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张笑脸落到段元的眼中，很不爽，仿佛在挑战他的底线。

“把他轰出去！”

段元一挥手，身后，四人同时冲出。

随后，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莫凡身上，伤痕不断增加，鲜血也染红了衣裳，极其的刺眼。

“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莫凡居然敢跟段元谈条件。”

“换做平日，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今天怎么不走了？”

“奇怪，莫非中邪了？”

人群看着莫凡，纷纷发出惊疑声。

如果不是莫凡的体型太独特，他们都还以为认错了人。

噗一声！

莫凡再一次被砸到地上。

此刻的他，已经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半跪在那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他依旧挡在石门前，一步没有离开，哪怕身体摇摇欲坠。

“段元大哥，这家伙死命拦着，我们没什么办法。”黄衣青年揉了揉拳头，一番出手后，他居然感觉双手发酸。

除了他，其他人也是如此，叉着腰，嘴里微微喘气。

“一群废物！”

段元冷漠出声，扬起手，拿出了一柄银光长刀，道：“待我把他的双手双脚斩去，我看他怎么拦着！”

气血力量爆发，段元挥动长刀如风，急速朝莫凡杀去。

呼呼呼……

恐怖的刀气呼啸，仿佛要撕裂空间，还未降临，就让莫凡浑身皮肤生疼。

“斩去双手双脚，这不就成了传说中的人棍，没想到，我莫凡居然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可悲。”

“早知道如此，上个月路过怡红院，我就不该装矜持，没了双手双脚，我以后怎么为爱鼓掌？”

一个个念头闪过，莫凡依旧没有闪开的意思，直接闭上了双眼，放弃抵抗。

锵！

刺耳的金铁敲击声响起，让莫凡下意识闭紧眼睛，身体狂颤。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莫凡疑惑睁开眼，只见身前，一名黑衣青年站在那，浑身带着冷冽气息，如剑，仿佛能够穿透一切。

黑衣青年的手中，握着一柄古朴长剑，剑尖锋锐，精准抵住了段元的长刀，竟让段元寸步难移。

“滚！”

黑衣青年吐出一字。

剑光席卷，银光长刀瞬间被震开，段元也是蹬蹬后退，直到退出三米，方才稳住了身体，抬起头，眼眸充斥着冰冷。

至于黑衣青年，仍旧站立原地，持剑，独立，衣袍猎猎作响，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不羁。

“老大，你总算出来了！”莫凡看到这一幕，竟有种热泪夺眶的冲动，终于不再硬撑着，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眼前这名黑衣青年，除了林霄之外，还会是何人！

“你先休息，这些人交给我。”林霄回头看了莫凡一眼，眼眸蕴含笑意。

不过——

当他移过目光的一刹那，笑意，遽然间消失了。

一股宛若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寒意，无声绽放，笼罩住虚空，降临到每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