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光顾过。但是根据地图上的街景照片,以及阿绿那意外的忧伤的演绎,我推
断应该是一个萧条但是安静地让人害怕的地方。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
晚。我把一只胳膊给了阿绿,她靠在上面,鼓起勇气向我表白。而我呢,也鼓起
勇气向她表白。但可能我们谁也没有听进去彼此的心声,就这样度过了这个微妙
的晚上。
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来,走出了阿绿的住处。我离开的时候,阿绿还在熟
睡中,一张脸埋在她松软的枕头和蓬松的头发之间。
我其实有吻一下她再离开的想法,但嘴里的异味感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生
活毕竟不是电影,我得知道有些看上去很浪漫的东西是无法付诸于实际的。
这也许将是非常微妙的一天。我这么想。
挤在新干线上,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安井发来的十多条短消息。大多都是一
些没有意义的表情符号,最后她问了一句:
「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抬头去找车厢里的电子站牌,但是没有找到。有一种沉重的失
落感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胸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周围拥挤的人群都低着头做自
己的事情,看漫画,看手机发亮的屏幕,彼此互不沟通;车厢墙壁上的液晶广告
牌放着一则牛奶广告,一个奶声奶气的电子音在说:「要保持健康哦!」
我意识到安井的问题并不是这么深刻的哲学性的问题。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复道,「昨晚复习功课太累了,睡着了。没有
你。抱歉。」
过了一会,安井发来一个笑脸。但我不知道如何复这个宇宙通用的表情。
潜意识里我知道这种关系也许会向着不可逆转的麻烦的方向发展,但我现在没有
多余的能量去计较它。当你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之后,你也许会发现,你们其实
什么都没有改变。
快到中央公园换站的时候,阿绿打来了电话。
「早嘛!」阿绿的声音像一只欢乐的鸟儿飞了过来。
「早。」
「你什么时候走的?」她问。我听到背景音里另一个女人在喊什么,大概是
安娜也醒了。
「我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醒你。」我解释说。
「真是太丢脸了。」她说,「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走了。」
「晚上我带你出去吃个饭吧?」我问。但是电话那头并没有响。我又问,
「晚上要不我带你出去吃个饭吧,阿绿?」
这时我才发现信号断了。车厢进入了一段隧道中,铁皮发出嗡嗡的响声。
过了一会,阿绿发来了一条消息:「打不通你的电话。聊啦!」
那则牛奶广告又奶声奶气地在说:「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哦!」
整整一天,我的心思都没有在功课上。中午的时候我一人吃了饭,想着的都
是和阿绿怎么继续进行下去的事情。快吃完饭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阿绿发来的
消息。打开手机,猛然看到一张火辣辣的自拍。阿绿穿着黑色的蕾丝胸罩,在屏
幕里挤了一条深不见底的乳沟。我发现她左侧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颗不是很
起眼的痣,别有风味。她的嘴唇靠得离镜头很近,桃红色的唇膏发着光。
「嘿哟!」她跟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真是个狐狸精!我这么想。
我忽然有了性冲动,难以抑制,而且必须要马上解决,一刻也不能等了。我
匆匆找了一间卫生单间,反锁上门,掏出手机用谷歌了「林檎由希」。点开
结果的第一个链接,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加载的小圆圈,一下子觉得轻松了许
多。
看水野绿的电影,这一刻终究还是要来的。
视频毫无征兆地开始了。阿绿正在舔着一根深棕色的马赛克,像是在舔食一
根美味的冰棍。我看到她湿润的舌头垫在下颌牙的上方,缠上了这根马赛克。她
扶起眼前的这根ròu_bàng,从guī_tóu下方的位置啧啧地吃了起来。另一只手开始抓着自
己赤裸的胸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整个乳房,丰腴并且挺立。她用手指轻轻
挑逗自己的乳头,随着咬的声音有节律地抖动着。除了她自己的手掌,那对乳
房上面还有别的男人的手。这些各异的男人的手揉捏着她的乳房,把她美丽的乳
型蹂躏得扭曲了起来。但阿绿并不以为意。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这根马赛克
所吸引。她张开口腔,把它完整地吞了进去。她的喉咙里发出呻吟,则完全是一
个女人发情的、舒爽的声音。
「真是不错哦!」她身边的男人发出赞叹声。
