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那么多药店你不去买降,跑几里路来红毛地盘上买药,你当我是蠢驴吗?”蒋普生一把扣住那仆人,双手反绑了在一起,然后用黑布蒙住,防止被荷兰人看出来,“跟我到局里走一趟,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放你回去。”
“大爷,我真没买阿片,您误会了,误会了,我兜里还有三十块,您都拿去。”
“你他娘的心里没鬼,你怕啥,三十块钱可以当一个人半年的嚼用,你今日就算没有藏阿片,肯定也是犯了其他事的,今天还就非走不可了。”蒋普生跟他较上劲来,这小子是他当警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滑头,不制服他,以后还怎么混。
两人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才回到澳洲公馆,所里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只剩下几个值班的警员。
“蒋队,这小子犯啥事了?”两个警察帮忙把人关到号子里。
“我抓他,他想用三十块贿赂我,身上肯定背着大案,不然清白人家敢这么下血本?”蒋普生拿了条毛巾擦了擦脸,用警棍把号子的铁栅栏敲得哐哐作响,“今日你不交代,我就关到你交代为止。”
“几位爷,我真的冤枉啊,我就是去买几味凉药的,回去给老爷降降火,那城南的吴掌柜是我老爷的旧相识,因此每次都去照看他的生意,大爷们真误会了,我家二老爷是霹雳国民政总制,都是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就在几人争吵期间,却被散步的孙之怡听到了,因为这个派出所就在公馆里,又没有隔音设备,他想过来让警察们小声点,大佬们还要休息呢。
“都干啥呢,有任务明天不能审?”孙之怡推开审讯室大门。
蒋普生连忙敬了个礼,“公使大人,我怀疑这小子走私阿片,但是他拒不承认。”
孙之怡一听是关于禁毒的事,立马来了兴趣,这几日都没有进展,阿奇博德贩毒的路线没有抓到,如果这家伙是个走私的话,说不定是个大鱼。
“你可有证据吗?”孙之怡走到号子前盯着里边的家仆。
“冤枉啊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
蒋普生惭愧的低下了头,“大人,暂时还没有,但是我敢肯定他肯定藏了阿片。”接着他便把这几日如何盯上曾运来,又如何跟踪这奴仆的事讲了一遍。
孙之怡挠了挠头,这帮警察都是jūn_duì转业过来的,抓人可以,但是破案肯定不行,也不知道这里谁有经验。
“唉有了。”孙之怡把扇子一拍,“去把费科长叫过来。”他说的费科长原来是个船员,名叫费哲,今年才刚刚换了职业,如今在澳洲公馆负责保卫这块,但是他平时喜欢读悬疑破案的,说不定这方面有点路子。
费哲本来都已经躺床上了,一听到说是孙之怡叫自己,立马穿好衣服跑了过来,船员服从性就是强。
“孙司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费哲,我这边抓到一个嫌疑人,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咋审讯,我看你平时喜欢看刑侦,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孙之怡把刚刚蒋普生报告的情况重复了一遍。
费哲托着下巴,“那这也就是个普通的n运毒案件咯?”
“蒋警官,你确定阿片在他身上吗?”
蒋普生不敢点头,要是能确定早就搜出来了。
“不管他了,先找几条狗过来闻一闻。”
蒋普生如蒙大赦,立马带着几个片警到狗舍里把最机灵的几条小奶狗抓了过来,这几日小狗吃饭前都要闻阿片,只有叫了才给吃饭。
这几只小奶狗被牵过来,刚一靠近号子就狂吠起来,那仆人顿时抖如筛糠,但是仍然嘴硬,说自己是买凉药的。
费哲拍了拍手,“孙司长,蒋警官,我已经知道这家伙藏在哪儿了,尤其是蒋警官,你好好跟我学着,包你长见识。帮我把号子打开。”
蒋普生跟警员们面面相觑,“费大人,怕他出来伤人,还是关着审讯吧。”
“让你开就别废话。”孙之怡怒道。
蒋普生连忙攥着警棍打开门锁。那仆人躲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
费哲拿着审讯档案,“你叫曾来福是吧,出来走几步,如果没有,我现在就放你走,医药费公馆全出了”
“听见没有,赶紧出来!”
曾来福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大人,冤枉啊”
“澳洲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沿着这条地缝走一个直线。”费哲指着地上。
曾来福小心翼翼地按照直线走了一个来回。
费哲托着下巴笑道,“此人阿片就藏在身上。”
“费大人,我们都给他n搜过了,确实没发现。”蒋普生连忙摇头。
“别急,这事你们发现不了,去把李东魁叫过来,多了,让他带点猪油。”
曾福来闻言色变,“诸位大人老爷,我招,我全招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