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登上“信鸽”号后,甲板上被击伤的船员痛苦地哀嚎着,小队里的军医帮他们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两名中国队员手持防爆盾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紧随其后,躲在船舱和甲板下面的水手时不时从缝隙里伸出一把火枪,子弹击打在盾牌上噌噌作响,队员们也不恋战,安保队员们随身携带了催泪弹,每看到一个舱门就扔一个进去,不一会儿,所有的荷兰人全举着手从甲板下面钻了出来。
保罗举着双手从人群中跨出,“我是这艘船的船长保罗?兰格,先生们我知道你们不是海盗,请给予我们应有的战俘待遇,荷兰东印度公司会花钱赎我们回去。”
“荷兰东印度公司?兄弟,你在把我们当猴耍吗?”亚历山大非常生气,这帮蠢货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现在还告诉自己他们来自一个不知道已经死了几百年的公司,这是在挑衅吗?
“亚历山大,冷静。”徐致远高声喊到,他隐隐约约感到事情发展偏离原轨迹太远了,消失的墨尔本,消失的悉尼,东印度公司的船只,事实恐怕令人难以接受。
“谢强,把他们的旗帜取下来”。徐致远命令道,他需要最后一个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判断。
谢强拿刀砍断了系绳,旗帜有气无力地飘了下来,这在荷兰船员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挑衅,俘虏中爆发出阵阵嘘声,看守俘虏的几名队员给了带头的几枪托,打的他头破血流,嘘声才被弹压下去。
徐致远在甲板上摊开这面旗,除了典型的红白蓝三色外,旗中央还有三个大写字母v.o.c ,o.c 分别串在v字的两个斜杠上,徐致远慌得退后了两步,可能猜想成真了,不禁悲从心中来,希望的破灭让他找不到了继续奋斗的意义。
这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历史上的旗帜,他终于想起来学生时代课本上的内容。
陈偲和无恙扶住了徐致远,他们只当他心情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或者太阳太强中暑了,连忙给扶了下去。留下副队亚历山大在这里处理俘虏,他们三个先行回到了信鸽号的船长室。
在船长室里沉默了许久,徐致远终于开口了
“陈队,还有小金,我们回不去了”
“徐船长,桅杆断了我们拆他们的就是了,怎么回不去了呢?”陈偲以为徐致远说的是桅杆的事。
“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妻子了,小金,你的父母也要永别了。”徐致远自顾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二人见他不是开玩笑,急忙问道。
“我该怎么说啊,唉!”徐致远绝望地拍了自己一个嘴巴,“你们可能真要把我当疯子了。”
“这样吧,两位兄弟,等会儿你们把刚俘虏的前船长审问一下,其他的都不重要,只问他今年是哪一年。”
“老徐,你糊涂啦,今年是2019年啊,你不能只看到一艘老船就以为出事了吧,他们兴许也和我们一样遭遇了大灾难而不得不使用这种原始手段呢?”陈偲反驳道。
“罢了罢了,你自己去问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徐致远边说边将两个人推向门外。陈偲给无恙使了个眼神,让他在这里看着老徐,不能让他出意外,自己则急急忙忙地又重新返回到泽兰号。
陈偲和亚历山大说明了一下情况,两人将保罗押上了小船,登上信鸽号的船尾。
海面上一丝风都没有,潮湿低压的空气让人觉得窒息。陈偲抓住保罗的领子:“现在我问你一个郑重的问题,如果你骗了我,我就宰了你直接丢下去喂鱼。”陈偲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保罗心想完了,这帮人不会逼着自己交出船队的航行计划吧,这个交代了的话,哪怕赎回去自己怕是也要被公司给千刀万剐,想到这里,保罗的退都抖了起来。
“你问吧,我知无不答。”保罗颤抖地说道。
“请问今年是多少年?”陈偲郑重地问道,“说啊!”几乎是用吼的方式了。
“什么?”保罗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特么问你今年年份,你聋了吗?”陈偲说完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保罗的肚子上。
“别打了,今年是1650年!”保罗痛得蜷成了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