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的人急用白芨?!是谁受伤了?!
盛朝越揣着狐疑,抓起小孩的手往早市走去。
结果逛了一圈,卖药材的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白芨,不由得有些奇怪。
小孩问:“我们非要白芨才可以吗?”
盛朝越说:“白芨有敛止血,消肿生肌的功效。扶柳内伤过重,灵力已经无法渗透她的体内,我们只能抓药让她服下,而白芨就是这帖药必备之物。”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头,“既然买不到,我们干嘛不自己去采?”
言之有理啊!
盛朝越摸摸他的脑袋讲,“还挺聪明嘛!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季节不好采,加工也比较麻烦,扶柳等不了那么久。”
“那咋办?”小孩眨巴眨巴眼睛,忽得瞥见一老头解下背上的背篓,准备摆摊。
“你说那背篓里会不会有药?”
盛朝越回头去看,发现那老头果真从背篓里拿出一包处理好的白芨,还有其他一些草药,准备贩卖。
“老人家!”盛朝越急忙上前,“您这白芨多少钱?”
那老头惊了惊,伸出五根手指。
“五文一两?”
老头点点头。
“好,我都要了。”盛朝越拿出一锭银子给他,将这一整包白芨都包起来。
这下扶柳不用愁了。
“姑娘且慢!”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盛朝越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两个人已经跑了上来,瞧见盛朝越怀里的白芨,两个人眼睛发光。
黑一点的说:“姑娘,你手里的这包白芨,能否转卖给我?价格你说,好商量。”
盛朝越看他们面生,心想应当不是那天跟陈盼卿去清水门的弟子之一,便也不闪躲,道:“不好意思,这包白芨我不卖。”
黑一点的拦住她的去路,高个子说:“姑娘,我家有重伤的人急用白芨,所以还请姑娘分我们一些,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了。”
黑一点的也点头,“方圆五里地我们该跑的地方都去过了,刚才我们在药铺里也看见姑娘在抓药,应当也是家里人急用,我们不贪心,只要分一帖的剂量就好,稍后我们便会重金酬谢!”
他们二人说的情真意切,倒真叫人不好回绝,盛朝越道:“你说的没错,我家姐姐前几天上山不小心摔下来,也是急用白芨,我手里这包顶多也就三四帖的量,还不够我姐姐度过难关的,两位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人,不如去别的地方再看看吧,说不定有不怎么急用的人愿意交换。”
黑一点的有些急了,“都跑遍了!就剩你这里一包,你还叫我们去哪里找!”
高个子推了他一下,才没让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
可盛朝越却不干了,“你们的穿着是修仙世家的,连你们跑遍了五里地都没找到药材,我一普通女子,又怎么能找到?二位何必跟我一小女子过不去,快让让吧,我姐姐着急用!”
说着,她牵着小孩的手准备绕过他们回去。
看着她们两个渐行渐远,黑一点的气道:“瞧你那样!刚刚我要是告诉她,这包白芨用来救谁,咱也不会买不到了!”
高个子食指抵在唇前,“嘘”了声,示意他小点声,“你忘了我们出来前阁主的吩咐了?!胡乱说话回去割你舌头!”
黑一点的有些害怕,可一想到任务没完成,就头大,“那你说怎么办?”
高个子默默盯着盛朝越的背影,最后一锤定音,“抢!”
盛朝越带着小孩走在山道上,如今的她没灵力,小孩也只能靠自己飞行,因此二人只得一步一脚印的自己走。
小孩一手牵着盛朝越,一手握着串糖人,喜不胜,“这糖人真漂亮!”
盛朝越催促道:“赶紧吃了,不然待会化了。”
小孩宝贝的藏在背后,“不!我就要留着看,再说了,狐狸窝又不热,哪有那么快化了。”
“也是。”盛朝越想着扶柳的伤势,脚步加快。
小孩手里的糖人画的是自己,糖匠心灵手巧,对着小孩的脸画的竟有七八分相似,一样的圆脸圆眼睛,十分讨喜。
小孩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喜爱,心想着自己舔一口应当没什么吧。这么大个糖人,若是每天舔一口,他觉得自己可以吃半个多月。
正当他舌头慢慢伸出去,准备品尝一下,耳朵忽得动了动,“有人跟踪我们。”
小孩对盛朝越说,示意她跟着自己的人藏在哪里。
盛朝越立马想到了那两个弟子,“真是阴魂不散!”
没想到陈盼卿人不错,的弟子德行这么差,买不到就想着抢!这件事要是穿出去,揽月阁也该关门大吉了。
“怎么办?他们越来越近了!”小孩着急的说,可二人的步子依旧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