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昊俊哈哈大笑,“您说的这位,确实是个做大饼的,不过现在不重要,你去了之后就认识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阿兰朝几位恩人点头致意,他还不会说汉语,因此也不耽搁,拿起装备便开始操作,他前边有一个锡炉,一个平底锅,两个黑陶罐以及几个无耳咖啡杯。
张煌言心道这用具跟中原茶具差别也太大了,一点也不美观,看来澳洲人真的蛮夷化,要不然自己去悉尼后好好教教他们该怎么喝茶?
阿兰往炉子里加了一些木炭,等火烧起来后,将铸铁平底锅放了上去,然后从一个小口袋里抓了一把咖啡豆倒了进去。
“这老头子炒豆子呐!”黄山嚷了起来,“我牙口不好啊。”
“别瞎嚷嚷!”郎昊俊打断了黄山,“这才是原汁原味的烘培咖啡,喝起来带劲!”
火苗舔着平底锅,阿兰微笑着看着众人,慢慢的,从平底锅里传来了一阵香味,张名振仔细嗅了嗅,“估计跟咱们那边炒茶一个道理,我闻这味道确实可以,跟茶叶不一样,但别有一番风味。”
“老张,话别说前头,等会儿你要是能喝一杯,我给你十块钱。”张煌言笑道,“你这家伙还是太嫩,等会儿不喷出来我跟你一个姓。”
“得了得了,你们要是喝不惯,到了悉尼后有一些娘们儿爱喝的喝法,咖啡里边加牛奶跟糖。”郎昊俊鄙夷地看着两人,“这黑咖啡,入口焦苦,却别有一番风味,最关键的是,它提神啊,要是有紧急任务强行军,晚上弄一杯热咖啡,疲劳感立马消失,现在高洋那边正在论证给全军配发的可能性,我肯定投赞成票!”
阿兰也不管众人在聊什么,等咖啡豆炒熟后,便将豆子倒入一个桶状的臼中,用小铁棒将咖啡豆舂碎。
“原来这玩意儿不是泡的!”黄山恍然大悟,“我先前抓了一把咖啡豆,回去后不知道咋弄,怪不得,都被我糟蹋了。”
阿兰微笑着看着几个人,将舂好的细腻咖啡末倒入陶罐,然后倒入刚刚沸腾的开水,顿时咖啡香气四溢,船舱里一扫潮湿腐烂的霉味儿。
焦黑色的咖啡汁液顺着黑陶罐倒入四个陶瓷杯中,阿兰小心翼翼地提着壶,防止将残渣倒进去。
“他们的器具还是太原始,到了悉尼后咱们那边有改良的器具,不过材料没变,该用锡还是用的锡,陶还是陶。”郎昊俊端起杯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凉了凉。
“为了这一口,我们等了两年……”说完滋溜一口,将一小杯咖啡一饮而尽。“爽快爽快!”
张名振看到郎昊俊的样子,以为喝咖啡就跟喝快酒一样,端起来朝众人敬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噗……”咖啡汁顺着他的口鼻乱流,“啥破玩意儿,我还以为你们要毒死我哩!”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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