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兄,这位是?”
“这位是陆肇将军,志国人。这是徐国的方千将军,此番平贼他二人皆尽有功,不知叶大都督如何处置。”
“大都督有令,若愿归附我军,当一视同仁。若不愿意,可卸甲归田在咸国娶妻生子种地务农。”
他二人说话之际,陆肇、方千闻听情况不对,方千心起戒备,手立时摁向了剑:
“魏将军,龙渊天王何在!”
魏贤从容不迫道:
“龙渊天王远在徐国,我军乃咸军叶信大都督所部,司空兄为我先锋营都统。二位将军平贼有功,本将当为二位记功才是。”
“你们!”陆肇如五雷轰顶,怎奈后悔晚矣:“司空南,你诈我!”
“陆将军,黑巾军邪术害人,令你二位反叛母国,如今我军拨乱反正,你而为立下汗马功劳,若投效我军,我军当一视同仁,绝不怠慢二位麾下弟兄。”
“住口!”方千喝道,随手抽出佩剑,众军见机不妙,纷纷刀剑出鞘,向着各自主将聚拢而来。
咸军早有准备,立时将方千、陆肇二将所部团团围住。百里燕泰然自若,示意豹韬、骁骑两营放下刀剑,他上前一步来到方千、陆肇二人跟前:
“二位将军,黑巾军以邪术骗人,早已被我军窥破,毫无任何秘密可言。二位将军倘若不信,本将可当即拆穿黑巾军谎言。不过我有言在先,二位将军当为你等麾下兄弟性命考虑。
我咸军乃仁义之师,断不会杀害俘人与有功之人,外军、外民同样一视同仁。你二人若不愿归附咸军,可与麾下兄弟在我咸国耕作种地,与我百姓别无两样,待将来平灭黑巾乱贼,二位仍可得反母国,在下决不食言。”
“哼,你等诈我便是不义,我岂能再信你!”陆肇斥道。
“常言道兵不厌诈,胜败乃兵家必争之果,有胜便有败,岂有黑巾军一家独占便宜的好事。倘若黑巾军仙术如此灵妙,怎就不能提前洞悉我军动向,反过来诈我,这只能说黑巾军所谓仙术,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将军可以不信我魏某,难道将军就信黑巾军邪术害人?将军不会忘了吧,冰雪之兆也是南宫兄所变,陆将军不也信了南宫兄所言,助我军占了邵平。”
“你等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本将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要杀便痛快些,还等什么”
方千言毕,将剑提了起来。这时百里燕又说:
“真要杀你二人,乃举手之劳,魏某又何必等到现在。我还是那句话,你等受黑巾军蒙蔽,不得已反叛母国,本将并无为难二位打算。待马上揭穿了黑巾军把戏,二位将军再做分辨也不迟!”言罢,百里燕喝道:“将人带上来,给本将军架起两口油锅!”
守军投向后不久,咸军共计抓到了黑巾军圣使十多人,百里燕火速下令查抄一众圣使的老巢。
此前便从俘人和下级圣使口中得知,圣使的权利极大,百里燕料到其中定是有明堂,虽有心理准备,但不抓还不知道,一抓愣是让见多识广两世为人的百里燕也大开眼界。
所谓的正义事业神圣使命,不过是些嘴上仁义道德,背后男盗女娼的龌龊勾当。
仅仅从这些圣使的家中解救的女子便多达一百二十七人,查抄金铤十九块,寸金两百七十三根,寸银竟有三千多根,还有精白米一千余石,丝绸布匹近千计,更有大量腌渍的肉食藏于瓦缸之中。
当全城百姓食不果腹饥馑度日时候,他们却享受着特权带来的奢侈享受,用所谓的“仁义道德”愚弄着无知百姓,置礼义廉耻于不顾,置他们口中的天下苍生于不顾,竟然还美其名曰,是信徒奉献天神的贡品,是他们代为保管的权利,此等堂而皇之的谬论竟也说的出口。
除了被杀的以外,共计抓获圣使十七人,连同家中抄出的女人、金银珠宝,以及其他奢侈享受一应搬到校场,让这些所谓的神圣公之于众目睽睽之下。
“陆将军、方将军,这些就是从圣使家中抄没出的财物,但不是全部,还有少说上千匹布、丝绸,几百缸腌肉还未曾搬来。你们自己看看,这便是黑巾军所谓的圣使,他们的神圣之心何在,神圣到女人的裤裆里去了吗!”
“……”
陆、方二将及其一干兵士鸦雀无声,都在为眼前堆积如山的财务而震惊。
女子都哭哭啼啼泣不成声,有的已经大腹便便即将临盆,更多的都瘫在地上无助的哭喊。
与此同时,不断有圣使狂妄的叫嚣着,寄希望于蛊惑不明争相的兵士发动哗变:
“你等皆是君父的子民,当伐无道诛暴君,切不可听从此等妖人蛊惑人心。这些女子前世有罪,乃妖孽的化身,这世必须恕罪。唯有我等圣使,才能净化其心,你等莫要听信此人胡言乱语,天必谴之!”
圣使话音刚落,百里燕勃然大怒箭步上前怒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揪住其衣领怒言道:
“前世有罪今世偿还,都偿还到你他妈裤裆里去了是吗!那好啊,本将今晚倒要看看,是你有仙术,还是本将军通天。司空南!”
“末将在!”
“准备油锅,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下油锅!”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