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公,也知道你和那个太监的事情,我就发泄一次,不会伤害你,你别
叫,不然对我们都没好处,同意的话我就放开你。」男子对着蓝欣雪说道。
蓝欣雪睁开宝石般的眼睛,眨动了几下,鼻子还重重喘着气。
「嗯嗯。」她点头。
男子松了松手,不放心似的又提了一句:「那好,记住,你要是叫人,我就
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
蓝欣雪又点点头。
男子这下彻底放开了手,松口的蓝欣雪舔了舔嘴唇,立马解释道:「我和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被胁迫的。」
男子一愣,想到她刚才yín荡的样子,嘴角瞬间挂起一种不屑的笑容,嘲讽道:
「没想到堂堂公竟然是个婊子,应当就算了,还要立牌坊,刚才我都看见了,
你狡辩什么。」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
男子打断蓝欣雪的呢喃,腰一挺,说道:「行了,我也懒得和你搅和,我只
是想操你这个下贱货而已,你只要知道要乖乖的,不然就很危险就行了。」
心中颇有好感的美女,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虚伪女子,男子心中非常不爽,
心情有些暴虐起来。
男子一动,粗大的ròu_bàng有往深处钻去,研磨的甘冈高潮完的娇嫩阴道颤抖不
已,蓝欣雪含着一种悲哀的情绪,忍不住求饶:「啊…别动…好酸…啊…停啊
…不要…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了…」
「好好享受吧,看你快乐得很呢!」男子无视蓝欣雪的话,心中鄙夷无比。
他练剑之人,自诩真性情,最看不起这种自持美丽,与无数男人上过床之后还要
装清纯的婊子了,嘴上说着不要,穴里却夹得欢快。
他按住蓝欣雪的肩膀,心中带着愤怒,比刚才干得还要猛,每一次深入的撞
击,插得蓝欣雪双腿摆动到肩膀上。蓝欣雪几下就被干得伸出舌头,男子更是直
接将两条腿捉住,按到她肩上,然后咬住了她的小舌头shǔn xī起来。
这个姿势插得更深,粗长的肉筋每一次都挤入娇嫩的zǐ_gōng,拔出来拉得花径
的内肉外翻。蓝欣雪无意识的把舌头伸入男子的口中,与其搅动在一起,喝着对
方的口水。
男子吻够之后就将蓝欣雪反过来,让她双腿并拢跪在床上,前身低低的伏趴
着,肩膀都压在了枕头上。蓝欣雪就这样任人摆布的高高地撅起美臀,坚挺的雪
乳被直接压扁在床上,整个翻转过程ròu_bàng都留在蜜径里,跳动于媚肉之间。
男子高高在上的跪在她身后,一边揉捏着柔软的臀肉,一边侮辱性的拍打着
她的翘臀,大ròu_bàng忽快忽慢的抽送着。
两瓣蜜唇紧紧咬着ròu_bàng,忘情的将其吞吐,蓝欣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舒服…插快些…」
她扭动着粉臀,转着一个一个的圈,去迎大ròu_bàng的攻势,嘴里诱人的呻吟
伴着流出来的口水,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嗯…唔…嗯…啊…啊…哦…」
男人插了上下,然后双腿分开,骑到蓝欣雪的屁股上,双手按住她的小蛮
腰,胯部抬到最高,ròu_bàng缓缓拔出,蓝欣雪只觉得灵魂都随着退离蜜穴的ròu_bàng飘
走了。
ròu_bàng只留下一个guī_tóu,就像是战场的先锋,为大军攻来做好阵地,蓝欣雪趁
机大口吸着气,心里知道将发生什么,跟着着短暂的宁静等待着,有些恐惧,又
