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偲向王仁东回报后,委员会拟订了一些条件,正如萨维尔所说,助人也是助己,到时候要是阿奇博德发展成流寇,到处骚扰,对自己的安全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委员会的要求也不过分,必须给自己的队员配上枪和子弹,而且是永久赠予,理由很充分,周边的部落和野兽威胁很大。
要求在莫迪亚洛克的议会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议员斥之为痴人说梦,但是委员会对此并未做出回应,只是表示贵地太危险,我们要换个地方。此话一出,当场很多议员就怂了,这帮中国人能坐船走,他们家可在这里走不掉的呀,只能和委员会扯皮,最终达成协议,赠予委员会枪30条,子弹3000发。议会认为这是个不太大的威胁数字,本地警局仓库里还有不少上世纪淘换的李——恩菲尔德栓动步枪,就把这些枪给他们好了,为了补偿中国人的清单上的损失,小镇赠予委员会一些农作物和牲畜的种子。双方对于这项交易都很满意。
此时菲利普岛的基地上正热火朝天,营地选在岛上的高处,施工队用油锯伐木效率很快,当天堆场上已经堆满了木头。
等到晚上的时候,帐篷一顶顶地都立了起来,今天隶属于基地的二十名安保队员打到了几只企鹅和两只袋鼠,后勤部的大妈从来没见过这么油的鸟和骚气的肉,想来想去,就只能把企鹅熬了油,袋鼠肉用盐和花椒码起来,做成了腊肉,按狗肉做法来处理了。
累了一天,无恙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他回忆起几年前自己在墨尔本的日子,又想起来逐渐模糊家人的身影,内心不禁有些惆怅,但是这么多年来,孤独的日子过惯了,不都这么过来的嘛。
潘坤,陈偲的帐篷和无恙的扎在一块,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还是让黑夜来消化每个人的悲伤吧。
委员会由于阿奇博德的压力,可没时间伤春悲秋,总指挥王仁东和安全部高层连夜和莫迪亚洛克的武装力量商定作战计划。莫迪亚洛克方面有花枪队队员40名,警察24名,外加志愿民兵30人,此次意外导致小镇能统计到的居民还有两千多人,但是妇孺至少一半,再除去老人青少年,实际能动员的男性也只剩五百多人,而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警察和志愿民兵了。委员会提供了30名安保队员,这三十人都是退伍老兵,有一定作战经验。
所有人都换装完毕后,统一集中到警察局进行战术规划,作战行动暂定于明天晚上。
“强子,拿这破枪打发叫花子呢!”安保部的人虽然对这枪不满,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在擦着枪,这次委员会并不打算下发自己私藏的枪械,至少不能提前让莫迪亚洛克人知道这件事。此时领导们正在商议作战细节,队员们不想关心这么多事,等会儿枪械保养完毕后好好睡上一觉,白天进行一次演练进攻后晚上就要真正搏命了。
与此同时,海边的渔业公司仓库内。
阿奇博德躺在沙发上,面容憔悴,他上周被卧底的警察告发,整个老窝被一锅端,还好狡兔三窟,他和几个核心成员从密道逃了出来,但是警方的包围圈越缩越紧,简直像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绳。
还好前天晚上那场大浓雾,整个墨尔本摄像头都瞎了,阿奇博德趁机逃到了他们在海边的据点,一家渔业公司的仓库,除了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巡查的花枪队,让人惊惊惶惶一整天都没敢走出去一步以外,警察的追击反而没那么紧了。
“把这个叛徒给我带上来。”阿奇博德走的时候打断了卧底的腿,一直带在身边,他要把他当成人质,然后再折磨到死。
卧底警察名叫亚当斯,此时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耳朵被割掉了一个,双腿根本无法站立。
“你这个叛徒,我平时对你有多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阿奇博德愤怒到上去就是一脚,当即又踹断了两根肋骨。
“阿奇博德,我儿子就是因为吸毒致幻跳楼而死,他死的那一晚,我的灵魂就已经跟他一起走了”。亚当斯的肺似乎被断骨给戳穿了,说话声里嘶嘶作响。
“你去死吧”!阿奇博德已经没必要留着他了,抬起手枪结束了亚当斯的生命。中午的时候,来自莫迪亚洛克镇上的兄弟说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说墨尔本主城消失了,现在整个地区只剩下小镇的一部分,人口不足两千人,警察才二十四人,唯一的变数是海上还有中国人的两艘船。阿奇博德起初不相信,直到自己出海检查一番才完全相信了这个人所说的话,但是也是这次行动暴露了他自己的行迹,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自己手里收拢了本地的混混和流浪汉,又纠集起七八十人,再凭自己手里的几十条枪,到时候干掉这里的警察,占了镇子,自己当山大王。
阿奇博德趁夜洗劫了镇上的超市,现在这帮人摆上了酒,烟,还有绑架来的姑娘准备彻夜狂欢了,他看到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全盛的时候,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