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打了个哈欠,太守睡眼惺忪看去守将,操着流利的孙国口音慵懒的问道:
“究竟何事……”
“启禀大人,龙渊天王北上途径邵平,有个邵平出身的千夫长要求开门出迎。”
“龙渊天王!”闻信龙渊天王,迷迷瞪瞪的太守脑子一震,立时清醒不少:“他们有多少人马?”
“看到的约莫两千人上下,大队兴许还在南面,不知具体数目。”
“龙渊天王在徐国作战,怎会北上咸国。而且怎么会有个咸国邵平的千夫长在龙渊麾下效力。程业将军,其中会不会有诈?”
太守狐疑道,守将程业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去年志国一次便得三十万奴隶,其中咸国人便有十多万,龙渊天王麾下有咸国人效力,应当并无问题。而且咸军远在永兴河畔,据此一千五六百里地,怎能到此赚城。
除非圣焱天王吃了大大的败仗,让咸军攻了过来。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太守大人,天王都不是好惹的,是不是出城迎一下?”
“来人有腰牌吗?”
“没有,末将这不也没拿到手吗。”程业道。
“走,随本官前去一探究竟。”
“遵命大人。”
列国jūn_duì仕长以上将官都有腰牌,百夫长、什长、伍长一级概不配发,只有墨水在木牌上书写的兵牌,原因是下级军官数量庞大,战死率太高,腰牌大都是雕刻,耗时费力,因此只在仕长以上一级配发腰牌。黑巾军大致也是如此,只有千夫长、万夫长及其他特殊人员配发腰牌。
黑巾军起事以来忙于扩张地盘和收拾内政,腰牌这等小事根本顾不过来,直到今年正月论功行赏,先下发了一批腰牌,还不是人人都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千夫长、圣使以及其他骨干成员仍旧没拿到腰牌,行政极为混乱,这就给诈门骗城留下了可乘之机。
太守与守将程业骑马来到城南,并集结了所有人马以防生变。
来头城头低头一看,城外黑压压一片人马,人手一支火把立于夜间,倒也不像有诈。
看到这里,太守喊道:
“城下将军,龙渊天王何在?”
此时司空南口气有些强硬的说道:
“天王尚在三十里外,赶紧开城迎接准备粮草,若是误了军机,你等吃罪的起吗?”
司空南言罢,太守问道身侧身材稍矮的守将:
“白郃将军,此人自称是邵平司空南,在龙渊天王麾下效力,你可曾听说?”
白郃皱着眉头,黑暗中也看不清来人长相,但声音却是很耳熟:
“太守大人,这人声音很是耳熟,要不末将问问他?”
“那好,你去问他。”
白郃来头女墙跟前,探头向下望去:
“来人可是司空南?”
司空南只觉得声音耳熟,心想定是邵平的熟人:
“在下司空南,阁下也是故人吧。”
“你当真是司空南,我是白郃呀!”
司空南昏暗中也大吃一惊:
“白郃兄弟!你是甸榕村的白郃兄弟。”
“是呀是呀!”白郃大喜:“不想你还活着。”
“既然都是自家兄弟,拦着作甚,龙渊天王就在三十里外扎营,惹恼了天王,兄弟我也难交代。”
白郃与司空南同村,当年一起在主家看家护院,当年民变之后,他二人便各自投奔了义军,再后来,便失去了联络。不曾想白郃又混回了邵平,当起了黑巾军的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