有些期待。
「噗嗤!」
大ròu_bàng不负所望,伴着yín水和空气,发出羞人的插入声,重重的从头到根插
入了狭小的ròu_xué,仿佛摩擦起了火花,让蓝欣雪全身绷紧。又一次退出,水光粼
粼的两片娇嫩的花瓣兴奋得颤抖起来,含住guī_tóu,期待着又一次攻击。
每一次深深的插入后,蓝欣雪总是期待着下一次快些到来,这样的插法,像
是烧的火红的铁棍搅进脑袋里,烧毁了她全部的理智。
yín欲就是这样操纵女人的,用淹没她们的快感,彻底隔绝理智,挖掘奴性,
让她们沦为性的奴隶。
不知道插了多久,蓝欣雪已经舒服得失去身体的控制权,知觉身下大脑和感
官,在宇宙星辰之间飘荡,直到又一次插入,全身的欢愉才提醒她,周围不是宇
宙,只是黑暗和月光。
男子插了许久,有些乏力,似乎是感觉到身下的少女已经彻底烧坏了脑子,
变得温顺。他又跪倒她臀后,按住她的肩膀,腰腹似快速转动的车轴一样,不停
的「啪啪」撞击着肉臀,连屋外昏昏欲睡的银甲卫都听到若有若无的肉击声,和
女人醉人的呻吟。
不一会儿,蓝欣雪的翘臀就被撞得通红,粗大的肉茎次次到底,将她体内搅
动的一团糟,yín水流满了大腿之间。
「啊…唔…啊…嗯啊…啊…啊…要泄了…啊…」
蓝欣雪再次败下阵来,敏感的性器和肉体承受不住如此的狂怒摧残,娇躯由
内而外像要爆炸似的,开始抽搐。
蜜穴嫩肉收缩,强烈的蠕动,男子感受到巨大的吸力,干了快半个时辰,也
终于在美穴内坚持不住了。
他低声狂吼着,把蓝欣雪的肩膀都抓红了,小腹「啪啪」的拍在蓝欣雪红肿
的美臀上,直至最后一次深深贯穿zǐ_gōng的插入。整只ròu_bàng又一次膨胀了,通红的
鼓起,发紫的guī_tóu「噗」的喷射出滚烫的jīng_yè,猛烈的撒在蓝欣雪首次遇袭的子
宫内壁上。
神圣纯洁的zǐ_gōng第一次被男人的精子玷污,甚至是灌满。蓝欣雪被烫得扬起
脑袋,小嘴伸出长长的舌头,眼珠上翻,身体剧烈痉挛起来。
疯狂的吸力榨干了男子最后一滴jīng_yè,将娇嫩的少女zǐ_gōng灌得胀胀的。然后
跟着ròu_bàng的拔出yín水混着jīng_yè喷一般的从zǐ_gōng倒流,沾满了蓝欣雪洁白的大腿。
男子「呼」的一声倒在一旁喘息着休息,畅快无比。蓝欣雪依然微微痉挛着,
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似激战结束的恋人,温存般的靠在一起,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屋外人声
熄绝,蛙声渐鸣,夜已然是深得不能再深了。
迷迷糊糊中,本意疲倦熟睡的蓝欣雪感觉到自己被有力的大手抱起,渐渐升
到空中。两腿无力垂着的大腿被手肘勾起,向两边分开,人后一条火热的ròu_bàng自
下而上,一下子贯穿进自己的蜜穴。
自己的蜜穴里滑腻无比,就像是米浆一般粘稠,或者说,是jīng_yè一般粘稠。
jīng_yè!
蓝欣雪猛然清醒,心跳突然加快,自己的xiǎo_xué里有jīng_yè!她努力想着,同
时体内顺滑的感受提醒着她,之前的那一次交,那个男人深深的射进了她的体
内,彻底玷污了自己的不洁之身。
是的,自己没有反抗,沉溺在那种快乐之中,被陌生中出了。
一想到可能会怀上陌生男子的孩子,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里里外外都脏彻底了,
蓝欣雪心如刀绞,觉得自己下贱无比。
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涌上脑海,但很快就被压制下来,蓝欣雪想到大熠,想
到死去的父亲和兄长,他们都是为了熠王朝而死,而唯一活着的自己,怎能因为
身体之辱而放弃复国的希望呢!
