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记得什么,这具身体都是她偷来的。
面对苏闻一脸茫然的表情,路庸渐渐地相信了她说的话,“当初……对不起。”
苏闻更加迷惑了,“?????”他对不起她什么。
路庸继续道:“我当时只想着,只要让我出手就能控制好力道,不让别人伤了你,可我没料到的是,最后你竟是让我给伤到了。”
苏闻好像有点明白过来,这男人以为自己“失忆”是他造成的。而且他话语间满是愧疚,当初自己这具身体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是他不得已做的……
不得不说,路庸这男人成功的摘掉了自己“狗男人”这顶帽子,走上了洗白的道路。
不过苏闻也接受就是了,身处不认识的地方,有个认识的人需要好好珍惜。
“没事的,阿问,你不记得也好,这样你就不会痛苦。来……快走,不然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
他正说着这句话,好好的身子骤然抽搐起来。
“喂!?你怎么了?”
看他像只大虾渐渐弓下身子,苏闻意识到不对劲了,“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
路庸说不出话来,只是捧着肚子抽搐。
这时,那个森冷的声音又从背后响起,“没有本座的解药,他再发作一次,必死无疑!”
苏闻赫然回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不知何处出现在自己身后。
男人好似在冷笑,“本座说过,凡是帮你的,都要死。”
苏闻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认识我。”
面具男一愣,随即道:“当然认识。”
苏闻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戴面具的目的不就是怕别人认出你是谁吗,我猜,你一定跟我见过的人有关,或者我们曾经见过,因此你才不敢露出你的脸来。”
男人的眸色瞬间变化,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本座最讨厌的,就是你这说话语气。”
看着他的眼睛,苏闻心道:“不对,这男人跟刚刚的不是同一个人!”
声音虽然相似,但是从二人对待苏闻的态度,以及眼神,苏闻就能判断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她一掌推出,岂料被男人狠狠的扣住手腕,力气大的,仿若要折断她的手。
“痛吗?”见她一声不吭,男人有些生气,“痛你可以喊出来。”
苏闻拼命回想这男人的说话语气到底在哪里听过,还有他这双眼睛,为什么就觉得这么熟悉呢??
“喊啊!”见她久久不吭声,男人气恼的吼她,“再不喊,信不信本座真的断了你的手!”
“你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害死了你师姐吗?柳承言!”
一语出,男人的手抖了抖。
这时,一把长剑飞来,直逼面具男的后脑勺。
面具男堪堪避开,与长剑纠缠在一处。
苏闻再次死里逃生,大口喘气。这下她不仅背痛,喉咙更痛,浑身上下好像被拆解一样的疼。
不过……这把剑好像是宋延河的!
老宋?他在这里吗?!
苏闻有些震惊,但内心更多的是欢喜,宋延河也在这里。
长剑跟面具男纠缠了许久,始终占不了上风。
无奈之下,面具男突然露出一个破绽,想让它攻击。
本以为长剑会中计,哪曾想它竟聪明的躲开了这处,绕着面具男飞了一圈,往他的喉咙扎去。
面具男反手一击,抵挡了它的进攻。
对此变动,苏闻却是了然,这必定是宋延河在暗处操作。
“左后方,向前三步。”宋延河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指引着她行动。
苏闻瞥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路庸,暂时先自个离去。
不管怎么说,路庸是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