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循着声音去看,发现有两只狼角兽居然跑到这里,正和揽月阁的弟子们厮杀在一块儿。
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弟子的尸体,鲜血淋漓,残肢断臂,肉沫横飞,状况凄惨。
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世间就变了模样了?
陈盼卿抽空对一个弟子道:“你速速回去调派更多的人手下来帮忙,再派一批人去行水门,速度要快!”
弟子领命离去。
短短一句话,竟是把所有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行水门急需外援帮助,而陈盼卿在去往的路上被这两只狼角兽拖延,很显然这就是针对行水门的大局。
突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狼角兽,肯定没那么简单。
苏闻正想溜出去,岂料登时眼前一片黑。
再亮堂时,周围的环境都变了模样。
“这是……”仿佛是个山洞,却又陈列的格外整齐,正上方还有一张巨大的石椅,石椅上铺着一张雪白的皮毛,色泽光鲜,一看就是上等的皮毛。
不过苏闻很快就认出来这块皮毛是什么,狐狸毛。
“宗主到。”
身后骤然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打断了苏闻的观察。
她回头一瞧,便看到一个戴着黑木面具的男人走来。经过她身边时,稍微驻足了片刻,才继续往石椅上走。
苏闻自认为自己没认识过这号人物,加之他还戴着面具,就更加不知道是谁了,遂问道:“是你抓我来的?”
男人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木戒指,同手的大拇指正细细摩挲着它,“阿问,这段时日,你可让我好找啊。”
阿问?!这个称呼只有那个下流的男人叫过,然后刚刚又有人喊宗主到,所以上面坐着的这人便是男人口中的宗主,觊觎宋延河身上的菩提珠的人?
面对苏闻锐利的目光,男人手轻轻一挥,响亮的“啪”一声,苏闻的脸被扇得侧向一边,嘴角溢血。
“宗主!”一个身影扑到苏闻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身子,“宗主,别伤害她,她知错了,宗主,您手下留情,什么事阿庸都愿意去办。”
“阿庸……”那人轻轻唤了声,“若非看在你的份上,她此刻已成白骨了。”
路庸忙不迭的点头,死死护着苏闻说:“我明白,属下都明白,宗主,阿问她不懂事,我替她跟您赔罪,你就饶了她这次吧。”
看着路庸如此谄媚讨好的模样,与之前初见的邪魅狂傲完全不同,苏闻一时间竟觉得他们像两个人。
“阿问,还不跟宗主赔罪!”路庸叱责了一句,摁着她的脑袋让她磕头。
这猝不及防,苏闻跟着磕了重重的两个响头。
座上的男人看他们像蝼蚁一样的跟自己讨命活,心中的闷气终于散了些,挥挥手道:“起来吧。”
路庸如获大赦,一口一声谢,将苏闻拉了起来。
“不过,死罪可,活罪难饶。”座上的男人忽然又加重声音道,“阿问她办事不力,重责十鞭,没入冷池。”
路庸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扑通一声竟跪了下来,“宗主!”
座上人一眼扫来,“你还想替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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