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河脸色铁青,但他还是咬破手指,在地上一勾勒!
顿时他们脚下的地方暴涨金光,这一堆稻草下方竟是一个残缺的阵法,而宋延河这一下,恰恰好把这残缺的一角给补齐了!
不过阵法范围只有一个人的大小,所以宋延河一把搂过苏闻的腰,在金光笼罩的那刻,将二人的身影尽数吞没。
面具男一剑劈开结界,却抓了个空。
“该死!”面具男望着渐渐暗淡的阵法,怒挥长剑,一剑斩下,竟在墙上划出了一道裂痕。
“你还是太浮躁了。”另一个身影从暗处出来,脸上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第一个面具男见到他后,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清秀绝伦的脸。正是柳承言的脸。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面具男质问柳承言。
柳承言垂下眼眸,虽是服软,语气依旧生硬,“不该对他们下手!”
面具男冷哼一声,叱责道:“你白得了一双眼睛!”
说到眼睛,柳承言心中悲痛,他慢慢的抚上自己新得的眼睛,只觉得内心无比悲痛。
“阿沁把眼睛给了你,你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甚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蠢!”
面具男的叱责,每一句都说到柳承言心坎里,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人越是着急焦虑,所作出的行为就愈加毫无条例且幼稚,他现在就是这个情形。
“往日里,我教导你要沉着稳重,可如今的你,半点方寸也无,再这样下去,这里你就不用来了。”
“座上,我……”柳承言想要解释,面具男挥手道,“解释的话等你把人追到手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言下之意,不想听他多说什么。
柳承言略微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听他吩咐,“按照阵法的迹象……应当是入了西漠。”
得知人的去向,柳承言赶忙退出去带人去追。
阿隽早已在外等候,见到柳承言出来,他忙上前来说:“悯惜,你怎么了?”
柳承言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他早已习惯了,“没事,只是被训斥了几句,习惯了。”
“啊?!”阿隽不能理解,“悯惜,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还有……那个戴面具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
“不该你问的话,少说!”柳承言头一次呵斥了阿隽,这让阿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阿隽有些受伤的表情,柳承言叹了口气,“阿隽,我跟你说过的,师姐没了,有些事就该你上了,你想知道的,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阿隽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柳承言和铁沁都瞒着自己了,因为自己除了挥舞拳头外,什么都不懂,只会添乱。
“我明白了,以后都不问了。”
听着阿隽生硬的语气,柳承言继续叹息,“走吧。”
有些事该让阿隽学着长大了,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残酷罢了。
苏闻睁开眼睛的瞬间,便看到自己周围变成了一片茫茫沙漠。
阵阵狂风卷起细沙,呼呼吹过,刮得人脸颊生疼。
“老宋——老宋——”刚刚一阵狂风吹过,将二人分开了,因此苏闻不知道宋延河去了何处。
她从沙子里站起来,黄沙自她身上簌簌掉落,与地上的黄色融为一体。
“老宋,你听得到吗?”
她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圈在嘴边大喊,“老宋——”
“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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