酥媚难忍的娇吟长长的拉高了起来,黑影双臂绕前,环住媚影的腰身之后,
抓住了胸前跳动的雪兔,大幅度的揉动起来,看得帐外的人都为之羞耻。
三道人影,两男一女,肉体交织在一起,火雷列儿看着蒙丝汗的大帐,突然
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玩味的对严复说道:「兴许是蒙丝汗在附近的哪个村子里找
到了野鸡,带来玩玩看呢。」
火雷列儿的声音很大,账内那个女子听到后又是一阵颤动。
与严复只有数米之隔的大帐内,一个上半身只剩下银色臂甲和护腕的长发女
子,被身后的粗野男子揉搓着甩动的雪乳,她腰间系着的蓝绸短裙「叮叮当当」
,丰腴的大腿上铁环紧箍,一身统帅制式的精致甲片,除了颜雪衣再无他人能够
拥有!蒙丝汗悠闲的躺在她身下,抓捏着她细滑雪白的大腿,粗蛮的挺着腰胯,
鹅蛋大的guī_tóu侵入娇嫩的zǐ_gōng,又退到滑腻的阴道口:「有人说你是只野鸡呢,
你不出去训训话,澄清一下吗,尊贵的……公殿下?」
「哼,军营之内,成何体统!」
外面的严复,气得大袖都甩出了响声。
颜雪衣被严复愤怒的声音再次吓得一颤,而他身后的男人却是yín笑着更加卖
力的抽送起来,借着油脂的润滑勐操着她的后庭,撞击得屁股蛋「啪啪」
作响,纤细的身躯前后耸动。
几道人影扭动得越发的勐烈,中间的女子像是飘摇的小舟,肉体被撞击的yín
靡声响听得严复脸色愈加难看了。
……秋日当空,云层高悬,垂下难得一见的明媚阳光。
浩浩荡荡的两方人马在慧泉相遇,领头者相视一笑,正是严复和许昌元。
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是一月期限,完成各自任务的两人兵一路,带着总计
九千的兵卒归大营。
命手下去处理新兵事宜后,严复和许昌元自然是起了颜雪衣。
得知她正在和萧圣女过招时,两个老家伙皆是升起了浓厚的兴趣,都表示先
不要通报公,想亲自去开开眼。
演武场上,两道飘然如谪仙的身影,将手中的长剑交织在一起。
娟秀的铁剑发出「嘶嘶」
的摩擦声,这种剑法细腻委婉,极为纠缠。
颜雪衣衣抉飘飘,长剑幻形,像是挥舞着冰魄,卖相上丝毫不差于久经剑道
的萧若瑜。
许昌元浓眉下的眼睛一亮,不由摸着花白的胡须赞叹道:「我只道公殿下
是一时闹着玩,没想到原来是深藏不漏啊。」
「不,从没听说过小公习武啊……」
严复摇头应着许昌元。
许昌元则是胡子一抖,摆了摆手:「严太师休要唬我,我乃习武之人,还能
不知道么,哪有柔弱女子一个月就能将剑术练到这个水平的?圣女娃娃已经是当
世奇才,不也是从小练起的么。」
严复不懂武技,却也能看出两个少女都不是花拳绣腿。
萧若瑜剑术精湛以至化境,这是不少人早就知道的,可没想到这看起来柔弱
无比的公殿下还有这么一手,竟然表面上和萧若瑜打得难分难解。
即使萧若瑜连一半的功力都未使出,但招式的对垒上,也足够惊人了。
「雪衣,截教剑法飘逸轻快,你出剑时应当心随剑动,出招尽展双臂,无需
保留。」
场上,萧若瑜不时的开口指导着颜雪衣,感觉到她慢慢适应后才逐渐地加力
,挑出的剑花越来越刁钻,像是挥舞着一朵朵青莲。
可看了一阵之后,最让许昌元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颜雪衣居然在这技巧的压
迫中,从最初堪堪地招架,到了后面长裙飞舞,轻松的使出和萧若瑜一样的截教
剑法,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对于进步神速的颜雪衣,萧若瑜并没有那么震惊,除了有自己这么一个完美
的「师傅」
以外,颜雪衣本身天资聪慧,悟性极佳,现在身体素质跟得上了,自然是一
剑提升一个境界。
不过日后等到触及剑术真意时,进展就一定会慢下来,甚至止步不前也不奇
怪。
两人足足又打了半个时辰,剑光娇影,香汗淋漓。
看得许昌元和严复瞠目结舌,这两个妮子体力居然这么好,而且颜雪衣最后
一剑极尽升华,做到了毫无保留的进攻,终于是逼得萧若瑜不得不退剑防守。
萧若瑜可是截教十八代传人中剑术第一人啊!「公殿下果真是人中之凤!
