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没安好心!”陈偲愤愤地说道。
大家最终同意了徐致远的意见,不过见李为平可就没这么多规矩了,手枪、催泪弹、电棍,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所有参加宴会的的人准备妥当后便雇了两辆马车去李为平府上。
马车车行的人一听说是要去李府,纷纷恭敬了起来,这可比荷兰人总督府的招牌好用多了,大家越发地觉得这李为平不简单,说不定还是这巴达维亚地下暗处的土皇帝,心里越发地仔细了。
李府就在巴达维亚的闹市上,不多远众人就到了,雕梁画栋,飞檐重庑,好不气派,这要是放国内,这么建房子肯定早就被官府给砍了。谢强递上了名刺和邀请函,门房一听徐致远的大名立马报告去了,看来李为平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一会儿两个门子便领着众人进去,他们本意是要留下谢强等护卫,但是徐致远坚决不同意,并表示不欢迎就走人的态度,对方才同意了这个要求。
大门内各类奇花异草不必多说,各种假山叠石,拱桥曲径让人目不暇接,饶是众人见识过苏州园林,也不得不感叹这处园子的精妙。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众人随门子到了一湖心阁,阁楼里一中年人道袍儒巾正在焚香煮茶,周围站了一圈手持腰刀的武士。见众人来了,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壶,小步迎了出来。
“徐船主,别来无恙啊,这次能光临小舍,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快请坐。”此人正是李为平,上次上船的时候穿着本地的衣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色,乃至众人都忽略了他的长相,早上出发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有多凶神恶煞呢。
李为平拉着徐致远的手进了阁楼,“来人,快给客人看座!”周围几个大汉端来了几把椅子给了陈偲和无恙二人,其他人仍然站着,徐致远则被李为平拉到了对座。
“多谢李首领的盛情相邀,只是鄙人不知首领是何意?咱们没这么多交集吧。”徐致远说话很直接,火药味相当浓。
“哎,船主先喝茶。”李为平倒不以为意,拎起袖子给徐致远倒了一杯茶,“同是海外华人,异乡遇故人,鄙人招待一下是应该的。”
徐致远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喝了起来。
“鄙人上次上船的时候,徐船主说是官府的人,印象深刻啊。”李为平见这伙人似乎不喜欢弯弯绕绕便开门见山了。
“哼,李首领话里有话啊,今天咱们看来进了贵府不脱层皮是出不去了,呵呵。”徐致远冷笑了两声,李为平身后的武士们闻言立马半抽刀子。陈偲他们也不甘示弱,把手按在手枪把上。
“胡闹!都给我把刀收起来,谁让你们动的。”李为平骂道,“徐船主还请见谅,小子们年轻火气大。”
“船主误会了,你们是不是官面上的人总督关心,我却一点都不关心,大家都是洋面上吃海的滚刀肉,我就不和船主打哑谜了。”李为平站了起来。
“我上次上船的时候听闻是大明官府的钦差,不过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们不是大明的人。你们是商人,我就想和你们做做生意。”
“李首领弄错了,我们就是大明澳洲总督府的人。”徐致远到现在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哈哈,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李为平脸上一股戏谑的表情,“咱们不谈这个,就谈生意,徐船主您昨日在总督府的水晶杯,白玉盘可是震动了全巴达维亚啊,我就想和你谈这个。”
“没了。”徐致远干脆地答道,船上多少数量都有定额,哪有多余的给他这么个商人。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就算出的了李府,你能出的了巴达维亚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大摇大摆地带着这么多宝物在南洋上走,海匪们能放得过你吗?”李为平被徐致远气得发抖,在这块地面上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总督为了管理好华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立马摆了个下马威给徐致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