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是谁为了提高我们的待遇,差点跟老头子翻脸的?”于凌波开心的笑着,停好车子下车,转身去给首长开门。
风轻依然坐在车上,捂着肚子发笑,淡月坐在驾驶座上,并不急着开车,而是抬手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又劝道:“别笑了,再笑就被人看笑话了!你学生出来了,停下停下!”
“啊?他们就出来了吗?赵皓宇没发飙啊?”风轻听了这话,忍住笑起身回头,恰好看见正在开车门的于凌波。
军绿色的悍马配上于凌波这样威武的帅哥,风轻便伸出手指,戳了戳淡月软绵绵的胸脯,笑道:“师叔,看见没?有一个极品帅哥。这可是薛城的硬派人物。”
“硬?哪个男人敢在老娘跟前硬?”淡月低声一笑,看向于凌波的眼睛轻轻眯起。
于凌波一心在自己的上司身上,并没注意旁边的两位美女,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就算是看见了拉风的玛莎拉蒂,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虽然jūn_rén特有的敏锐让他感受到了有人注视自己,他也没怎么在意,身为帅哥的于凌波似乎已经熟悉了别人的注视。
“首长,慢点。”
“行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男人下车,目光再次看向蓝色的顶级跑车上那两个女人。
于凌波一愣,顺着自己上司的目光看过去,却咧开嘴笑了起来:“首长,瞧见美女了?”
“滚!这会儿若是在部队里,我非踹你这小子一脚不可。”男人眉头微皱,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刹那间,他整个人就像一把上古宝剑,剑不出鞘,便已经透出隐隐的杀机。
“是!首长。”于凌波立刻收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那两个人有一个我认识,首长觉得有何不妥?”
“身手不错!”男人说话间,目光已经从风轻和淡月身上收回来,看了看于凌波一眼,转身往酒店里走,“回头把她们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是。”于凌波陪着自己的上司往酒店里走,正好和萧寒等人走了个对面。
萧寒心头一凛,总觉得刚刚从自己身侧过去的人有几分眼熟,于是站住脚步回头看去,正好那个上司也回头看他。
“……”萧寒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只是凭着印象敢断定,这位一定是燕京来的大人物。
“萧寒?”人家却已经认出了他。
萧寒苦笑,看来自己的名头还是蛮响的。
“首长……”于凌波回头看着萧寒,心想这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怎么会跟自己的首长认识?对了——首长叫他萧寒,萧寒……难道是他?
“是我。”萧寒只好对周晓慧点点头,转身往回走了两步,在于凌波二人的面前站定,看着那个一脸正气不苟言笑的男人的脸,忽然灵光一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是你……”
“是我。”男人微微颔首,“三年不见,你竟还是这副模样,萧老打算把你这把利剑放在这偏僻的山沟里锻造多久,才许你回京?”
“首长别取笑我了。”萧寒不好意思的笑笑,避重就轻的问道:“首长怎么来这里了?纵然有什么大事,不还有手下那些人吗?老首长身体可好?”
“多谢惦念,家父身体很好。”男人依然轻轻点头,“想不到我这次来还是遇见了熟人。”
“是啊,首长来吃饭?”
“嗯,看来你已经吃过了。今儿就不邀请你一起了。你既然在这里,改天我一定要单独跟你谈谈。”男人说完,看了看于凌波,又补充道:“你怎么不认识他?他可是我们部队里的骄傲呢,燕京第一公子,萧寒。”
“哦!久闻大名,久闻大名!听说萧公子的一口地道的法语比法国人说的还漂亮。”于凌波忙上前和萧寒握手,又自我介绍:“我是云湖特勤小队队长于凌波,在云湖哨所执勤两年多,竟然不知道咱的偶像就在身边。”
“呵呵,什么第一公子?在首长面前,谁敢称第一?”萧寒笑笑,和于凌波握手。
“萧寒,你去忙吧,回头我找你。”被称作首长的男人的目光从萧寒的耳边看过去,见那边蓝色的跑车上,两个美女也正看向这边。自然,看向这边的也不只是那两个美女,这酒店外边所有视觉正常的人都在看这边,于凌波和萧寒本就已经是人中龙凤,再加上他这样一个天神般的人物,三个人站在一起,足以吸引全天下人的目光。
“好,首长先去用饭,回头我去云湖小队向首长报到。”萧寒点头答应。
“嗯,晚上我等你。”男人说完,又对于凌波说:“我们进去吧。”
萧寒对于凌波点头,于凌波又伸手和萧寒握了握,方陪着首长进了酒店。
风轻和淡月一直坐在车上,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直到于凌波陪着那位首长离开,风轻才悄声对淡月说道:“师叔,这个人的气场好强大!”
“是啊!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这样的人!”淡月也有几分感慨,心里猜测这这个人的身份。
“他是谁?”他的身上明明有夺人的气势,为何却要掩饰的一丝痕迹也没有?这样强大的一个人出现在薛城,对自己的计划会有怎样的影响?风轻看着炎炎烈日下对着人家行注目礼的萧寒,心底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萧寒的身份,风轻已经十分了解。能让萧寒如此对待的人物,整个华夏也数点不出几个来。
第82章 闻所未闻的事情!
