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回答完盛朝越的话,就走到了一边坐下,期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正要转头,却又什么都没做。
扶柳依旧在沉睡,不知发生了什么。
“阁主!阁主!”一名浑身是血的弟子急匆匆地闯进揽月阁,却被守门的人拦住。
“站住!你是谁?”守门的人没认出来这个满脸是血的人是谁,坚守职责的询问。
那弟子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上头露出只有几片切碎的白芨,有一部分沾染了血。
弟子哭道:“这是白芨,是阁主要的白芨,吴大哥,是我啊,王城!”
“启禀阁主。”守门的弟子进去禀告,“派出去买药的弟子回来了,不过情况不是很好。”
陈盼卿正在搭配给宋延河的药,闻言猛然抬头,“没有买到药?”
守门的人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说:“阁主见了他便知。”
陈盼卿果断说:“带人进来!”
结果人一进门,陈盼卿就看到一个血人,从头到脚都是血,看起来格外阴森可怖。
王城看到陈盼卿,就哭着跪下,“阁主,师兄他...没了!”
陈盼卿眉头突突跳,按捺住心神问:“怎么回事?叫你们去买个药,怎么成这样了?”
于是王城把自己和师兄出去买药,四处碰壁,最后还是遇到盛朝越分药,才艰难的得到白芨这件事跟陈盼卿说。
只是说道带药回来的时候,陈盼卿忽然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
王城想了想,说:“那姑娘模样算是上乘,差不多有这么高,一双眼睛可大了,对了!她的眼尾有颗细小的痣!”
陈盼卿心道:“居然是苏闻!”
日前师兄说要去找苏闻,陈盼卿留下处理清水门内乱,哪曾想清水门这边刚刚了个尾,那边弟子来报宋延河身受重伤,断了一臂,身上的归元丹一颗也没了。
当时可把陈盼卿吓坏了,带着人就去找宋延河,不曾想见到人的时候,才觉得底下的人禀报的情况还是轻的,宋延河不仅仅是外伤,内伤也已严重不堪了。
思来想去,灵力对宋延河已经无用,陈盼卿便想着先用药,结果发现阁内无止血良药白芨,便只好让弟子去凡人的集市上购买。
谁曾想,居然还会碰到这么多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城继续说:“阁主,师兄死的冤枉,尸身我也来不及带回,还请阁主派人去把师兄的遗体带回来吧。”
说着,他连磕了几个响头。
陈盼卿道:“是否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埋伏?”
王城用力的点头,“那人出现的诡异,我跟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师兄为了护我,死死拖住那人,我想到那人可能是为了药而来,于是丢了一些,死死藏着这一把,才能活着回来的。”
这些事一环扣一环,陈盼卿觉得头疼,加上宋延河又出事,她心底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的开端,而他们都是里面的棋子。
“宋宗主夫人流落在外,你们派人去王城嘴里说的地方找找,务必要把人带回来。”
思来想去,陈盼卿以为先找到盛朝越才最要紧,毕竟一开始盛朝越是被那个诡异的龙卷风带走的,事后她查过,那是妖物操纵的东西。
一个人若是被妖类带走,又没什么灵力,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再加上先前查的这个苏闻是假的,这就让陈盼卿更加慌乱了,这苏闻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宋延河的断臂不知所踪,伤口只能先用灵力画个阵法保存着,待找到断臂再接上即可。
外伤这样处理,已经可以了,主要还是宋延河一直未好的内伤。
陈盼卿站在宋延河的床前道:“师兄,我觉得这天下怕是又要乱了......”
宋延河平静的躺着,脸上血色全无,若非还有点呼吸在,只怕都会说这是个死人了。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扶柳依旧没醒,不过伤开始好转,脉象也正常了,但是她为什么就是没醒过来呢?!
小灰最近很忧心,他道:“祖爷爷,若是扶柳还不醒,我也要离开几天了,小红好久没有联系我,我怕她出事。”
于是被想念的某狐,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盛朝越也想到了小红,遂道:“好,你回去找小红,我和大黄还有阿木留在这里。”
阿木就是那个小孩的名字。
被点到名,阿木愣了愣,继续捣药。
小灰也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么久了都相安无事,以他的脚程,来回一趟,再加上找小红的时间,花不了多久。
便随即启程。
阿木看着小灰离开的背影说:“总算把这个讨厌鬼送走了!”
说完,还冲小灰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盛朝越看着阿木面带笑容,可忽得,她看到阿木一向整洁的衣角有点脏,于是她蹲下来给他擦,“你瞧瞧你,跑哪里野去了!弄得到处都是灰!”
阿木没吭声,依旧坐着让她弄。
突然,外头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嫂子,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