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来到通天阁，是想要询问什么？”

老者非常迅速地进入正题。楚凝和修刚刚坐下，听到老者的话稍微愣了愣，随后，还是修先开了口：“如果我们无法跟上你，或者最终来到这里，是不是就——”

“当然是取消资格。”

果然，规则就是如此，即使是找到了城墙角落的那个法阵，进入了通天阁，也不过只是跨入了门口而已，更多的考验，其实还是老者本身。当然，老者并不会挑战进入的npc或者玩家，而只是通过带路，并且用通天阁本身建筑的特殊性来进行考研。老者知道建筑内部的构造，因此可以目不斜视地走到终点，但是不代表后面的人也能如此。况且，因为完全透明的建筑，本身对人们就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因此，如果在刚才稍微停顿迟疑，或者是因为害怕而停在原地，那么，只要老者走远了，自然考验也就失败了。

“我们其实想要询问一个人的踪迹。”想明白了规则的内容，楚凝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她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老者为他们面前的杯子倒上了茶水。

“陆斯年。”

老者手上一顿，虽然只是一个瞬间的功夫，但是楚凝还是注意到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杯子当中的茶水，什么话都不曾开口说出。

“这个人......”老者有些犹豫：“我还需要想一想。”

“不知道，两位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们寻找陆斯年的原因是什么呢？”

楚凝抿着嘴唇：“买消息还要说这些吗？”

“算是我的个人请求吧。”老者说道，不过他的声音似乎稍微有些变化，变得不像是刚才那么冷冰冰了。此时楚凝坐在一旁，她看到老者最后将自己杯子倒满，并且放下了茶壶。

“确实，通天阁规定，我们不能询问这些，但是如果二位能够告诉我，我可以免除你们这一次的咨询费用。”

“......”楚凝心中隐约生出了一点儿的兴趣，她有些想要知道，为什么这个老者这么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寻找陆斯年。

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npc之间认识，或者是有交情，甚至也有可能是另有所图，这些情况下，其实是最容易从npc口中取得什么信息的。

楚凝看了一眼修，修似乎也是看着她，此时接触到楚凝的目光，修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意思。

“其实我们是第一次来通天阁，所以我们不知道价格，我想请问一下，就这一个消息，需要多少金币？”

“呵呵......”听到楚凝的话，老者似乎是稍微松了口气，他笑了起来：“两位客人有所不知，我们通天阁，不用金币作为交易。”

“那——”

“我们，只需要你们的一缕意识。”

楚凝心中一惊，她眯起眼睛：“你确定？”

“看来二位不是浮决城之人，你可知道，为什么通天阁明明矗立在此，却无人看到？”

“意识凝体！”老者的话刚刚落下，楚凝正是非常好奇的时候，冷不防的，她旁边的修，却忽然间开口说道。

楚凝转过身去。

“看来还是遇上行家了。”老者笑了笑：“通天阁建筑，使用的是无数人多的意识残体，通过压缩成为实体，无数意识才能凝成一块砖头大小的实体，如二位所见，这整座通天阁，均为此材料而建。”

楚凝惊讶得无法说话，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走过的这个建筑的材料是什么，但是却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些材料，竟然都是虚无缥缈的意识！

“你们能够进入通天阁，说明，你们能够意体分离，不然，阵法是不会让你们进入的。”老者笑眯眯地说到：“你们身上的意识体，会与这建筑进行呼应，你身上的白色雾气，其实就是你自己的意识，和这周围的意识墙砖，互相碰撞之后产生的气息，也就是作为引路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