出于一种习惯,萧寒看着男人和于凌波的背影消失在电子感应门之后,方转过身来往风轻的车子跟前走来。
“萧大公子,你可以忙你的去了。我要先回家里换套衣服再去学校上班。”风轻虽然很想通过萧寒的嘴巴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她还是没有问,而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和萧寒道别。
“总裁美女不是很忙吗?不如由我这个闲人代劳好了。”萧寒笑笑抬头看看天空的炎炎烈日,又看看一身清爽毫无汗渍的风轻,说道:“这么热的天,亏你竟没有一丝的汗。”
“我是个冷血人。”风轻笑着从跑车里下来,转身对淡月说:“师叔你去忙。这里有个专职司机呢。”
“好,那我忙去了。晚上回家吃饭。”淡月点点头,发动车子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风轻老师。”周晓慧因为见萧寒跟熟人打招呼,便一直在车子里等着。她可不能像风轻一样身上有法宝避暑,大热的天不敢站在露天地里。直到看见淡月离开,她才慌忙从车上下来,走到风轻身边问道,“你下午还有课吗?没有的话,我们换个地方喝咖啡。”
“谢谢你了周太太,我下午没课,但有点事要去学校。周密雨他们已经到了上课时间,你还是先送他们去学校吧。我和萧寒有点事。”
周晓慧听了,忙点头笑道:“好吧,那改天有时间再约风轻老师。”
“好,周太太再见。”风轻点头和周晓慧道别,然后挽着萧寒的胳膊笑道:“走吧,萧公子,人家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了。”
“轻轻,你又逗我。什么剩下的时间都是我的了?难道你可以任我为所欲为?”萧寒坏笑,低头看挽着自己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风轻。
“想得美!”风轻的手在萧寒胳膊的内侧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萧寒故意的叫了一声,“你要谋杀啊?”
“给你泼点冷水,省的你j虫上脑,跟赵皓宇一个德行!”风轻得意的笑。
“你和你师叔两个人就不能在一起你知道吗?”萧寒苦笑,“你们俩在一起,那简直是一对儿祸害!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倒霉。想那赵皓宇也是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几个公子哥儿里,除了他大哥,他也能是头一份儿了。今儿真是栽了大跟头了,怕以后在女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哈哈……”
萧寒笑着和风轻上车,然后发动车子缓缓地使出东来福的停车场。
“真的回别墅?”萧寒暧昧的看了风轻一眼,这个时间云洁应该不会在,那个月妖精——呃,月妖精是萧寒偷偷给淡月取得外号,因为他每回见到淡月,都能想到妖精这个词,所以干脆叫她月妖精。月妖精去忙公事了,也不会在。嗯,只有自己和轻轻,她说回去换衣服呢……
“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目光,小心我师叔阉了你。”轻轻瞥了萧寒一眼,坐正了身子。
“不会,她顶多强上了我。你放心,我‘功夫’还好,最起码比赵皓宇强百倍。不会让她拍一下就那个了。”
“流氓!”风轻吃的一声笑了,转头看向车外。
回到别墅,风轻换下了身上的白色长裙便下了楼。萧寒无聊的等在客厅,见她穿着牛仔裤白色纯棉t恤衫下来,便转身问道:“这么着急下来做什么?看你换了这样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是不是要去打架?”
“不是打架,不过比打架还有趣。跟我去审问犯人,怎么样?”风轻说着把t恤衫宽大的下摆在腰间系了个结,又去冰箱拿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扔给萧寒一瓶。
“审问犯人?你这儿还私设刑堂啊?”萧寒纳闷的问道。
“呵呵——差不多吧。走,去地下室。”风轻说着往客厅后面走,萧寒急忙跟上。
说是地下室,其实乃是和车库相连的一个半地下的储藏间。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水泥地面上除了一层灰尘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屋子不大,二十多平方的样子,角落里靠着一个人,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辨不出颜色,人也十分的萎顿。
那人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默然的看了风轻和萧寒一眼,又继续闭上。
“他是谁?”萧寒奇怪的问道。
“qg犯。”风轻淡笑,走到那人的跟前,抬脚踢了踢他的腿,说道:“嘿!睁开眼睛!”
“哪儿来的qg犯?”萧寒依然不解,qg犯干嘛关在这里?早就该送到警察局了啊。
“企图伤害周密雨的家伙。”风轻说着,又踢了那人一脚,“起来!”
“不是说,他是个精神分裂症吗?”萧寒是听说这件事的,整件事情由于企图qg的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而被无罪释放。华夏国法律就是如此,就算大家再生气也没用。好在周密雨没事,大家便都忽视了这个qg未遂的家伙的存在,想不到他却被风轻弄到了这里。
“哼,他不是精神分裂症,人家会找上他吗?”风轻冷笑,又指着那人骂道:“混蛋!你在我跟前还装?快些起来!”
