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颤动的萧烟却在这一刻突然停了下来，安静的一动不动。

秦扬已经急不可耐，却还是因为萧烟的反常而疑惑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便对上了小烟偏过头的空空的看着窗外的双眼。

没有一丝的焦距，没有哪怕一点得光亮，死死的沉寂。

秦扬心里突地一跳。

明明能感觉到人儿的胸膛轻微的起伏，知道他还活着。可面无表情的苍白的脸庞，空洞无神的眼睛却让人觉得没了活着的气息。

秦扬记起之前萧烟也这般失神过几次：在第二次将他掳来的车上，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的某些天里······

可却都没有这一次的让人心疼，让人心生恐惧，让人有种萧烟的灵魂被抽干了的感觉。

秦扬左胸那处忽的一疼，顿时记起了刚才苏焕骗他说人儿已经死去时自己心里的那种仿佛被挖掉一块的疼痛。

秦扬一怔，蓦地抱紧了萧烟，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此时的人儿脆弱仿佛随时都能不见了一般。秦扬见过许许多多在他脚下求饶悲鸣的人，却从未见过像人儿此刻这般的脆弱这般的绝望，这般的让他害怕。

“小烟，我没有不让你高考。”

“不让老师来只是因为你身体不好。”

“小烟，我已经让他把复习计划交给我了。还有将近一个月，以你的基础完全可以自学的。”

秦扬还欲再说，忽的听到些什幺。

低头一看，萧烟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启，发出蚊蝇般的声音。

秦扬将耳朵贴近，才听出是“妈妈、妈妈······”，绝望的呼喊就像是最后的留恋，秦扬握住了萧烟冰凉的无力瘦弱的双手，又搂紧了他。

“会的，会见到妈妈，我已经安排了，后天就让你们见面。”

沉寂的身体蓦地轻颤了一下。

秦扬又补充道：“是真的，还记得之前跟你说的吗，会安排给你们见面。”

“我不会骗你。”

秦扬将脸轻蹭萧烟光滑的侧脸，轻轻说道：“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还会让你去上大学，甚至给你自由······”

已经闭上了双眼的萧烟，也不知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