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是何紧急军情。”
苏洪抬头说道:
“将军,刚刚得到消息,蒲城丢了,黑巾贼正在向咱们杀过来。”
“丢了就丢了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依本将看,黑巾贼没杀过来,你自己都快吓破了胆。”
“我没有,我这不是急的吗。”
苏洪辩解道,卢皋就在一旁呵呵偷笑。
“行了,吃过早饭让弟兄们去领兵器加紧操练,尤其是新兵,都马虎不得。”
“诺!”
姜闵从永兴河来时,每匹战马都携带有兵器铠甲若干,算是解了广信的燃眉之急。
撵走苏洪,百里燕睡意全无,取来文房四宝洋洋洒洒写满了六张纸,装入铁函之后随即来到楼下:
“卢皋将军,即刻率龙武营老卒由东门而出,将此信送往陔陵,务必当面交给大王。”
卢皋顿时觉得纳闷儿:
“魏将军,一封密信需要龙武营出动?”
“密信只是其一,你随我来。”
卢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随百里燕来到百货堂二楼走进一间屋子。屋内光线昏暗,桌上还点着一盏油灯,地面上大大小小摆着八九个木箱,其中的七个已经用铜皮封住,指着其中一个,百里燕说道:
“此去务必将这批木箱交由大王当面打开,切记,此事关乎咸国生死存亡,木箱决不可半途打开,更不能为外人所获,务必由内宫禁军亲自看押,卢将军可明白。”
“这其中倒底何物,竟要如此兴师动众?”
“箱内装有咸国国运,其他的修再多问。记住,一定要大王亲自打开,其他人不得开箱,但凡开箱者,抢掠者,杀无赦。卢将军可都清楚”
“末将遵命。”
“此外,广信军从赵帅手中借来的进两万多匹战马,由龙武营牵出城外赶回永兴河,龙武营新募的兵丁,暂由本将统帅,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至于广信战事,大王若差你回广信,你就回来,如果大王另有安排,你听由大王差遣。”
龙武营老卒有一千五六百人,绕道麟城,赶着两万匹马去陔陵,单程少说七八天,那个时候广信早被叛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卢皋率兵杀回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与卢皋详细交代,二人先后将七箱珍珠抬下百货堂,装上两辆马车后,由卢皋贴身禁军押解先行出城,卢皋率龙武营其余人马前去城南大营牵马。
辰时六刻左右公使府来人,请百里燕过府商议军情。
黑巾军于昨日黄昏占领蒲城,今早寅时上路,兵力十万,与此前百里燕所料如出一辙,黑巾军就是冲着广信而来。
抵达公府时,罗松亭、陈韵风、宋平、胡陌、王九、姜乾、姜蓉,还有受伤的许扞已经等候在书斋,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少主、郡主、罗先生,韵风兄,还有诸位将军,魏某有礼了。”
“魏将军免礼。”姜蓉抢先说道,脸上洋溢着某种神秘莫测的笑容,一席白色的纱罗更显风韵十足,颇具伟大新女性的气质。
“郡主客气了。”百里燕深施一礼,倒也没有因为快要过门而失了礼数。随后目光转向罗松亭说:“罗先生,姜公呢?”
“主公身体欠安,起的晚了些。”
“哦,是魏某失敬了。”
这时姜乾说道:
“魏将军,黑巾贼此番可是真来求战,魏将军以为我军当如何应战。”
“不知城中已募得多少青壮,训战如何。”百里燕问道。
“多亏魏将军妙计,为广信拖延了近十天时日,今已募得壮丁近三万,父亲昨日又带回两万三千多人,伤兵数千,合计原有广信军与收编之郡兵,应有不到七万人,合计魏将军先锋营、辎工营,不到九万人。”
“这么多人!”
姜乾一张嘴,百里燕立吃一惊,就几天功夫,姜乾居然扩充了三万人,还说只要一万人的员额,这都没打批条,就扩充了三万,要是有批条,还不得把周围城池全占了。
回过神,百里燕说道:
“新募三万壮丁,本将要将两万人编为戍兵,少主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罗松亭不怀好意笑道:
“呵呵,只要魏将军有粮,人尽管可以要。”
百里燕一听心里冒火,不等他张嘴,罗松亭又说了:
“魏将军心中有怨言,罗某能体谅,但毕竟嘛,广信公府主持着广信全城的民事,今年又缝绝产,灾民急需赈济,公府虽有余粮,但却要养活七十余万人九个月,实难说很宽裕,因此只要魏将军有粮,养兵之事主公定不会为难魏将军。”
“哼哼!”百里燕不快哼了一声:“那好,但愿罗先生不会反悔。”
罗松亭顿觉的味道不对,他已听陈韵风汇报,百里燕十天之前变卖了秦翰的产业,筹得粮草十万石。太守府府库和军仓还有十万石左右的粮草,合计也就二十万石。
先锋营现在员额近万,还有辎工营数千人,要是再养两万人,二十万石粮草连赈灾都不够,哪里够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