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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忘一愣,倒是把此事给忽略了,前些日子的夜间,他都是提着一盏纱笼出去吹埙,可遇到了仓吉·华烨此等烦心事,心烦意躁间是忘了。
他正自责间,刘茵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他身边走过,疲惫的瞪了他一眼。
楚忘讪讪的笑了笑,将埙挂在腰间。
“我方才听彭老头儿说外面乱得很,昨日城郊的一处楼阁死了不少的人。”牧浅衣心里舒爽,向着外边走去,“小楚糟老头儿跟,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楚忘盯着牧浅衣,颇为无奈,对方真是闲事不够大。
他现在很是担忧,若是五日后易容的仓吉·华烨找门来,寄宿在此处,牧浅衣一个守护北琉玄鸟的剑客,要是被仓吉·华烨看出了一点儿东西,那到时麻烦了。
他深思,缓了口气,虽不知仓吉·华烨那等怪物具体和四神兽之间的关系,可至少牵扯了不少四神兽背后的秘密。
他缓缓地跟了去,两人走在街道,路的行人络绎不绝。
两人走入一家茶馆,端坐在下面听着说书先生讲着女鬼缠穷书生的事情。
茶馆不同于酒楼,在茶馆听讲书的多是穷酸的秀才,他们爱美人投怀送抱又显清高的故事,酒楼讲的的多是江湖草莽或者帝王将相的野史。
楚忘有点儿不理解牧浅衣的用意,盯着对方看了大半天以后,牧浅衣才一拍脑袋,大骂了一句。
她前些日子为了靠近吴玄航,可谓是挖空了心思,特意天天花些时间到酒楼之,看看这些书生都喜爱怎么样的女子。
可听了大半个月都是女鬼,她又不能化作美艳的女鬼去纠缠吴玄航,心情烦躁之时狠狠地抛掷出铜币砸向高台说书的老先生。
随说讲书的老先生也是混口饭吃,但也遭不住一个真玄境的高手长期以往的用钱砸人。
额头多了三四个包的说书老头儿看见牧浅衣气恼的走出酒楼,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娘的差点吓死他,方才看见牧浅衣带来了一个同伴,他十分担忧两人一同用钱砸自己。
“我们去酒楼。”
牧浅衣说道。
楚忘点了点头,走入酒楼的那一刻,同霍格儿擦肩而过。
霍格儿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楚忘,眯了眯眼,总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日从唐三的密室走出来,好像见到的是楚忘,那一头斑驳的灰色头发太过醒目。
他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在楚忘即将踏入酒楼时,忽地喊住楚忘,“兄台,我们二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楚忘脚步一顿,微拧头向霍格儿看去,打量了几眼对方。
当霍格儿看清楚忘的半张脸后,他再次一怔,楚忘的样貌和四月前从柴桑传来的画像的男子十分相似,并且画像下方有所标注--负剑匣的楚忘一头灰发。
他双手一握,隐隐有抓住楚忘拷问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