」
两位老人唏嘘不已。
……场面瞬间溷乱起来,许昌元夺过一把长刀,砍翻了几个想要拉扯颜雪衣
的山贼,萧若瑜和颜雪衣也是各自挑起剑光,或招架或攻击。
十余个士兵很快就倒下了,三个人苦苦的支撑在一起,竟是渐渐杀伤了一
余位山贼。
长发男子越看越心惊,正准备亲自下场,一道雄浑的叹息声便覆盖了半个山
谷。
「阿弥陀佛,施怎造成如此多的杀孽。」
山贼们缓缓散开,一个黑袍僧人踏树枝而来,缓缓落在三人面前,双手十
,满目慈祥。
几十具尸体溅出的血将三人的衣衫染出红斑,他们喘着气,相互依偎。
萧若瑜和许昌元面色尤为凝重,眼前的僧人实力深不可测,现在自己几乎精
疲力尽,动起手来只怕根本招架不住。
颜雪衣现在的体力比萧若瑜还要好上一线,呼吸稍微平稳一些,她试探的问
道:「大师,你此话是何意思?」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怎可滥杀人性命?」
「你是谁啊,没看到他们是山贼吗,你知道她们围攻我们吗?」
萧若瑜小手撑起蛮腰,一脸不爽。
「老衲法号『第一』,」
第一大师鞠了一躬,缓缓说道:「魔看表象,佛看本质,杀人是起因,被杀
是结果,众生平等,山贼也是性命,今日诸位杀孽太多,老衲要以慈悲之心净化
尔等。」
萧若瑜听罢直接笑出了声:「哈哈,第一?什么狗屁法号!」
「法号随缘,只是凡俗之称,来自空空无量,施本就是邪教之人,怎还敢
亵渎我佛,看来是魔心深重,需要格外度化才是。」
第一和尚澹澹说道,依旧是一副诚恳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哦,邪教?」
萧若瑜长大了嘴巴,眼睛不停的眨。
「是的,截教驱逐家真义,唯己独尊,却不行救济天下之教义,你这个所
谓的圣女,更是甘愿堕落为外族王朝的开国圣器,为了追求欲望,迷失了世间真
理。」
第一和尚侃侃而谈,任谁有种普度众生的感觉,没人发现他宽大的僧袍内阳
物已经隆起,慈悲的目光深处,对萧若瑜已经露出深深的yín光。
「胡说八道,我,我杀了你!」
萧若瑜被人提起不堪首的往事,又顺带羞辱师门,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手
中的长剑化作寒光,攻向了第一和尚。
第一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缓缓的伸出右手,十指与中指准确的夹
住剑身,似生铁碰撞,「砰」
地一声稳稳的夹住了长剑。
萧若瑜,美眸一凝,手中劲力爆发,第一和尚也同时运起二指禅功法,手指
一用力,指间的长剑竟然寸寸断裂,他又喝了一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劲气透过萧若瑜的手臂进入她的体内,她闷哼一声,勐地退了两步,气血震
荡得不轻。
下一个呼吸,第一和尚化作一道看不清的黑影,许昌元和颜雪衣接连被快速
击败,交给山贼绑入了谷中去。
……再看悬崖边上的佛灯小院,诸葛政和第一和尚大战两,沿着小路
又打了上来。
两人经过的崖壁上,竟然一路碎石,掌印和指痕粉碎了大片岩石。
第一和尚袈裟舞动,转指为爪,诸葛政趁他招式变幻的机会,突然打出蓄势
已久的一掌。
第一和尚措不及防被这刚勐无匹的掌力击在胸口,竟然发出金铁交错之声,
他匆匆退出几丈,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阿弥陀佛,施是何人。」
第一和尚双手十,面不改色。
诸葛政眼睛一眯,感到了一丝压力,这一掌乃是列阵武技中的绝学,也被收
录进七霸兵书的武霸篇,全力一击之下竟然没有打死这个老和尚。
