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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出来吗?”我在一个隐秘树丛站定,抬头喊。
一人影从树上飘落,轻盈的立在我面前。
“小哥哥,多日未见,真是想死奴家了!”说着来者便朝我扑过来。
我没躲,让他结结实实的抱了个紧,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所幸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份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在我颈脖间蹭了蹭,边开始不规矩的伸手摸入我腰际。我忙退一步,伸手拦住他愈摸愈下的手。
“罗宁,我让你查的事情呢?”
“讨厌……”罗宁抽手出来,不满的剁了跺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只一句话下,奴家就为了你攀山涉水,你看,这皮肤都晒黑了,双手也粗糙了,你如今一点甜头都不给就算了,连安慰都每一句,奴家伤心!”说着竟然真的蹲在地上泣哭起来。
一个七尺大男人,像一个女人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可不是什么值得赞赏的事情。
“不说那就算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小哥哥……”几步后,那人追上,扯着我衣袖说:“奴家方才是在和你说笑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我回头:“如何?”
“于泽练的是武当的招式,习的是峨眉的内功,八岁那年,更有她母妃亲教的一点儿仲玥天的内功心法,在魏国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
“既然如此,他为何落得那番境地!”
“还不是因为被灌了毒,中了软骨散,又被断了筋脉,废了武功。说来那小子算是命大,武功练一套,内功练几种,一断一补竟延了他命,后来在仲玥天,他舅爹又把他那些筋脉七零八下的续了一些,才活到现在。啊对了,这个给你,是他母妃让我转交给于泽的。”说着把一个盒子交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卷木书。
“听说于立山一死,除了于量的生母,后宫里的那些王妃宫女全都被勒令为于立山陪葬,想不到最受于立山宠爱的于泽生母竟然还活着?”
“活着啊,在军营里送往迎来,十分滋润!”他挤眉弄眼的朝我笑了笑,突然整个人缠了过来,在我耳边兴致勃勃的吐着气:“小哥哥,奴家这些天跟在于量生母身旁学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呢,咱试试吧!”
“……于量的生母不是你们仲玥天的族人吗,你就这样置她于不顾?”我把他探过来的手扯开,警惕的往后退了数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踏出仲玥天领地的那一天,她就不再与仲玥天有干系了,当然我也一样,从跟你出来,也就不再是仲玥天的人了,小哥哥……奴家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依靠了,你不能对奴家始乱终弃,要对奴家好一些才是……”耳边的话音哀怨缠绵,罗宁的动作倒是干净利索,一转眼我就被他被掠入一处密林中。
我这边脚刚落地,那边他已经一只手把我半身摁定在一块巨石上,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扒下我裤子。
然后,俯身上前,极尽挑逗。
自从我在自己寝宫的床上遭偷袭,在正殿的屋梁上被鱼r后,我就放弃了对罗宁的抵抗。反正爽的是我,被上的是他,痛的也是他,这算盘真打起来我也不算亏。
他很快就扒光自己,掰开臀,主动迎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摆起腰,哼哼哈哈的叫,对于被男人上这件事情,他一直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主动。
“要不我给你找个男人吧!”从地下到树上,从站着到跪着,几回合过去,这个男人依然一点儿疲态都没有。
“讨厌,奴家专一得很,人家有小哥哥一人便够了!”说着他跺脚起身,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下,然后张开身体,跨腿蹲坐了下来……
我被弄得又麻又爽,可是见到他上下起落的样子,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日常出恭来,思绪这么一飘,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小哥哥,你笑什么?”他停下来,好奇的问。
“你这个姿势像是在拉屎!”我憋着笑意,颤声回答。
罗宁脸色僵了一僵,但很快也跟着笑了出来,托起身体,指着我下面与他相连的那根竖起的东西道:“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像!”
顿时,轮到我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场笑,罗宁今天心情大好,异常热烈,等他心满意足放开我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我提着裤头起来,他躺在地上恶心巴拉的撩着身下流出的东西。
“要杀了于泽吗?”他问。
“他还有杀的必要吗?”我把衣服上的叶子扫落,把发冠和腰带系好。
“也是,他都快被你那小叔叔折腾掉半条命了,死不死也没差,说起来你那小叔叔真可怕,奴家好担心自己也会遭他毒手哦,小哥哥你一定要要保护奴家啊!”
