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浅衣‘哦’了一声,也不多问,他看着街道欢天喜地的居民,不由说道,“你们南方人都没见过雪嘛?他们看去还高兴。”
“没见过,南方少雪多雨。”楚忘点了点头,出生十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下雪的时令。
“我们北方常常下雪,很大很大的那种。”牧浅衣回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去把神兽羽翎塞在衣服内的事情,神兽把她打了一顿,追着她在宗门后院满山的跑。
她的轻功也是在那一年突飞猛进,即使涉水而行也不是什么问题。
“小楚糟老头儿,你也没见过雪,是嘛?”
“是呀,你的问题可真多。”
“你欠我钱也多呀。”
“真有钱....”
“可不是....”
两人在铺满雪片子的街道往前而行,边说边笑道。
.......
于此同时,月阁
把着腰刀的男人走入月阁的大殿之内,他掀开帽子,微扬起自己的下巴,望着琥珀石座的月司命,沉声的开口,“你大老远的将我从琉扬邀请而来,不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哈哈,子扬说笑了,我可没这个雅致,此次邀你而来是为了一件大事。”月司命低头看向佩刀的男人,抿嘴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雪瑶阁的顶级杀手,她可没雅致去逗弄。
“堂堂天机阁的月司命能记得我一个蛛弃徒,在下真是受宠若惊。”男人惆怅的开口,一退庙堂二七载,他已经快忘掉‘子扬’这个称呼。
“杀人红尘,脱身白刃里;一刃向江湖,一刃向庙堂。你们两兄弟之名如雷贯耳,岂能忘。”月司命站了起来,凝视着台阶下的握刀的男人。
对方以前是一名剑客,说是百步飞剑也不为过。
后来剑折,子扬将铁片盛在匣子之,葬在桃花林之,转手握刀,那个一刃向江湖,一刃向庙堂的剑客不再接手庙堂的刺杀,归于江湖,可杀人红尘,脱身白刃里的本事和潇洒还在。
“说吧,你邀握来得的目的。”子扬弹开刀镡,摩挲着刀锋,眼神忧郁,“若无事,恕不久留。”
“剑邪宗之事,你可有兴趣听?”月司命勾起嘴角,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的问道。
子扬眼神一凝,近些年来的剑邪宗如狗皮膏药一般,他们的阁主甚是厌恶剑邪宗的影刺。
“说。”子扬盯着月司命的双眼。
“楚歌的孩子踏入江湖了,这对于你们雪瑶阁而言可是一个隐患。”月司命慢慢的走下台阶,来到子扬的面前,轻声开口道,“甲阙,五千金铢。”
子扬缩回自己摩挲着刀锋的手指,他们雪瑶阁在十六年前曾暗帮助过剑邪宗,为的是让楚歌的孩子得以生还。
这对于他们而言,算不什么隐患,一头小狼崽也成不了任何人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