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的话让牧浅衣陷入了片刻的犹豫和挣扎之,她自幼生活在宗门之,从未想过自己宗门之内会出现叛徒。
在楚忘的凝视下,牧浅衣艰难的点了点头。
楚忘见后,松了口气,在危险难测的处境下如果不保持绝对的理智,很容易陷入深渊之。
他很怕牧浅衣会意气用事,同迷雾剑宗一起覆灭。他好歹和对方相处了许久,在武道之,牧浅衣时常教他,对他也算是小有恩惠,自然麒麟兽元一事,在他心里依旧是一个疙瘩。
牧浅衣这个强盗,夺去他的宝贝之后完全没有归还的意思。
“你回去收拾一下吧,顺便帮我再劝说茵一二。”楚忘冲着牧浅衣请求道,“我要是离开京都,她跟在我身边着实是一个负担,我可保护不了别人,如今的我自身难保。”
“嗯.”牧浅衣点了点头,看着楚忘说道,“我会和茵姐姐提及此事,不过并不能保证她会接受我的劝意。”
“嗯.”楚忘轻轻的应了一句。
牧浅衣见后,将碎裂的簪子放入怀,快步的走出书房。
楚忘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被自己撕碎的纸片,陷入沉思之。
关于簪子的来历,他觉得也许能从李子可和麟牙几人的嘴里得出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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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青年站在霍格尔和子扬的身前,将得来的消息快速的说出。
当霍格尔两人得知钱吏死后,他们都是显得十分的吃惊,要是钱吏死了,朝廷的鹰犬线索断了,别说找到他们的据点,恐怕连他们是谁都很难确定。
“杀手组织?”
霍格尔低沉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目光犀利无。
站在他身侧的子扬没有吭声,朝廷安插的人不会向他们撒谎。
“子扬,江湖有哪一个杀手组织想看到我们雪瑶阁惹大麻烦?”霍格尔目光斜瞥,冷哼一声的说道,“十六多年前,我们雪瑶阁不该向那群蛇伸出援手,这是庞老做过作为愚蠢的事情。”
噌——
刀锋出鞘,子扬大拇指按着刀锋。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时,你不该妄加猜测,我并不觉得剑邪宗的影刺能在京都之内掀起风雨。”子扬缓缓地扭头盯着霍格尔,嘶哑而低沉的说道,“恐怕是有人想坐享渔翁之利,剑邪宗的影刺对我们雪瑶阁而言只是一群围绕再伤口处的血蝇而已,还没有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能力。”
“呵呵,蝼蚁虽小,但亦能溃烂千里之堤。”霍格尔讥讽的掀起嘴角,冷哼一声道,“我们提刀握剑之辈应该懂得警觉,庞老没有教好你。呵呵,我差点忘了,庞老只是一个谋士而已。”
霍格尔的话让子扬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不善起来,他死死地按着刀锋,血液顺着刀锋漓下。
“我会派人尽快核对,你不可轻举妄动。”他回拢刀锋,戴着软笠走远,冷声的朝着自己背后的霍格尔说道,“我们在济州的据点,剑邪宗尚未弄清,更何况是在京都,他们在京都有多少人?”
霍格尔闻言,脸色逐渐的沉下去,子扬是一个老江湖,即使是在危难的时分,也少有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