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偲所言,现在大家都等着悉尼地区的工业产出,工业才是真正的力量,没有成批量产出的钢铁和火药,不管是委员会还是莫迪亚洛克都自身难保,想仅仅靠从欧洲引进武器,只要和荷兰人一闹翻,可能两个穿越集团就要抓瞎了。
但是发展工业可不是那么简单,比如一个简简单单的炼钢,不是找到了铁矿石放炉子里烧就完事了,这当中还涉及到耐火材料等一系列问题,也就是说前提条件是砖窑厂得建起来,总之零零碎碎的事情很多。
鉴于发展工业的紧迫性,探矿成了当务之急,委员会有个地质专家老陆,年纪五十多岁了,戴着厚厚的眼镜,他原本是科学院派到南极去探矿的,结果没想到在澳大利亚派上了用场。
就在徐致远和金无恙北上的那些天,王仁东找到了他,“老陆,去年在菲利普岛的时候曾让你出去探过一些小铁矿,前期咱们还用不到那么多钢铁,因此几个小铁矿也就够用了,不过现在准备上马一些工业项目,钢铁必须要量产,你得再辛苦辛苦,把咱们需要的材料都探明。”
老陆和许文忠一样,是个腼腆的知识分子,平时说话甚至更少,乃至大家都忘了他的名字,只叫他老陆,王仁东交代给他事情他只是点头。
“对了,还有个事,这次咱们是联合探矿,和莫迪亚洛克人一起,他们图书馆的本地志和一些资料中可以直接找到矿物的位置,你也不必多走弯路,跟着他们直接去找就行,协议我们已经签好了,他们派了几个学生过来,想跟你学学勘探的本事,记住啊,不该教的不能教!”王仁东把最后几个字咬的特别重,生怕这个老学究带学生一旦带嗨了,把自己本事一股脑全教出去。老陆听了这话果然有些不满,啥是该教的,啥是不该教的?王仁东也不理他,批了设备的条子便让他走了。
技术支持部的矿物勘探小组除了老陆还有他的三个学生,他们都是地质大学的研究生,两男一女,听闻要跟着老师去野外探矿兴奋地不得了,干这一行的,没有行业热情根本干不下去,更别提去南极洲探矿了。
“李国饶,你把双目立体镜带上。”王菲菲拿着单子在仓库里取装备,他们都是老陆的学生。
“不是说莫迪亚洛克人都有矿产分布图吗?用得着咱们去分析矿物成分?书里都写得明明白白的。”李国饶自从穿越后已经白晃荡了一年,懒得根本不想动弹。
王菲菲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李国饶,你再不把学习捡起来,估计就要忘光了,而且我听说莫迪亚洛克人也只有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州的矿物,日后其它地方的矿可就要自己探了。”
李国饶无奈地将沉重的双目镜装箱,这团队里只有他和另外一个男性刘洋,重活还不都是他们干。几人从仓库里把衣服设备领完后到达了“醉仙楼”,现在莫迪亚洛克人派过来的学生、资料保管员都住在这里。
李国绕无精打采地跟几个学生打招呼,“你好!”
王菲菲死劲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跟人家说中文,这些孩子能听得懂吗?”
李国饶当即就疼地跳起来,“别掐!咱们现在是学术标杆,当然得用中文,你想想你写英文论文的时候多痛苦,现在是我们教他们,哪有老师从学生的道理。”
王菲菲转念一想也是,便也不说英文了,不过还好前期送过来的几个小子要么是华裔,要么是学过中文的本地人,简单交流倒也没问题。
莫迪亚洛克的资料保管员从密码箱里把一摞本地志取了出来,这上边有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两州早期的矿物公司历史,驻悉尼的莫迪亚洛克领队卡洛斯检查了又检查,然后才签了字。
老陆接过卡洛斯递过来的本地志翻了起来,他第一个就翻到了必和必拓,这个铁矿石公司太有名了,过去中国进口的铁矿石价格常常被必和必拓操纵,就是因为他们垄断了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铁矿资源,按照必和必拓的生产地点去找铁矿都不可能有小矿,小矿人家根本不稀罕。
这书上说澳洲大铁矿都在西澳,现在根本没有开矿的能力,只能从东澳的部分小铁矿开始开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