罗宁这话说得顺不溜丢的,我听了眼角一抽,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什么好欺负的小绵羊。
我没理他,他也不介意,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末了才贼兮兮看着我问:“小哥哥,你还有其他要杀的人吗?像是不听话的臣子、谋朝篡位的孽臣、抢你男人的男人什么的……”
罗宁这话越说越不像话,我打断他问:“那些魏国探子,你都解决了?”
“没了,一个也不剩,反正我也闲着没事,要不我连晋国的也顺便杀一杀!”罗宁两眼发光的看着我,全身赤/l却带着摄人的杀气。
“这个不急!”我捡起一袭外套,丢到罗宁身上,道:“起来吧,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他懒洋洋的坐起,抱着衣服不穿。
“谈判!”
正文 51、事情就这样了
前线告捷,我爹的心情大好,我到家的时候,他拉着的我开怀畅游,喝翻了几坛百年佳酿,才摇摇晃晃的问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干啥来了。
我说,我想家了,回来看看爹娘。
我爹一个空酒坛砸过来。我将将的避开,躲在一边把地上剩下的几个空酒坛偷偷的抱了过来,丢出门外。
“你就那么喜欢那杂种?”我爹酒醉,人倒是清明,我话头都还没开,他就先挑明了讲。
我嘻嘻的笑,既然爹都开头了,我也就大方的直入主题,躲一边探头说:“爹你不是说,打赢了魏国,云凌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云凌被误叛国之事,爹你就和二叔贵人事忙,忘了吧!”
“臭小子,这是你还好意思说!”没有了酒瓶,我爹顺手捞了个花瓶就砸了过来。
“小心……”我飞扑出去,惊魂未定的接住花瓶,小心放好,“爹,这花瓶是娘最喜欢的!”
我爹老脸抽动了一下,又顺手抓了一个砚台要丢过来,我见了忙大喊:“爹,等等,等等,这是前朝书圣王羲之用过的砚台!”
我爹手一僵,抬头看了一眼砚台,忙小心翼翼的原地放下,这是他最喜欢的砚台。
我见他没有在丢东西的意向,忙跑过去在他身旁赔笑。
这又是花瓶又是砚台的一丢一放,我爹似乎也气消了许多,不给我拳头了,坐哪里就唉声叹气。
“爹……”我过去小心的打招呼。
我爹扭过头去不理我,抽屉里掏出个烟斗,就开始吞云吐雾。我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也就不敢走开,站哪里等他下话。
二刻钟后,我爹才放下烟斗,站起来问我:“你是打定心要和他过了?”
我点点头,说:“爹,他对我是真心的,你看要是没有他深入虎x,拿回来的那些部兵图,我大军那能所向披靡,一路无阻……”
我滔滔不绝的数着太上皇的好处,直到我爹瞥了我一眼才讪讪闭嘴。
“你这些话,我会一句不漏的转告给你三婶的,我倒是要看到时候你三婶还站不站在你那边!”
我脸色一下白了,立即亡羊补牢的对三婶功绩做一番讴歌。
我爹没怎么理我,起身就要走。
我急着追上去喊:“爹,我对他是真心的!”
“真心?”我爹步伐一顿,看着我哼了一声:“你的真心还真多!”
我拍着脑袋有些尴尬的笑,自然没忘了,当初对严子墨我也是这么说的。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只要你抗得下来,你的那些混账内事,我也懒得理你,但子嗣,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生出一个来,皇后不行,你就给我再纳妃嫔。”
“爹……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么?”
“我强你所难?”我爹突然暴躁了,指着我的脑门破口大骂,“你这是在强天家所难,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三叔三婶给你撑腰,你就以为翅膀硬了,这事情,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生不出儿子来继承大统,你就等着我把你那几个姘头丢油窝里炸。还有这事情你别给你娘找堵,不然腿,我都给你打断。”
“打断什么?”我爹话刚落,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我娘端着两碗甜品进来。
“夫人……”
“娘……”和我爹一样,我也有点吓傻了。
“谁要打断我儿子的腿?”我娘托盘一放,看着我爹扬声问。
我爹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我更是恨不得把脸藏地里去。
但我家的事情,什么都瞒不了我娘,没一会儿,我爹就弃械投降,吞吞吐吐的又把我训了一顿。
我娘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把一碗甜粥放在我手上,道:“趁热吃吧,时候也不早了,吃完了,你就回宫吧!”说完又转头看向我爹,“我们家,二叔家,三叔家,谁没生一堆儿子,养了一堆天家子嗣,怎么会没有人继续大统,过两年等尚卿看准了,立一个弟弟或侄子为储君便是,你凶什么凶?”