炼成钢,若是恢复王位,成为女帝,足以洗净一生峥嵘,那么这一时的荣
辱沉浮又算得了什么呢。
思绪万千,现实中男子不过chōu_chā了十余次,每一次都将蓝欣雪抛起,借着她
下落的力量进行cào穴。蓝欣雪娇躯酸软,只得任凭男子凌辱,脑子里却盘算着,
上一次月事的日期,似乎就是破城前日。
男子挽着蓝欣雪,一边插,一边在屋内走动。粗大的ròu_bàng已经干得蓝欣雪小
穴发麻,高潮过两次之后已经暂时有了些抵抗力。
红肿的xiǎo_xué略微有些疼痛和麻木,可快感还是从摩擦里产生,蓝欣雪开始学
会安慰自己,学着从耻辱里享受快感。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命运。
yín水渐渐又开始复苏,chōu_chā变得「噗嗤噗嗤」起来,男子轻蔑的冷笑着,将
蓝欣雪放到窗台上,从后面抬起她一只脚,阳具出入在她大大分开的胯间。
「唔…啊…你…你疯了吗…会被看到的…啊…嗯啊…进去啊…啊…」
蓝欣雪紧张的打量着窗外,男子却毫不在意,扛着她一条腿,还伸手去抓捏
晃动的乳房。
「看到就看到呗,让他们看看这个公到底是什么样的公,看看公的奶
子是多么的yín荡!」
男子挺着腰,「啪啪」的抽打着蓝欣雪的美臀,轻微的疼痛刺激得蓝欣雪俏
脸渗血。
「请你不要这样…」她咬着牙,温柔的说道。
「不要怎样?」男子挑衅的用阳具一钩,有些上翘的阳具深深的发挥了后入
式的威力。
「啊…不要…不要打我屁股…」蓝欣雪羞耻的请求。
「公不乖,也要打嘛,说你还装不装清纯了?」
蓝欣雪面对男子的询问,不知道怎么答,似乎怎样答都不对:「我…嗯
啊…啊…我…」
「啪!」男子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啊…不装了…不装了…」蓝欣雪惨叫,带着哭腔应着。
男子得意大笑,然后温柔抚摸着被打红的美臀:「哈哈,这就对了嘛,婊子
要诚实,骚货也是很可爱的嘛,何必装呢,来,我奖励你。」
蓝欣雪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经将她拉下窗台,按到地上。
「喏,舔舔它吧,骚货最爱的大鸡吧。」
一根湿漉漉的阳具顶在蓝欣雪鼻尖,已经可以嗅到腥臭的气息。她一阵恶心,
心中思绪混乱:这可是沾着我污秽之物的东西啊,怎么能舔它!
见蓝欣雪迟迟不动,男子有些暴虐的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是不
是又要装了?要狠狠打屁股哟,拉到外面去打。」
这句话吓得蓝欣雪一颤,要是裸着身子被一个男子拉到外面去凌辱,那真是
不如死了算了。
「不不不,我不装,我舔。」蓝欣雪委屈的呢喃着。
可惜男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见到朦胧的倩影挥舞着小手,一把抓住了自
己的大ròu_bàng。
蓝欣雪第一次握住男人的这东西,心中腾起一股闷气,只感觉到手中炽热的
ròu_bàng微微抖动着,细皮嫩肉的手指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流动,以及满含
的欲望。
ròu_bàng湿漉漉的,沾着jīng_yè和yín水,在蓝欣雪闻来十分恶心,可是头上男子虎
视眈眈,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吃人的灼热目光。
迟疑了一会,蓝欣雪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了舌头。
细滑的小舌头慢慢伸长,轻轻点在了滑腻的guī_tóu上,咸腥沿着舌尖冲进蓝欣
雪的口腔,又想燃烧起来似的,一路点燃到胃里,烧的胃部翻腾。
男子趁机一挺,guī_tóu整个贴上小舌头,大半条舌头已经被jīng_yè和yín水沾满了,
「品尝」已经无法避免。
蓝欣雪不敢将舌头收嘴里,干脆闭上眼,心一狠,抓起ròu_bàng就往嘴里塞,