那人只是跟死狗一样靠在墙角,任凭风轻如何踢打,就是一动不动。仿佛那拳脚并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萧寒顿起疑心。
“轻轻,这个人看来不简单。”
“自然,所以我才请你来。你在部队呆过,不知有没有严刑供的经验?”风轻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按说她是有很多办法折磨这个该死的家伙,或者可以直接交给云洁去办,不过风轻觉得,说不定萧寒会有更简单的办法,而且这件事最好还是要让那些上位者知道点什么才好。不然费这么大的劲儿供,还真没什么必要。其实风轻也想过把这个人交给杜思哲,不过又怕杜思哲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反而被别人利用。
“手段倒是有,不知他能承受多少。”萧寒笑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风轻终于肯让自己为她做点什么事儿了。
“我想知道他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伤害周密雨的目的是什么。问完了就可以处理掉了,我对废物没什么兴趣。”风轻说着,转身看着萧寒,似笑非笑的说道:“需要什么道具不?”
“嗯,需要。不过不用麻烦你。我自有办法。”萧寒挑挑眉毛,拉着风轻出去。
风轻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喝茶,看见萧寒从他的车上提着一只工具箱进了地下室,进门时只是冲着自己笑了笑。
半个小时的时间,萧寒从地下室里走出来,脸色铁青,似乎生了很大的气。
风轻起身为他递上一杯红茶,问道:“问出来了?”
“这些败类!”萧寒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骂道。
“到底是什么y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这个败类,居然为了五千华夏币就出卖了华夏人的尊严,真他妈的该千刀万剐!”萧寒喝了口茶,把茶杯放下,接着说道:“他全招了,先是拿了人家五千块华夏币,就去做qg犯。事发之后因为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昏迷,所以有人便据此做了手脚,通过渠道弄了个精神分裂症的证明,把他从公安局里保释出来,又告诫他不许胡说,等过了风头把他送去日本。他就信了,所以无论别人怎么打他,他都闭嘴只字不提。”
“这么天真?”
“他曾经在部队服役,所以意志比常人要坚定些。”这也是萧寒最痛恨的一点,这样的败类出自华夏jūn_rén的行列,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
风轻了然,笑着拍拍萧寒的肩膀:“人分好坏,但却跟职业无关。就算他曾经是jūn_rén,也不影响你的荣誉。燕京第一公子。”
“轻轻。”萧寒肚子里的恶气被风轻一句话给说的烟消云散。苦笑着摇摇头,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你今天好像特别有jūn_rén的归属感,是不是因为碰到了上司的缘故?”风轻看着萧寒的眼睛,轻声问道。
“也不全是。”萧寒抿了抿嘴角,“你也看见他了,对吧?”
“于凌波陪着的那个人?”
“是啊。他是夏文渊,华夏军界第一人!”萧寒叹了口气,摇头自嘲的说道:“我这个燕京第一公子的名号在他的面前,能算个啥?见了他,不也要尊敬的叫他一声‘首长’?”
“他就是夏文渊?”风轻一愣,不由得坐正了身子看着萧寒,又追问了一句:“原来薛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夏家的夏文渊,字靖文?”
“你怎么知道?”萧寒也一愣,同样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风轻。
“他可不就是我要找的人?”风轻忽然轻笑,原来夏靖文也不过如此,并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神仙人物。师叔说的不错——一个男人而已。
“你找他做什么?”萧寒盯着风轻,疑惑的问道。
“履行婚约。”风轻浅笑,回望着萧寒,“他是我的未婚夫。当初是指腹为婚的。我奉师父之命,来薛城寻找未婚夫,履行婚约,实现我父亲临终前的遗言。”
“这……”萧寒顿感十分的挫败,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个事儿?原来也没听风轻说起过啊。
“很好笑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指腹为婚这样的事情。”风轻别开目光,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为什么,忽然间知道夏靖文此时就在这个城市,她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一贯有主张的风轻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是很好笑。”萧寒从惊讶中回神,无奈的笑着,“我还想着,能走进你的生活呢。就算云洁那小子再添乱,我都不怕。只是没想到,横在我前面的障碍不是云洁,而是他!”
“你怕他?”风轻好笑的看着萧寒,原来这个自命风流的浪荡公子,会怕那个人。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他和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竞争档次。轻轻——你决意要嫁给他了吗?”萧寒说着,抬手摁住风轻放在膝盖的手指,不安的问道。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决定就可以去做的事情。就算我愿意,也要人家承认这桩婚事才行。你觉得凭着夏家的威望会接受我这样一个人进门吗?华夏人向来门第观念极深,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风轻微笑着,眼睛里却也闪过一丝无奈。却又反转过手,握了握萧寒的手指,脸上换了轻松地表情:“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是怎么让地下室的那个家伙招供的吧。”
萧寒闻言一笑,说道:“这有何难?我不过是给他打了一针,等着药效发作,又给他看了几张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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