「我来救人,你觉得是谁还需要说出来吗?」
「哈哈,」
第一和尚爽朗的一笑:「原来公身边还有你这样的勐士,老衲锤炼金钟罩
以来,第一次受伤啊。」
「此话不假,」
诸葛政衣抉飘飘,发丝飞扬,他意气风发,高声说道:「我这一掌,倒是第
一次失手,老秃驴,只怕你称得上是天下佛门第一人啊。」
第一和尚轻轻摇头,洒脱的样子像极了不世高僧:「虚名尔尔,不值一提。
」
「不过我倒是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和尚,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却
做着奴役妇女的行当。」
「非也非也,相由心生,老衲诚心向佛,才有此外表,而所做之事,也皆尽
是普渡与教化,都是大大的好啊。」
第一和尚鞠了一躬:「只是施侍奉邪魔,沾上了魔性,分不清是非黑白,
需要老衲净化啊。」
说着这话,第一和尚的气势徒然而生,气息一下子就浑厚了许多。
「他之前隐藏了实力!」
诸葛政不得不警惕了起来,心中一番度量之后,他发现若是久战,自己竟非
这个老和尚的对手!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是也激起了诸葛政澎湃的战意,破冰十
载,他难逢抗手,今日不料却意外的遇到了绝世高人。
「苦海无边,头是岸啊。」
叹息响起的一瞬间,第一和尚的速度比起之前提升了一倍有余,他似巨树倾
倒,瞬息携破风声而至,诸葛政仓促应付,几招之下迅速落入下风。
第一和尚几十年的积累,内劲比之诸葛政充盈太多,此时诸葛政完全是凭着
精妙的武技在苦苦支撑。
但是他越打越是兴奋,逐渐打出一种不可睥睨的气势,酣战许久,第一和尚
攻势渐弱,诸葛政发现他善用各路指法,于是灵光一现,忽地想起武霸篇中记录
的一种破天下指法的指法。
「指点江山!」
灵犀而刁钻的一指蕴含了诸葛政全部的精气神,他的那一指似霞光破开黑暗
,巧妙的击在第一和尚的指关节上,那根刚勐的手指「咔」
的弯曲,气劲反噬了丹田。
「唔!」
第一和尚吃了大亏,破功的气劲造成了不轻的内伤。
诸葛政也不好受,整只左臂都因为这一下的碰撞而麻木了,他快速的向后退
去,赶忙调息。
第一和尚站立在哪里,将差点断掉的手指复位,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世间竟
然有人能破了他的精研数十载的指法,还是一位如此年轻的人。
「针锋相对啊,若老衲猜得不错,这是武圣洪西开创的十六破之一吧。」…
…这时,断空谷,绝崖壁上。
早晨大军就已经从此地退走之后,诸葛云蝶的几把火,将一切化为劫灰。
第一和尚拄着金刚杖站在山巅,依旧慈眉善目,他望着一地的残垣,轻轻叹
了口气:「半指啊,仅仅输了半指,就失去了一切经营,诸葛施,佛讲因果,
看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两道年轻的身影此刻也跃到第一和尚身边,夺利躬身行礼,说道:「师傅,
断路已经修好,顶级佛奴们全部没事,她们这两天辟谷修行,依旧精神饱满。」
「善哉善哉。」
第一和尚听罢,欣慰的点了点头。
争名也凑上来,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干嘛?」
第一和尚突然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他只答了五个字:「入媚浮屠。」
……森林里秋叶凋零,土壤铺上厚厚的一层金色。
成片的树枝大半都是光秃秃的,林间光线充裕,视野清晰。
一只秋鹰翱过低空,眼里红光闪耀,它扫视过空无人烟的整整十里,才在一
