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纷纷凑过来,火辣辣的视线看的苏闻浑身不自在。
“去去去!看什么看!不就是包扎的缎带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扶柳却不信,“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缎带像是衣服上扯来临时用于包扎的,血腥味不重,伤口应当愈合了,且这材质......嗯,是男人的衣服,咦?你身上怎么还有别人的味道?!”
“什么?!”狐狸们的目光登时变得十分暧昧娇羞,仿佛随着扶柳的分析,眼前跳出了一个温馨的画面。
祖爷爷不小心划破手指,然后某个温柔体贴的男子及时撕破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
“哎呀呀!”小红脸皮薄,捂住脸颊偷偷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就连一向反应迟钝的大黄都咧嘴笑起来。
“什么跟什么!胡说什么!”苏闻生气的一巴掌盖在大黄脸上,不许他们再想象,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扶柳笑盈盈地看着他,“没事的,祖爷爷,这种事我们都懂,没什么害羞的,再说了,您都经历过多少回了,难不成还脸皮薄么。”
说完,大家又是一阵笑,只有大黄后知后觉的“啊”了声,捂住自己的脸说:“祖爷爷,打我。”
苏闻气的翻白眼,再跟他们聊下去,指不定要聊出什么。
而且一想到昨晚那副画面......
小红惊呼:“祖爷爷你流鼻血了!”
最后,苏闻拔了两撮扶柳的狐狸毛塞鼻子,以示惩戒的回来了。
萧思早已在她房内等候,见她从外头回来,鼻子上还多了两撮红毛,十分滑稽搞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苏闻冷着脸,用力一出气,狐狸毛带着两个血点飞了出去,掉在地上。
他搓着鼻子,冷冷的问萧思:“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萧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可一回头对着她的脸,又“吭哧吭哧”的憋着,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宗、宗主请您、过去一、一趟。”
说罢,他放声大笑,实在是忍不住了。
苏闻阴着脸,去宋延河房间。
因为苏闻住了他的雅居,因此宋延河搬到了兰苑居住,从雅居过去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宋延河这人真的是寡淡无味,房间布置永远的单一、单调,除了床就是一张桌子,四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架,连摆个盆栽都不乐意。
苏闻边往里走,边想着改日要多购置些东西进来布置布置,否则让他这样日日住下去,铁定要逼疯!
如此寡淡的日子,怎么配得上风流倜傥的做派!
顺带,也把宋延河的房间打扮打扮,看的也舒坦。
宋延河此时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听闻苏闻脚步轻轻地走进来,忽的道:“你来啦。”
苏闻的手从匕首上移开,坐在椅子上看他。
左右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动手。
这么一看,苏闻发现自己还从没注意过宋延河的五官竟是这般好看。
面容白皙,眉目清秀,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即使是闭着眼,也是格外的好看。按照狐族的审美来说,宋延河的皮相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他的眼底有星星,看人的时候总带着温和,说话的时候嘴角永远挂着一丝微笑,令人觉得如沐春风,如临秋水。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亦不过如此。
尤其是想到昨夜他见自己房内有别人,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就只是为了护自己周全......光这点,足可见他对自己这副皮囊是真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