…………
出了我家的大门,我都还没弄清楚刚才我娘的那一出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爹是应承了不再为难太上皇了,也不再管我娶老婆生孩子的事了。
回到宫和太上皇谈起这事,太上皇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当然好奇到最后,是兴高采烈的缠绵。
于泽生母的那个木卷,我交还给了罗宁,让他拿去于泽。
据说,于泽抱着木卷哭了一夜。
那木卷里记载的并不是什么机密要件,只不过记着几道于泽喜欢吃的菜肴的做法。而罗宁口中所谓的送往迎来,也只是于泽的生母在jūn_duì里做了厨娘罢了。
后来,罗宁给我烧了几道小菜,说是在于泽生母那偷学来的。我下筷一试,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最得于立山的宠爱了。
“要留住男人,先要留住他的胃”这句民间俗话,其实并非无道理。
于泽在宫中受到的刁难我是知道的,但只要太上皇还没弄死他,对此事我就不宜过于关心,毕竟分寸一事,太上皇比我更会掌握。就这样,一些有意思的情报,断断续续的从太上皇手中传到我这里,再从我这里传到三婶那儿。
战事频传捷报,半年不到,魏国大半江山已入我大宋囊中。
次年二月,新年刚过,就传来了张太妃和于量病危的消息。三月刚冒头,张太妃和于量的死讯伴同魏国投降的消息一并传来。
我去见太上皇,没在太宣殿找到他,倒是在湖边的亭子上发现了他,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的小太监说,太上皇从今早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一直在发呆。
“云凌……”
我喊了两声,他都没反应,直到我站在他面前,他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怎么啦?”我抬起他的脸,担忧看着他了苍白的肤色,“脸色那么差,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他笑了笑,顺势把我拉近,扑入腰间,“我只是有些想你!”
我知道,这是谎话,却不能拆穿。
我摸了摸他的头,打趣道:“想我就过来找我啊,这个后宫里,可是你最大!”
他呵呵的笑了起来,腰上手劲却越来越大。
片刻后,他才松开手,低低的说:“我梦到以前了!”
“以前?”
“嗯……梦到你巢贼归来,我坐在这里等你!”
“故人重逢,这应是好梦啊!”我弯下腰,蹲在他面前说。
“不,这是个噩梦,那日我被母妃扇了一掌,你被那贱民捅了一刀,频临生死。”太上皇的声音开始有些不稳,猛的抓紧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道,“尚卿,我有些心慌!”
“没事的,只是一个梦罢了!”我虽这样安抚着他,心里多少还是知道他为何心慌的,毕竟血浓于水,张太妃之死又怎能瞒得过他。
“回去吧,这里风大!”我把他扶起,张太妃的事还是晚些再说吧。
张太妃的事情,我终究是没有来得及开口,倒是那批突如其来的杀手帮我把话说明白了。
“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都知监、惜薪司、钟鼓司、宝钞司、混堂司……五监四司再加上这几个六局一司的宫女,啧啧啧,全是魏国的间谍,小哥哥你这大内皇宫真是危机重重啊!”过来救驾的罗宁砍下最后一个脑袋,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数着人头感叹。
“都全了?”我问小全张。
小全张点点头,禀告道:“应是听到张太妃和于量的死讯,倾巢而出了!”
“太上皇呢?”
“在屋里呢!”小全张侧身让路,身后的那群护卫也立即让出大门。
我推门进去,见太上皇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些。
“没事吧?”我在他旁边坐下,为他斟了一杯茶。
他摇摇头,朝我勉强笑了笑。
这五监四司、六局一司的宫女太监都是他抽丝剥茧一个一个的楸出来的,其中不乏有常年在他身边侍候的。
“事情大抵也就这样了吧!”良久,他才叹了一句,并没有对张太妃的死有太多的情绪。
“嗯!”我看了一眼屋前的那堆尸体,应道,“事情也就是这样了!”
