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微眯眼睛，其手腕一转，刀光掠过。

一根手指掉落在地，血从不整齐的切口处飙射出来。

“说还是不说？”楚忘使劲的压着梵络手掌处的切口，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你还有一只手，我慢点会从你右手的指节处一刀又一刀的切掉你的指尖，而后再剁掉。”

钻心的痛意让梵络忍不住倒吸着冷气，四肢痉挛。

他绷紧身子，凝视着楚忘的双眼。

这一双眼睛像极了魔鬼，深黑的眸子内盈满了嗜杀以及癫狂。

“你完美的继承了我的武道....呵呵，你只是我的一个傀儡....你知道嘛？我看着你像面对着一面镜子....”

嘎嚓——

不等梵络嘲讽完，他的右手小拇指立即被楚忘毫不客气的掰断。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可依旧在嘲讽着楚忘，“杀了我吧，然后代替我活下去。”

楚忘握着匕首，将刀锋沿着梵络小拇指的指节切割开。他控制着速度和力道，看着血从模糊的肉粒战犯，最后刀锋的切口抵住森森的白骨。

梵络痛得尖叫起来。

在他看来，楚忘同灵歌较起来要更狠毒，但是灵歌要楚忘更加的疯狂。

“不够，不够.....还不够狠，你还没贯彻老子武道的意志.....哈哈哈......来呀.....”

梵络疯了般向着楚忘咆哮起来。

楚忘猛地用力，直接将指尖骨掰断，随后眼神逐渐平静下去，凝视着梵络，淡淡的问道：“你现在一定很希望我杀了你吧？”

梵络抬起头，脸庞满是汗水。他僵硬的扯开嘴角，怜悯道：“不，我的传人，相较于死，我更想多看看自己铸造的完美傀儡。

继续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魔鬼，同我一样的魔鬼。”

梵络的话击溃了楚忘的心神。

魔鬼？相对于同族之人而言，他的确是魔鬼。

楚忘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方才走向苏圆圆的时候，涌起了浓浓的饥饿感。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他已成为魔鬼了，同唐三相似的鬼物。

“你太优柔寡断了，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接受自己新的身份嘛？”

梵络嘲讽着楚忘，低沉而沙哑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你血管的血已经浑浊，接受你的宿命吧，可怜的饲养者....”

“闭嘴！”

楚忘眼神涣散，握着匕首疯狂的向着梵络刺去，刀刀避开要害。

鲜血不断的飙到他的脸，他的双手也逐渐沾满血。

梵络背靠在石壁，疼痛让他张大了嘴吸气。

“我不是你，我不是你...我，不是你！”

楚忘缩回握刀的手，急促的狂嗥道：“你别想迷惑我，一切都是谎言，我有麒麟兽元....可以祛除那肮脏的精血....”

“麒麟兽元？”

梵络悲悯的讥讽道：“你可以去试一试，麒麟兽元会将你烧成一堆灰....哈哈...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妄想着走回头路，真是幼稚呀。”

“闭嘴，闭嘴....闭嘴，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楚忘右手一抖，匕首从他掌心滚落出去。他猛地抬起头，粗暴的呼吸下，胸口剧烈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