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喜欢他,而他不知道,曾经他喜欢我,我也不知道。
如今,当我们都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是这种局面。
果然缘分最怕的就是错过,一时的错过会造成一生的错失。
我看着镜子对里面的那个人说,虽然你长的不是很美,却还这么受欢迎,真是罪孽。
小卷的事儿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棘手的秦科了。
现在不能直接从小卷这件事上入手,因为我理亏,要是被他抓住了这个把柄,以后的日子就没有活路了。
还是得曲线救国。
乘着外面的雨下得很欢,我跑到楼底下在雨中尽情徜徉。
淋了个透湿后,上楼把风扇开到最大档,那小风吹的,我就不信还不能感冒。
等田兰她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活活吹干了。
有志者事竟成。
上帝看我那么诚心,终于奖励我感冒了。
我本来只想感个小冒,咳咳嗽,打打喷嚏,流流鼻涕,第二天博到秦科的同情就ok了。
但是没料到耶稣他老人家太high了,把我前几次做的努力也爽快的一次性地都回报给了我。
于是我发烧了。
我们和好吧(1)
半夜的时候,觉得浑身发热酸软,喉咙里跟呛了火一样,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身子没劲儿,我躺在床上哼哼了几声,她们都睡死了,没人理我。
我只得叫邻位的田兰。
田兰……田兰……
田兰“吓”地一声坐了起来。
我继续呻吟,田兰……田兰……
她一听是我明显松了一口气,她说,姐姐,你半夜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就快出人命了。
田兰一听不对头,爬过来摸我的头,叫了句,哎呀妈呀!
她把灯打开,其他的人也都醒了。
有人问怎么回事儿,田兰说,江雯发烧了,脑袋都快烧开了。
我听到田兰在给秦科打电话,我想,秦科等会儿要来,那我得下去。
她们看我坐了起来,过来帮我披了件外套。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外走。
田兰拉住我说,你去哪儿啊?
我说,秦科不是来了么,我下去。
田兰拉着我说,都烧糊涂了,你老公等下上来,你就在这等着。
我说,我清醒着呢,我就是想在楼下等他。
田兰说,你就乖乖坐在这儿等吧。
我歪着脑袋靠在床的栏杆上,心想这回玩儿大了,直接就要玩儿到医院里去了。
一个室友拿了一杯水给我,我喝了口,想顺口开一个玩笑就问,太烫了,有没有冰的?
田兰语气真挚地提建议,这儿没冰的,超市有,等下秦科来的时候,你就让他给你买冰的,你还可以说你要吃冰淇淋。
我不说话,小样儿,真以为我烧糊涂了,是想让我在秦科那儿挨骂吧。
一会儿门被推开,我眯着眼睛看,那张久违的小白脸啊。
我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秦科走了过来,蹲在床边,然后把手放在我额头上。
我脸上看不出来,心里无比雀跃,他摸我了,他摸我了,冷战了那么多天他终于摸我了!
女人,果然就是该对自己狠一点儿。这顿烧,烧得值!
秦科想把手收回来,我想索性就装成烧傻了的样子,于是就嘟着嘴把他的手死死按在我额头上。
他看了我一眼,回头问田兰,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田兰说,刚刚发现的,烧了估计有一会儿了。
秦科又想把手拿走,我又使劲按住。
他对我说,听话,我们现在要上医院。
我嘟着嘴放开他。
他站起来,田兰把病例递给他问,我要不要跟你们一起去?
秦科说,不用了,我一个人行。
他又蹲下来,对我说,走得动么?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这不是装的,是真的手脚发软。
秦科背对我说,上来,我背你。
我整个人往前扑,趴在他背上,下滑了一点儿,我又扒拉着四肢往上拱。
他说,把手环着我。
我顺从地用手环着秦科的脖子,他背着我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这才看见宿舍阿姨站在我们门口。
阿姨啊,你别瞪我,我也不想半夜发烧把你吵醒。
我把脸侧着贴在秦科的背上,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我说,猪八戒背媳妇。
他说,都烧傻了还胡说八道。
我不说话,就是让他以为我烧傻了才好。
我把脸放在他背上慢慢摩梭,这几天真想他啊,如今总算触到实体了。
秦科拦了车放下我,我刚想自己爬进去来着,他就一把将我抱起来放进车里。
秦科说,师傅,麻烦快一点。
我笑着说,才说你是猪八戒你就叫师傅了。
这一笑,气流一过,我就感觉像是被牛魔王和红孩儿这父子俩联合附体了,鼻孔感官放大,朝天就能喷出两条火柱来。
秦科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跟个烧糊了的人较真儿犯不着不是。
司机说,女朋友生病了?
秦科说,恩,烧得厉害。
司机说,行,那我尽量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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