小舌头似发泄一般,拼命的缠绕着整只ròu_bàng。红唇此刻也不甘示弱,包住ròu_bàng,
脸蛋一用力,口腔就满满的含住腥臭的ròu_bàng,吞吐shǔn xī起立。
恶心的感觉冲击得蓝欣雪气血翻腾,她不敢咽任何一口口水,诞出的香津,
全都吐在了ròu_bàng上,用舌头和嘴唇一点一点的推出去,又从ròu_bàng和嘴角滴落。
不一会,ròu_bàng上的jīng_yè混物被舔舐得干干净净,转而涂上了蓝欣雪的一层
层唾液,拉得长长的一条垂落到地。
蓝欣雪卖力的shǔn xī着,可生涩的口技咬得男子龇牙咧嘴,最后觉得体验够了,
连忙从有些发狂的蓝欣雪口中夺ròu_bàng。就在抽出ròu_bàng的一瞬间,男子有一种感
觉,再迟一会儿,她就要用力咬下去了。
「吃够了吧,小骚货,趴下去。」
挡开蓝欣雪抓来的手,男子蹲下,扶着她的腰肢,将她翻转过去,然后大手
拍拍粉腿,示意她用膝盖支撑。蓝欣雪又被摆成狗爬的姿势,瞬间脸蛋发烫。
「男人都是什么恶趣味啊…」
男子忘情的揉搓着蓝欣雪的两个臀瓣,忽然凑上脸去,舌头钻进两瓣花唇。
「唔…啊嗯…嗯…嗯…哦…嗯…哦…唔…」
男子的舌头及其灵活,上一秒舌尖才拨开了两片阴唇,下一秒就开始刮着
敏感的阴蒂。舔舐一番之后,男子大嘴覆上整个阴部,嘴巴「咻咻」的shǔn xī起蜜
洞,舌头同时钻进里面,磨挂着嫩壁。
蓝欣雪被舔得夹紧双腿,乱甩秀发,咬着下唇「呜呜」呻吟。
喝够了蓝欣雪甘甜的蜜汁,男子yín笑着擦擦嘴,跪起来扶住蓝欣雪的腰,肉
棒一顶而没。
蓝欣雪双臂吃力的撑在胸前,被cào得双乳前后甩动。男子一下下都卖力的转
动guī_tóu,弄得蓝欣雪不断扭腰送臀。
「唔…啊…嗯…啊…唔…好舒服…啊…」
「嘿嘿,干死你,之前在浴室看到那个太监这样射在你背上时,就像马上出
来干你了!」男子兴奋的说着。
「啊…干…嗯啊…啊……干死我…啊…嗯…啊…哦…要死了…啊…」男子越
干越勇,蓝欣雪已经支撑不住,改用双肘支撑,屁股高高翘起,被插得更深。
「一会就这样这样射给你!」男子大手从蓝欣雪腰间穿过,握住两只娇乳。
蓝欣雪眼睛一眯,虽然知道是安全的日子,但还是不想男子nèi_shè清醒的自己:
「不!不行!」
「又不是没射过,我都灌满过你了,再来一次有什么关系!」想到自己有可
能吧堂堂公qiáng_jiān成孕,男子就更加兴奋。
「啊…就…就是不行!嗯啊…啊…」蓝欣雪向前爬去。
可是男子死死抓住她的腰肢,下体更用力的「啪啪」撞击,同时不再忍耐快
感,直接赌气的冲刺起来:「我就是要射进去,啊,射死你,怀孕吧!」
滚烫的jīng_yè又一次爆发在蓝欣雪的体内,男子特意用力下压,将蓝欣雪重重
压在地面,紧贴着她的屁股,深入zǐ_gōng的尽数射了进去。这次清晰的感受到一股
股火热的阳精喷洒在自己的zǐ_gōng里,蓝欣雪舒服得小腹颤抖不止,差一点就要高
潮。
男子拔出ròu_bàng,气喘吁吁的坐到蓝欣雪身旁,蓝欣雪也是娇喘着以大腿为支
撑,腰肢弯曲,露出屁股的并腿斜坐,jīng_yè就缓缓从蜜穴深处流淌下来,沿着屁
股瓣滑落到地上。
「还没泄吧?我帮你!」男子突然搂过蓝欣雪赤条条的身躯,一口吻住她惊
讶的小嘴,练剑的粗糙手指划过侧撅的香臀,拨开腿间蜜缝,深入滑腻的花道,
chōu_chā起来。
另一只手抓捏着她胸前的娇乳,搓得乳头荡起一股股电流,穴内的手指转来
转去,深入浅出,大拇指按压摩擦着她的阴蒂。
蓝欣雪被男子轻咬着鲜红的小舌头,就摆着这般yín靡的姿势,在陌生男子怀
里被他的手指拨上了高潮。再次高潮之后,蓝欣雪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做任何多
余的动作,直欲沉沉睡去。
恍惚中,蓝欣雪感觉自己被抱到了床上,也许睡了一会儿,也许是立马,一
双温热的大手游走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饱满的乳房,浑圆的双腿,弹翘的
美臀,无一没有被揉捏。