正文 52、煮鸭子
初夏五月,大军回朝。我率百官于城外相迎。
三婶一袭红袍英姿飒爽,远远便策马奔来。
五尺外,落地,抱拳一躬:“陛下!”
身后随行大军,也唰了一声,齐膝落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呼叫声立即响彻天际。
“大将军辛苦了!”我扶起三婶,望向她身后的将士,高喝:“众将士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功在千秋,利在万民。寡人在城中备有好酒好r,诸位届时定要开怀畅饮!”
“谢主隆恩!”众人头一垂,又是震耳欲聋的齐喊。
严子墨跪在一群大将中,并不显眼,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他。
他黑了,瘦了,但剑眉俊目,整个人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应是在军中过得不错。
傍晚,我在宫中大宴群臣,他却早早离席,连句话都没同我说上。
席中不见杜仲勋,问起三婶,三婶摇头说:“这小鬼不好这种场面,借病遁了”。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看来这军中大半年也没有让他改变多少。
席近中途,我先行离席,出了大殿,绕路御药局。严子墨并不在那里,药童说,他在药房捡了几束药,就回府了。
捡药?莫不是他受伤了?这样想着,我便急驱车赶往严府,未到严府邸,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
严家这栋大宅仆役原来就少,这会儿更是门户开放,我同小全张进了大门,在大院里打了个转都没见到半个仆役,倒是内厅里吵翻了天。
小全张探路回来说,里面一干下级将领正在喝酒玩乐。
我听了,觉得稀奇了,严子墨向来不喜酒乐,难道参个军打个仗回来,连性子都变了
不让小全张声张,我直接推门进去。
屋内声色犬马,应有尽有,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桌子早就被翻斜得东倒西歪,酒r洒了一地,十数名歌妓千娇百媚的缠绕在已显醉意的将士身上,整个屋子脂粉酒香,一室酒色。
比起宫中的那些拘谨的将领,这里的将士就显得豪放多了,墙角几名将士屏风一拉,已和陪酒的歌妓做起乐子来。
严子墨并不在其间,倒是推却了圣宴的杜仲勋高坐正位,身侧两陪酒的歌妓左右逢迎,却无一人近他身,席内独斟独饮,喧闹中倒是显得有些落落寡欢。
座上之人,除了杜仲勋无一人识我,我也方便,近门口处寻了末席坐下。
“大人……”刚坐下,一个歌妓便捧着酒杯挨了过来。
美人递酒自是没有推却的道理,我笑着接过,正要干下,手中的酒杯却在转眼间被夺走。
一个人影,翩立于我面前。
“子墨!”见他身体无恙,我松了一口气。
“你……”他张了张口,眉头皱成一团,横了一眼向我挨过来歌妓,拉着我便往外走。
“子墨,子墨……”他走的太快,我在后面被扯得气喘吁吁,好家伙,你在府中花天酒地,我p字的都没说一个,我往旁边蹭杯酒喝,你倒是火大了。
严子墨把我拉到他的内院,一把推我进去,关门,下闩。
“喂,严子墨!”我觉得事情不妙了,往后退了一步。
“陛下,何事?”严子墨脸上无怒,反诡异的挂着一丝笑,看得我心惊胆颤。
“那姑娘递来的酒,我一滴点儿都没喝!”我忙举手解释。
“我知道!”严子墨步步进,一边靠过来还一边拉扯自己的衣服,意图明显,“陛下,臣奇怪的是,皇上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关心臣子……”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底气不住,往后又连退了数步。
严子墨却笑了起来,望着我眯起眼:“陛下,体恤臣下之心,可谓用心良苦!”
我嘿嘿的苦笑,身后半步就是严子墨的大床,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严子墨倒是直接,丢出一句“谢主隆恩”,把我往床上一推,就压了下来。
“喂,严子墨!”我抓住他往下摸的手,“我们先谈谈!”
“谈什么?你说!”他往我脖子上凑了凑,把我外衫扯了下来,“咱一边谈,一边做!”
“不行,咱们先谈谈,再……呜……严子墨,别……啊……”
我话还没说完,严子墨也不顾我愿意不愿意,腰一挺,就这样直接上了我,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