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阵法是从灰色雾气散去之后才被释放的，阵眼自然就在那里。”

楚凝独自一人，哦不对，是独自一道意识离开了鲛人意志之内。她从海蛇身躯当中钻了出来，楚凝视角一转，那海蛇双眼还是睁大的模样，但是已经是毫无生气。

不知道海蛇究竟是死了，还是被封印了。

楚凝飞快地往裂缝位置而去，这里的路她还不曾忘记，楚凝轻易地就找到了那道曾经的裂缝。楚凝没有凝聚人形，此时细如白线的意识直接穿过了裂缝位置。

裂缝之下是真正的一片黑暗，完全没有光芒可以照射得到。楚凝将身体凝聚出来，因为已经没有了灰色雾气的存在，此时裂缝底下似乎非常空旷。

可惜的是，楚凝的身体不在这里，没有办法从背包当中拿出夜明珠来照明——而且这里的海水已经是琼脂状的固体，海水表面那一层坚固的固体甚至连生命灵火都不能穿透过来。

此时除了楚凝的意识，她一无所有。

既来之则安之。楚凝渐渐的放松下来，她凝聚出来的身体能够发出微弱的光亮，楚凝就着这些光芒开始四处寻找。

幸好没有了肉体的束缚，楚凝的速度非常快，她一下子就已经来到了裂缝一侧的尽头。她发现，这裂缝的底下的空间实际上是一个圆球空间，这就像是一个球体，上面裂开了一条缝隙一样。

楚凝摸上这空间的内壁，虽然触觉没有肉体这么明显，但是至少还有一点感觉。

这里的内壁非常光滑，不是自然能够形成的。

阵眼会在这里吗？

楚凝沿着内壁不断移动，但是遗憾的是，她似乎一直找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内壁光滑得不可思议，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这个空间之内是空的，原来灌满了海水，现在塞全是琼脂样子的固体。

整片寂灭之海，真的就像是一块果冻。

楚凝有些疑惑，她整个人贴上了内壁，就在她耳朵也一并靠近内壁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嘶嘶——”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有声音。

楚凝想要听出这声音从哪里来的。然而听着听着她脸色就已经变了——这声音不是在某个地方来的，这个声音，是从这片内壁的四面八方传过来了。

这声音，通过这球形空间的墙壁传递。

楚凝看了看内壁，上面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楚凝心中忽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她身子一转转，身体直接散开，重新变成一缕意识。

去外面看看。

意识重新通过裂缝位置。楚凝沿着裂缝出去之后，紧贴着这球形模样的石壁开始滑动，此时她正在沿着石壁外侧往远处观察。

“嘶——”

声音明显了许多。

楚凝重新凝聚出身体，她发现这石壁外侧上附着零零星星的一点点灰色光点，因为灰色与这海水底下的颜色相近，此时如果不是楚凝认真的看着，倒也不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