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着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细细听来竟像是竹子发出的阵阵呜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除此之外,竹林里再无其他的声响,至于薛晓洁半开玩笑时所说的竹鼠啦,山鸡啦,刺猬啦,蛇啦……,全都不知所踪,更不要说野猪了,就连蟋蟀的叫声得没有……
这一切显得是如此的怪异!只有山坡上小木屋里透出的点点微光和偶尔传出来的几声咳嗽声,还能勉强地让人感觉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钟林再三确认,并没有发现周围有窥视的“眼睛”以后,这才敲响了王村长家小木屋的门。
此刻时间尚早,村长王玉平一家并没有睡下,而且如果钟林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恐怕王村长便可能要跑去找钟林了。
实际上王村长的体内也已经积累了很多的毒素,只是没有薛晓洁的父亲那么严重罢了。这还要得益于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身体素质过于常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察的早,饮用的地下水比较少的缘故。
但是即便是如此,王村长最近一段时间也是越发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有时甚至会感到浑身乏力,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他有一种预感,可能自己很快就要步薛晓洁的父亲等人的后尘。
然而就在今天傍晚,仅仅是吃了一个竹梨以后,他竟然在一瞬间感觉到神清气爽,浑身轻松!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奇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他已经意识到了那颗竹梨一定不一般!
另外,已经卧床不起很长时间的薛父竟然可以在外面自主地走动了,而且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起初的时候王村长一家人看到了薛父的反常表现,还以为薛父是回光返照,这才一家人一起去看望的。
等王村长回到家细细体会以后,才恍然大悟了,问题一定出现在那三个自称是薛晓洁的同学的人身上,因为正是他们非要自己吃那颗竹梨的,难道他们手上有被污染了的水的解药?薛晓洁的父亲就是吃了解药才好的?那么他们又是谁?一个个的问号出现在王村长的脑海里,让他想去薛晓洁家问个究竟。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谁啊?”
王村长轻声问了一句。
“村长,是我,薛晓洁的同学,我们傍晚的时候见过的。”
钟林回应了一句,但是声音并不大,在这样一个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静的吓人的地方,所有人不自觉地都压低了声音,生怕自己的声音大那么一点点就会把屋顶震塌似的……
只过了片刻,木门便“吱扭”一声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钟林刚刚在薛晓洁家见过的王村长。
“村长,您好,我是过来看看您的病情的。”钟林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来意。
王村长先是一愣,随后满面微笑地说道:“谢谢你,小伙子,来,快进来。”
王村长十分客气地将钟林迎进了木屋。
屋内有三个人,都是钟林刚刚见过的,村长王玉平,还有他的夫人以及女儿小莲。
这个木屋是王玉平和他夫人住的,屋里的“设施”明显比薛晓洁家的“设施”要好的多,除了电器以外,其他平时家里的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而且木屋也要比薛晓洁家的木屋大了许多。
小莲给钟林拿了把竹椅,钟林才坐下便问道:“村长,您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王村长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才说道:“小伙子,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很奇怪,在吃了你给我的竹梨以后,只是一瞬间,我便觉得身体好了许多。”
钟林微笑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小莲说道:“爸,你,你也得了那种病吗?你怎么不和我们说啊……”
“是啊,老头子,你,你这是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啊?!”
村长妻子一边说着,眼圈儿已经红了。她娘家也是本村人,亲生舅舅和薛晓洁的爷爷一样也是得了“坏”病走的,所以她对那种病是再清楚不过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王玉平竟然也得了病,而且还瞒着她,这怎么能不让她心急。
“阿姨,你们不用担心,王叔叔虽然体内积累了一些毒素但是远没有薛晓洁的父亲那么严重,我想他吃过竹梨以后应该已经好了很多了。”钟林微笑着说道。
“啥,竹梨?吃个竹梨就好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儿啊……”
村长妻子是个急性子,在从钟林的口中得知王玉平体内真的有毒素以后,而钟林却轻描淡写地说吃个竹梨应该已经好了很多了的时候,她真是又急又气,认为眼前的这小伙子简直是在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
“孩子她妈,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和小莲的,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心里清楚,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我还能坚持。另外,你先别急,这孩子说的没有错,我吃了他给我的那颗竹梨以后确实是很明显地感觉身体好多了。”
王玉平看着妻子说道。
“啥?!吃个竹梨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