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完,柳承言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师姐如此不分轻重,的确该罚,来人啊,带下去关一个月的紧闭,废去七成灵力!”
七成灵力,几乎要了铁沁半条命。
铁沁本就脸色不太好,此时听到柳承言的惩戒,当下刷白,竟挤出力气高吼:“师弟!师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杀他,我杀的是……”
“闭嘴!”柳承言的威压竟也尽数释放而去,可跟宋延河不同的是,他的威压只针对铁沁一人,“苏姑娘乃是宋宗主的未婚妻,夫妻同体,伤他们谁都等同于伤了行水门,你的头是被撞昏了不成!”
被他这么一喝,铁沁恍然,满满的话都压在嘴边,垂下头去不再吭声。
刺杀一门宗主,这个惩罚已经算是轻的,柳承言有心保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认栽了,但是苏闻不认,不惹她还好,惹了她就别想这么躲过!
她捡起地上铁沁扔掉的剑,一剑斩下……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死我了——痛啊——”铁沁抱着断了的手腕,痛的在地上直打滚。
“不好意思,我嫉恶如仇,睚眦必报,让我忍下这口气我做不到。”苏闻扔了剑,满面寒霜。
在座的人谁都不敢说话,就连阿隽都瞪大了眼睛看她。
“苏、苏姑娘,我们已经对师姐做了惩罚,你为何还要……还要……”他怎么都说不出损她的话来,毕竟她曾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本该是活泼善良的人,怎会如此冰冷无情,杀伐果断,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阿隽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所认识的苏姑娘,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闻对阿隽一直都有看好后辈的好感,若不是铁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人,这次还伤了宋延河,她也不想在阿隽面前动手,可做了就是做了,她不后悔,清水门包庇的心思实在是太重了!
“她要害我们夫妻性命,我断她一只手,不为过,相比柳少宗主的惩罚,略轻了点而已。不必多谢,我夫君心善,我也是近朱者赤罢了。”
这话可就漂亮了!柳承言的惩罚明面上看起来重,但废去七成灵力,最坏也就这样,灵力没了重修即可,再加上清水门宝物居多,想要短短几年内恢复她的灵力,一点都不难,只要灵药和宝器同时用就成,但她和宋延河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废她一只手,就等于断了她的一切!她铁沁这辈子都不能再用右手使剑,表面上她对铁沁的做法是保全了她的半条命,可实则……她是毁了铁沁的一生。
柳承言怎会不知道这些!
可他偏生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行水门大于清水门,他只能忍。
“去把师姐扶下去治伤吧。”
阿隽神色复杂的盯着苏闻看,继而认命的低头,去把昏死过去的铁沁横抱起,带下去治伤。
宋延河这时候才淡淡道:“少宗主,事已至此,我也不妨把来的目的也一并说了吧。”
柳承言皮笑肉不笑的应承:“宋宗主有话可直说。”
宋延河道:“不知这位扶柳姑娘哪里得罪了少宗主?”
柳承言恍然,嘴角的笑意渐深,“扶柳姑娘莫非是宋宗主的人?”
苏闻不想他对宋延河进行言语侮辱,遂道:“扶柳是我的姐妹,老宋是为了我才来的。”
“哦……原是如此。”柳承言的神色变了,变得有些看好戏的姿态,“不瞒宋宗主,此事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宋宗主既然来了,也亲自问起此事,悯惜也只好实话实说,这位姑娘与狼角兽勾结,企图祸害我父,乱我清水门,万死难辞其咎!”
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加深,显然他不会在这件事上退步,刚刚的忍耐已近极限。
宋延河握住苏闻的手,不让她跟柳承言正面冲突,说道:“若是因为狼角兽的事,那少宗主可就误会深了,扶柳姑娘日前跟着萧思去捉过一只狼角兽,试问一个对狼角兽嫉恨极深的人,怎会跟狼角兽勾结?!”
柳承言说道:“宋宗主这话是在保这位姑娘吗?”
宋延河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柳承言道:“可宋宗主也知道,狼角兽早已绝迹,这位扶柳姑娘灵力平平,何德何能可帮宋宗主抓狼角兽,宋宗主极力保她,不知是何居心……”
苏闻忍不住开口了,“你是在说老宋说谎,他要针对你们清水门。”
宋延河佯装震怒,“闻闻!”
苏闻打配合说道:“不好意思,我也跟铁姑娘一样心直口快!”
这是柳承言一贯给铁沁打掩护的话。
柳承言自食恶果,不能怪罪苏闻,但他可揪着这件事不放,遂道:“二位还是请回吧,说到底这是我们的家事,无论这位扶柳姑娘是否是为了帮宋宗主抓狼角兽,还是跟苏姑娘有姐妹情谊,她而今既害了我父亲,那么也不能姑息,正如苏姑娘所言,谋害一门宗主是天大的罪!”
※※※※※※※※※※※※※※※※※※※※
小狐狸还是很恩怨分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