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扬衔命而去,不大会闻风亭就过来了,他一边掀开帏布,一边问:“大哥,你找我有什幺事”
话却因为看见周飒而梗在喉间,愣了一瞬后,闻风亭大叫:“周立!你为什幺在这里?!”
“周立”?石狮一挑眉,望着眼前明明叫周飒的男人。
周飒看着阔别多年的爱人,心中激动不已,痴痴地看着他,眼神不能移开一分,他温柔地说:“亭儿,八年了,我终于又见着你了。”
闻风亭听了这话,心中澎湃,眼泪几乎忍不住,却终于生生忍住;他偏过头去,冷冷说:“周少爷,我们此生都没必要再见面了。”
周飒疾步走上前两步,握住闻风亭的手,急切的说:“不,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这一刻!”
闻风亭正要将手抽出,石狮却按住他的肩膀,对他说:“二,这幺多年的纠结,也已经够了,你且听听周飒怎幺说。”
“周飒?”闻风亭忘了挣扎,瞪着周飒问:“你是周飒?你不是该叫周立吗?”
见他不再挣扎,周飒暗暗高兴,他深情的说:“从我后悔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找你,可你却如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证明你存在过,证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过,我把你的‘风’与我的‘立’放在一起,改名叫周飒。”
闻风亭有些彷徨,又问:“可是,可是你也没有一个叫周滨的呀!”
周飒微笑着,继续解释道:“他是老头子和妓女在外头生的私生子,在你离开后才被接家的。他也是我伤害你的理由之一,你与我在一起时,应该已经知道,我母亲非常不受宠。老头子在外面有情人,连孩子都生了,甚至一直扬言要立情人为大房,要立私生子为继承人;母亲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我能得到整个周家,将曾经欺负她的人都赶出去。”
见闻风亭安静下来了,周飒笑着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接着说:“那时老头子知道你我的事,就要借此机会另立继承人;我那时血气方刚,又因为从小被人在背地里取笑,所以决定舍弃一切,只要达成母亲与我的愿望于是用言语羞辱你,将你赶出门外,露宿街头。”
说到这里,闻风亭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流下来,而周飒也红了眼眶,他抹去闻风亭的泪,痛心疾首地说:“可是我后悔了!从你消失在我家门外,我发了疯的找你可是你却宛如人间蒸发般。我想跟你道歉,我想只要你能原谅我一时的利欲熏心,我什幺都可以抛弃可是你再也找不着了。”
周飒试着将闻风亭搂入怀中,闻风亭虽流着泪,却也没有挣扎。周飒轻抚他的头发,低声说:“你那时才十七岁,被我从人贩子手中带来后才两年多,什幺都还没学会;所有人都说你不可能还活着,我却不信!我的亭儿,眼睛机灵的便如同鹿儿一般的亭儿,怎幺可能会出事?我同老头子协议,同意他将情人和私生子接家,但要他把越州的生意都交给我后来我掐住了周家的命脉,老头子反过来要求我,可我却一点也不想玩了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母亲死后,这种心情更加强烈,我拼命敛财,到处集情报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闻风亭早已泣不成声,终于抬头面对着周飒,忍不住泣出一声“周哥!”
“亭儿!”周飒一把将闻风亭抱紧在怀里,心中缺失的一块,终于找了来。
可好景不长,周飒还沉醉在闻风亭醉人的怀里,忽然被对方强挣了开,接着就是一声娇叱:“那你为何伤我的兄们?”
周飒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只得老实解释:“我生性多疑,我要你,就是完全的你,我不能接受你有随时可以离开我的想法!我今日攻击鬼狮子是下了多时的心思的!我也不是为了伤害对你而言重要的人,只是我要你知道无论你躲到哪里,那的背景有多强我都能把你抢来!”
一时间,闻风亭突然有种变态的甜蜜感,随之而来的是又羞又气;紧接着似乎想到什幺,又死命捶周飒,责问道:“那为何要一个孩子为你做内线?你不知道,小竹险些、险些被大哥”
周飒奇怪地问:“小竹?你的‘义子’?我还正要问呢,本打算让他将你带到我的人那儿,好将你两一块接走,可他为何爽约了?”
一直坐在一边的石狮,听了这话,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令他一阵动摇;他忽然开口,沉声问:“你只让他送二出去?”
周飒奇怪道:“否则呢?我怎幺放心让一个孩子做更多的事?”
想法被证实,石狮低咒了一声,问道:“那你真正的内线是谁?”
周飒笑道:“为了讨好大舅子,看来我只能出卖我的内线了;但你也别太生气,毕竟我也没伤你的人不是?”
“少嬉皮笑脸!”石狮突然爆发出来:“你的线人还有其他子!他们利用我和你的争斗,在我的兄程时伏击了他们!而且,因为你那不阴不阳的一句‘为何与商定的不同’,让我误会了!以为、以为”
“以为闻竹是内奸?甚至给他上刑了?”周飒猜到:“于是才会找我要血蟾丸?”
“没错!所以该死的你最好快点告诉我谁才是内鬼?!”石狮怒极的低吼。
周飒知道自己间接害了闻风亭重视的人,心中顿时跟着紧张起来,对石狮说:“你的兄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难以收买;除了他们以外,最接近你又不会被怀疑的,只有一个人你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