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钰梗了梗脖子,点点头,就差整出点比蚊虫声大的动静了,不慎被震安一声剧烈咳嗽给憋了回去,搁嗓子眼一振,竖挺了耳朵使劲听,该是‘不明白,不明白’的话头。
震安一咳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感觉这五脏六腑似被大锤抡过一般,撕裂的疼痛,缓了一阵,再把手从嘴上挪开,一见那手上,沾满了血迹。这叫震安脑瓜子一阵空白,呲呲的,像坐在火炉子上的水壶,烧开了水一样。
震安全身颤抖着,不尽的恐惧,说道:“这......”
震霆听震安整出动静,转头一看,不足为奇道:“没事,毒,不光是你,我们几个都中了。”
震霆一说完,震炎,震钰,震光瞬时瞪圆了眼珠子,那一双双大眼,竟叫人看了显得是那么可笑。
震光一般不多言,当然该他多言时,他也保持一贯熊包作风,嘟囔道:“这不是要命的毒吧。”
震霆一笑,似流露出点侥幸的感觉,说道:“一时是不会要命。”
震光满脸恐惧,说道:“还是会死喽。”说完,腿一打软,险些跌倒地上。
震霆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一个同鹰嘴一样的小瓶,说道:“这是刘家堡的毒,就在刚会儿,我们被白烟困住之时,这毒也就到我们嘴里了。”
震安回了回神,说道:“这么快?”
震霆反手一丢将那鹰嘴小瓶丢进火里,说道:“刘家堡的能人,随不常游走江湖,但他们的奇功,常人怎么能随意就想到,这意思很清楚,被耍心眼,我们早被死死的攥在人家手心里。”
还没等震霆叹一口哀声,接着就猛地起了感觉,紧跟震炎,震钰,震光,同震安同样滋味,一阵绞痛,分呕出血来。
震霆在绞痛同时,突脑子里蹦出六个字来,‘竹屿后,卷乾坤’。说这六个字的,唯有祝赐锦那狂妄之人,才能放出这厥词。
祝赐锦得前朝诗人石山人衣钵,早在多年前遁迹江湖,他不同一般游历散人,只觉痛快,虽说不问世事,但也多次在江湖中的大事,动过心思。
祝赐锦曾在震霆独身往东江押镖的时候,顺手过一支玉如意,手法跟这次情形相似一同,丢那玉如意是震霆到东江,主家清点货物的时候才发现丢失的,那次震霆也是无故吃了个大亏。
震霆想着,之后对震炎等四人说道:“我们去找祝赐锦。”
震炎耐着阵痛,疑问道:“祝赐锦?”
震安一听明白过来,说道:“就是五弟上次保镖去往东江回来后,同我们说的祝赐锦?”
震霆点点头,说道:“正是那贼人,今日之手法,就像是那人手法,无形无色,叫其难能护住。”
震钰随之担心道:“可那厮不于常人踪迹,行在哪里,住在何方,我们无从根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