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所言极是,定是广信公见我大军战力雄厚,而故施以激将法,实则包藏祸心。”
“嗯,有理。传令斥候营,再探。”
“诺!”
根据晋军斥候侦查得到的情报,围攻广信半个多月的黑巾叛军少说死伤了四五万人,广信城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按道理,广信此来必是求援,姒光顺理成章的可以坐地起价,要广信答应驻兵条件,亦或者不答应,继续按兵不动。
现在岳蟠非但没有提出求援,还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的来劳军,夸下开口广信能守半年,种种迹象与晋军得到的情报截然相反,晋军当然是不会相信咸国人的说辞,正因为不相信,才会激发晋军坚守蒲城的意志,坐等叛军攻陷广信。
当天夜里,岳蟠留下五万石粮草之后,迅速坐船离开蒲城经由海上,于第二天白天抵达广信港以北徘徊,准备司机入城。
与此同时,黑巾军万夫长关渎所率两万人,于晋军攻占蒲城后第三天夜间袭取关凌渡口,并夺得黑巾军梦寐以求的大型战船五十余艘,姒光闻讯关凌渡口失守,勃然大怒:
“什么,渡口失守了!”
“报大将军,叛军突然袭击,我军猝不及防,被叛军击溃。”一右都督飞快说道。
“可知贼兵多少人马。”姒光忙问。
“万余人。”
“才万余人便击溃了你等麾下八千人,难道都是饭桶不成!”
姒光本是水军出身,非常清楚水兵即便是靠港,也是不下船的,更何况现在是战时。
“回大将军,攻上战船的都是叛军中的咸国人,极善水性,他们潜在水中摸上战船,突然发动袭击,我军这才猝不及防被其夺走了战船。”
“废物,都废物!传本将军令,调即刻战船水军一万,步军一万,务必于明日夺回关凌渡口,违者严惩不贷。”
“诺。”
姒光分从水陆夹击黑巾军关渎所部,水军一万趁着夜色杀入港口,不料叛将关渎以石油封港,火烧晋军战船,晋军始料未及,致使战船相继起火,此时陆路攻打关凌渡口的晋军遭关渎所部主力袭击,晋军战力凶悍,双方激战至天亮未分胜负。
激战至寅时,天色微亮,蒲城东南二十里处,发现黑巾军八万人马,正以急速向蒲城开拔。
“报,报大将军,蒲城东南二十里处发现叛军大股人马,数目少说数万之众。”
斥候飞快说道,姒光闻讯不屑:
“什么,数万人便敢前来攻打我军,简直笑话!”姒光不以为然,转身问道中军官:“关凌渡口战况如何,为何至今还未拿下。”
“启禀大将军,水军遭贼兵火夷,损失甚大,溺死者半数。曹将军所部又遭黑巾贼阻击,正陷于苦战,请求大将军火速派兵增援。”
“混账,谁令水军战船一起进港停靠,不知此乃兵家之大忌吗。”
“回大将军,贼兵是将河面全部点着后,致使河面起火战船逃之不急。”
“一派胡言!”姒光嗤之以鼻:“水焉能起火!”
“大将军,极可能是脂水,黑巾贼曾在攻打永兴河时,用此物封河,以阻挡咸军水师登陆。”
“贼兵既有,那为何我军没有此物。”
“这……咸军曾有缴获此物,但看管甚紧,魏涵将军和公主殿下都未曾得手,故而我军至今也不知此物如何获取。”
“饭桶,都是饭桶!”姒光谩骂连连。
少时再有斥候来报:
“报大将军,叛军距此已不到十二里,人数甚众,约有七八万之多。”
“七八万!”姒光大惊失色,心想这是找死不知到他晋军厉害:“来人,传本将军令,点兵五万出城迎战。”
“大将军,曹将军和水军尚且不知胜负,我军此时正面迎敌,侧翼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大将军三四。”众将道。
“哼,八万乌合之众有何惧哉,待本将军前去会他一会。”
姒光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晋军虽不善结阵,但单兵作战实力极强,而且是装备精良,一个抵俩。叛将关渎昨夜调集了一万六千人围攻晋军一万步军,结果杀了大半夜到天亮,也没分出个胜负,可见晋军单兵战力极为强悍。
晋军背靠蒲城,以逸待劳列阵城外,黑巾军赶路而来,体力消耗极大,距离蒲城五里地之际开始结阵。姒光站在南门定睛细看,见叛军摆出偃月大阵,不禁冷笑道:
“叛军小儿,我看也不过如此,传本将令,各军各营严阵以待,叛军至一百二十步,于我放箭,至八十步,于我两翼出击,断其臂膀。”
“诺!”
城头旌旗挥舞,城下晋军迅速变阵,依托城池摆开雁形阵迎敌。
偃月阵阵底兵力最强,两翼兵力相对薄弱,却是偃月阵精兵之所在,适合迅速左右包抄合围,从阵形底部输出兵力。对付此阵,极难从中间将其一分为二,从背后攻击,偃月阵会迅速反转,形成反包围,因此只能攻击其侧翼两侧,且必须猛攻。或是以人多压人少,以更多人包围,强行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