然后是温热的亲吻,湿润的舌头,划过自己的脸颊,探尽自己的嘴巴,舔
舐到每一处私密娇柔的地方。
最后自己双腿又被举起,粗大的肉筋贯穿蜜穴,又是一轮不知何时结束的奸
yín。
等到第二天卫息在房外敲门,蓝欣雪才迷蒙的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全
身酸痛。她应了卫息一声,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全身的痕迹都已
经被清理干净,只是蜜穴和臀瓣还有一些红肿。
收拾一番,蓝欣雪走出房门,刺眼的阳光照耀着她有些低落的心绪,只有微
微开始上升的温度让历经黑暗夜晚的她稍微舒心。
人员到齐,准备充足,大部队告别李家村,重新奔驰在路上。全力急行三日,
护卫蓝欣雪的这只银甲军终于来到易安郡的都城。
易安城城门大开,里外大旗展展,大批文武官吏站成两边,正式的官服穿戴
得整整齐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迎接着公的到来。
苏远也不下马,远远的就尖声喊道:「长平公驾到。」
陆章走在最前,抖了抖袖袍,躬身行礼:「易安太守,陆章,恭迎长平公
圣驾。」
「免礼。」应他的,是马车里传出的淡雅的天籁之音。
站在两旁的官吏们此时也是齐齐行礼,他们知道,在城门之地,公是不会
露面的,公仪态从不轻易示人。
陆章接引着一行三多人入城,接着对苏远和卫息说道:「两位大人旅途劳
累,下官已备好酒菜,请二位大人和公殿下入府享用。」
二人早已饥肠辘辘,迅速安顿好银羽士兵,然后迎下蓝欣雪。
陆章毕恭毕敬的保持着指路姿势,等待着公下车,但当他看到蓝欣雪掀开
车帘,踏玉而下时,历经事故的沉稳老人也是被那种清丽脱俗的高贵所吸引得痴
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蓝欣欣雪袂飘飘,青丝垂腰,粉嫩的脸蛋虽光彩照人,她昂首挺胸,优雅的
迈开莲步,皇室威仪尽显,这等气质,非公不可拥有。
看到陆章谦敬的架势,蓝欣雪终于是找了做公的感觉,一切那么井然有
序,尊卑分明。
陆章的忠心被几人看在眼里,几乎已经可以认定易安还是在掌控之中的,所
以卫息和苏远也感到格外轻松,皆是恢复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里面迎了出来,正准备行礼,见到蓝欣雪,眼中突
然爆发出财狼一般的光芒,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
陆章挥着手,赶紧说道:「这是犬子陆裴,现任易安长史。」
「年轻有为啊。」苏远阴阳怪气的说道。
陆裴吞了口口水,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苏公公过奖了,还是快
些进去用餐吧。」
「哼。」苏远一声冷哼。
晚宴极其丰富,吃了好几天干粮和鱼,苏远和卫息都是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
去。只有蓝欣雪,一小口一小口的尝着佳肴。
外面银甲军也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安心的释放着几日亡命的疲倦,两位
大人都说到了自己的地盘了,那还警戒什么。
吃到一半,蓝欣雪慢慢感到倦意袭来,眼前的菜肴晃来晃去,变得模模糊糊。
她皱了皱眉头,敏感的心思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卫息和苏远看去,见到他们
二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只有陆章紧张的看着自己,以及陆裴财狼般贪婪的目光。
「为什么…」
蓝欣雪含着怒意,「砰」地倒在了桌子上。
又等了一会,陆裴转头对着陆章提醒道:「父亲,他们都倒下了。」
陆章点头:「先把公绑起来,明日你押送去帝都。」