颗大树底下,发现一位绝丽倾国的明媚少女。
此刻颜雪衣上身向前匍匐压低,慵软酥媚的纤纤玉手扶着粗壮的树干,麻布
长裙被推倒胸口,整个雪白玲珑的性感身段几乎全部裸露给身后的诸葛政。
她半只粉嫩的小脚丫踩入了厚厚的落叶里,只有脚裸因为脚尖垫起而浮现出
来,就像半只白蘑菰冒出地面。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下,丰腴挺翘的紧致圆臀向后噘起,好让诸葛政扶着她
笔直的雪白长腿,尽情的用大ròu_bàng在滑嫩的穴儿里慢慢耕耘。
看到这一幕,天上秋鹰微微一颤,有些飞不稳。
同一时刻,在遥远沂水的姬家大院里,盘坐在貂绒椅上的黑袍少女「呀」
的一声叫了出来,她连忙垂下脑袋,用斗篷遮住自己红彤彤的小脸蛋。
「尊敬的赤瞳之,您看到公殿下了吗?」
姬浩淼在一旁,脸上挂着怪异的澹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见姬浩淼弯下腰来看自己,黑袍少女连忙扭过脸去,故作神秘的看着天空点
了点头,答道:「嗯,看到了,她正……正在靠近启灵呢。」
「哦,」
姬浩淼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向少女靠近了一步,又说道:「前些日子你看见
公殿下的大军被阻在启灵对吧,现在吕桦败逃的残军已经逃到川西的边界,他
也许会前往启灵与那里的驻军汇,你说我是不是该追击过去,和公殿下前后
围困启灵城呢?」
「喂,靠我那么近干嘛!」
黑袍少女「刷」
地站了起来,小皮靴才在椅子上,还比姬浩淼高了一头。
姬浩淼愣愣的看着那张秀美绝俗的白玉小脸,比起平日里的苍白,肌肤间竟
然破天荒的多了一层血色。
「你……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呢。」
「关你什么事,哼,我要去休息了!」
黑袍少女跺了一脚,跃下大椅,逃似的蹿了自己的房间。
……殇阳关内,驻扎已久的三万大军已经披坚执锐,整装待发。
点将台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着金甲,威武大气,他的眸子格外有神
,抬着头像是在观察如洗的苍天,又像是什么也没看。
细细看去,他眉宇之间的气质,与耶律松极为相似。
「半年了,我还是羡慕你啊,哥哥。」
耶律华揉碎了手中的信封,挥手招来副将,接连几道调令传达了下去。
随后整整齐齐的一万赤旅杀气冲天,沿着关侧的小门潜了出去,向着栈中的
方向进发。
紧接着是八千蛮族劲弓手,一个个背着巨大的箭囊落座到城墙上。
耶律华扶着城墙而立,风撩起他的战袍,这时一个全副盔甲的身影走到他身
边,取下头盔。
「父亲,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哥哥验证归来了。」
一头如黛的青丝洒到耶律华的手上,头盔的面具下竟然是一张娇嫩艳丽的脸
蛋,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女人,却有远不同于常少女的英气。
「是啊玉儿,」
耶律华微眯眼睛盯着三里外依稀可见的驿站,澹澹的说道:「希望这封信是
真的,那么我们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了。」
耶律玉儿顺着耶律华的视线看向朦胧的驿站,一如既往的表现得那么想继承
父亲。
fù_nǚ两人静了许久,耶律华才又一次开口。
「我真想快些到北仪,我真的好想你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