「真是个yín荡的尤物哦!」其他一些男人也用语言羞辱她。
另一根更加粗壮的马赛克伸到了她的嘴边,在她的脸颊上磨蹭着。阿绿伸手
抓住了这个后来者,抬眼看了一下它的人,说了一句「好硬哦」,就毫不犹豫
地吃了进去。她说话的瞬间,嘴角还留着前一根ròu_bàng流出来的液体。
「也吃一下我的吧。」第三根ròu_bàng也伸了过来。镜头向上,阿绿鹅蛋一样的
脸被埋在了三根马赛克之下。她一手一根搓弄着,张开嘴吐出舌头为另一根服务。
她轮流舔着三根ròu_bàng,直到它们都变得坚挺,弹在她的脸上,留下晶莹的yín液。
「请给我ròu_bàng吧!」阿绿动情地说。她的眉角微微翘起,闪着光。
「由希想要ròu_bàng做什么呢?」一个男人问。
「想要ròu_bàng插进来,插到我的xiǎo_xué里来。」阿绿热情地应着,眼神充满了
对即将到来的性交的渴望。
「那也要好好得舔哦。」
一个男优把阿绿翻过来,让她跪在床垫上,撅起屁股。他套弄了几下自己的
生殖器,慢慢向阿绿的阴户靠近。阿绿并没有停止shǔn xī身前的那根马赛克,只是
用一只手摸着身后,摸到了身后男优的腰上。
「要进来了哦。」
「进来。」阿绿恳求着,「我好想要大ròu_bàng。」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那根ròu_bàng消失在她的股间。阿绿发出欢愉的声音,
扭动着屁股,鼓励着它的插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插入。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我套弄着自己的下体,兴奋地想着。阿绿就在我眼
前和不止一个男人做爱,他们粗壮的阴茎轮流出入着她的阴户。我看到阿绿的阴
毛修剪成一个精致的倒三角的形状,肥美的阴户体液横流。随着撞击的节奏,她
的乳房抖动着,美好的身体渐渐淹没在周围的肉体之中。她的乳晕很小,但是乳
头却充血地像一颗成熟的葡萄一样坚挺,分别被两个不同的男人舔舐着。她身后
的男人撞击得越来越重,打击得她的臀肉像汹涌的海浪一样。就在男人chōu_chā的瞬
间,阿绿忽然腰腹一阵颤抖。她发出一种近似野蛮的低吼声,像一头雌兽,渴望
着性交,渴望着原始的冲动。她颤抖的幅度忽地变大,臀部和两条大腿的肌肉剧
烈收缩着。身后的男人放开了她的腰身,任由她瘫倒在床上。在周围一圈的惊呼
声中,阿绿高潮了。她整个躯干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像一只无助的寒蝉在秋风中
颤抖那样。一个男优试图把手伸过去揉她的阴蒂,阿绿抓住他的手,边抖动着边
求饶。
「等一下,求求你等一下」
过了一小会,有两只手扳开了阿绿的大腿,又一只手伸向了她的阴蒂。
「不行,真的不行了」阿绿还在无助地求饶着。但这次她并没有得到怜
悯。股间的手快速地搓着她的阴蒂,老练而且有力。阿绿的大腿又抖动了起来。
她喊叫着,体液从阴部喷泄而出,整个画面凄美而且残酷。
「我高潮了!我高潮了!」阿绿喊着,「我不行了啊!不行了啊!」
一根阴茎飞快地凑到她的脸旁,白色的汁液射了出来,从她的嘴唇到鼻翼到
额头,沾上了一大片。这根阴茎很快堵上了阿绿的嘴。阿绿仍然没有拒绝;她一
边忍受着下体粗暴的折磨,一边顺从地为眼前的男人清理着guī_tóu上的体液。周围
的男优又开始围过来,抚摸她的乳房,她的腰身。另一个男优跪在她身前,挺立
着阴茎,似乎毫不怜惜地插了进去。
「好棒。」阿绿居然发出欢愉的声音。她的肉体又慢慢被淹没了。但她似乎
重新变得斗志满满,又能开始动起伏着,准备好了迎接新一波的攻击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也从来见过做爱如此勇敢的女子。我紧抓着我
的阴茎,脸颊滚烫。在阿绿肆无忌惮的呻吟声中,我终于不可抑制地射精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我哆嗦地撕下纸巾去收拾残局,射精之后强烈的空虚感和罪恶感这才来袭,
而且来得毫无征兆。
这样的女人!我想。太可怕了,但是太美妙了。我很想得到她。
我这么对自己说,我真的很想得到她。
苏珊·科林斯说过,是那些我们最真爱的东西毁了我们。也许用在我身上正
是如此。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带你出去吃个晚饭,可爱的女士?」我给阿绿发了一
条消息。她很快就了,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不,这是我的荣幸,尊敬的张君。」
八月下旬。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一个女人掉入了深渊。
「救救我!」她这么喊着。但是我无能为力。我看着她被黑暗吞噬,黑色的
泥浆从她的嘴里、鼻孔里和眼睛里渗出来。
「救救我!」她还在这么喊,但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然后一个电话把我从噩梦中强行拉了出来。我摸到我的手机,是阿绿打来
的。我一看时间,是早上六点四十二分。
「阿绿」就在我开始说话的同时,阿绿哭喊道:「艾林!安娜出事了!」
「阿绿」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让她冷静下来,但我并没有说话的机会。因
为阿绿已经哭了出来。她接下来说的话,像一口闷钟敲在了我的胸口上。她说:
「安娜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