「那这两个人呢。」陆裴绽放出兴奋的目光,然后敷衍的问道。
陆章思了一会儿:「太监杀了,卫太傅关起来。」
「我也挺讨厌太监的。」陆裴笑道。
帝都皇城里,单律齐背负双手,望着高天之上的皎月,身后是一片荷花池。
唐炽赤裸着上身,坐在荷花池边,手提一壶北方的烈酒,另一边,一把厚重的长
刀斜摆在腿上,刀柄足有小臂长短。
「我记得小时候,我指着赤原西边的山问父亲,山的那边是什么?父亲说不
知道,于是我带着你和拓跋,翻了过去,看到山的那边是海。」单律齐踱了几步,
移到石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来,我又问父亲,妖木林后面是什么?父
亲还是说不知道,于是我们又跑进了妖木林,那次我们都差点死在它手中。」
唐炽对着单律齐举了举酒壶,然后灌了一大口:「但是你最终收服了它,为
离国带来难以想象的力量,铸就了威震天下的黑欲铁骑。」
单律齐又看着月亮,晃动着手中的杯子:「后来我们又得知,世界的宽度并
不止于赤土平原的两侧,妖木林外还有更广阔繁华的世界,生活得更好的人,那
里叫大熠。于是我们厉兵秣马,发誓要成为那里的人,直到现在,我们又成功
了。」
唐炽摸了摸腿上的战刀,看着单律齐,等待着他要继续说什么。
单律齐闭上眼,叹息了良久:「这里的土地富饶肥沃,这里的女人妖艳美丽,
我明明打下了更好的江山,但是为什么我却突然思恋起北仪?」
「陛下很久没见过我舞刀了吧。」唐炽突然说道。
「山岳要塞之后,你再也没解开过『塔刀』的暗扣。」单律齐放下酒杯,瞟
了瞟唐炽腿上的刀。
「刀太长会误伤人,我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
「她们很像对吧,我看见了祭天时你眼中的温柔。」
唐炽似乎知道单律齐会说这句话,他抚摸着他的刀,头也不抬:「那又如何
呢,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你还是舞刀吧。」单律齐退得远远的。
唐炽提住刀柄,气势突然凌厉,双腿发力,立起的身体似抢戟般直至天穹,
与之刚才坐而温酒的样子大不相同。
他闭上眼睛,双手擒住长刀,大拇指在刀柄的末端一拨,然后闪电般的挥出
一个半弧。银色的月光下,塔刀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刀弧越来越长,直至被
唐炽挥舞成一道长达一丈半的银芒。
唐炽双臂青筋暴起,蟠扎的肌肉剧烈收缩,一刀又一刀的撕破周围的空气,
他利用着身体惯性,将这过丈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
一旁单律齐眼中火热涌动,反手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暗色长枪,大喝一声「好」,
然后迎上唐炽的刀芒。
「铛!」
锋利的枪尖撞上了刀锋,震得两把武器都轻颤起来,但是二人紧握的手臂却
纹丝不动。霸烈的气息自交锋处荡开,仿佛两座山岳撞击在一起,崩金断石。
只停了一瞬间,唐炽收刀势,荡出一个完美的圆,旋腰的力量带着刀锋呼
啸,即使这一刀劈出的时间要比一般的刀长,但也没有人能在这个时间里冲过两
丈。
单律齐双手拂过枪柄,暗金色的光芒反射在唐炽刚睁开的的眼中,枪尖再次
横扫,与长刀撞在一起。
唐炽再次收刀,刀背落在地面上,然后银光似拔地而起的山峰,逆空斜上,
就要划出一个斜断山峰的半圆。单律齐侧身避开,趁机向前「噔噔」两步,长枪
带着破风声,呼啸得刺向塔刀的刀身。
可唐炽突然转动刀柄,五段长刃「噌噌噌」的弹,全部收拢,化作一柄五
尺重刀。重刀避开单律齐的枪尖,唐炽跃起,双手握住刀柄,斩下一记重刀。
刀上的寒光仿佛是从银月中撒下,单律齐却巍然不动,立起枪尖,双掌交替
推出,迎上袭来的劲刀。
巨响之后,月影下两道身体笔直而立,背对彼此,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