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心念一动，她来到了冰楼的屋顶之上，这顶部是标准的古典建筑的顶部。楚凝倒也不害怕会掉下去，她坐在屋顶上，阵阵凉风吹过自己的头发，将本来要落在自己衣服上的雪花吹散。

楚凝听到了身后似乎有一点声音，这轻微的脚步声她感觉非常熟悉。

“修？”

“你听出来了。”修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他不知道什么上线了，此时他反而是第一个发现楚凝位置的人。

修在楚凝旁边坐下来。

修心中不由得有些觉得好笑，自己身边的女子现在还有这么平静的时候，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引发出来的一系列影响已经使得光之子集团之内乱作一团，不过也幸好第一个出现改变的是楚凝，因此这个本来非常重要的接触任务就这样落在了修的身上，反而使得楚凝此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如果真的有任何其他光之子的人特意进来找她，她第一反应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些什么令人瞩目的事情。

“新的城市很漂亮。”修不打算就这样跟楚凝说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嗯......”楚凝的声音在冰楼楼顶听起来有些虚无：“我觉得你们好厉害。”

“怎么这么说？”

“这些场景，还有系统，还有意识离体的效果。”楚凝没有隐瞒任何有关自己知道了意识离体的窍门，因为她觉得，修应该已经知道了——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修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觉得，他一定知道。

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实际上也无法回答，因为他不可能跟楚凝说，他自己见过。

这庞大的世界，现在呈现在玩家眼前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是修知道，神主这个游戏之所以能够被最终完成至这个效果，不是因为他们厉害，而是因为他们见过。

曾经亲眼见过这个世界。

“都是研究堆出来的。”修没有露出什么令人怀疑的神情：“这么多人，这都弄不出来吗？”

楚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心中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丝沉重的感觉，她下意识的避开这个问题，她转头看了看修：“我觉得这上古冰楼，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

冰楼和水晶融合了之后，明显的让楚凝知道水晶强大了许多，但是却失去了一种灵动的气息，楚凝虽然能够隐约感觉到这一层意思，但是毕竟她的破碎谣才刚学会不久，更深层的她也领会不出来。

“你这都看出来了？”修眯起眼睛，他的嘴角弯了弯：“少了一点生气。”

“生气？”楚凝心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怎么说？”

“以前的水晶是处在广场当中的，寂空城的中央广场，是许多来到寂空城的玩家和npc都愿意去看看的地方，所以那时候广场上总是有着非常多的人。”修慢慢的解释到，“水晶是一个城市的中心力量，评价一个城市的高级低级，除了等级之外，就是人流量。”

“水晶扎根在人流量越多的地方，吸收的生气越多，水晶也有更有一点灵活性，现在寂空城的水晶倒是非常厉害，但是毕竟有些远离下面的广场了，感受到的生气会少很多。”

楚凝安静地听着，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这就是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