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凌空翻了个身,躲开了长剑的剑势,也与苏闻错开了一定距离。
等到他落地回身时,赫然发现,宋延河不知何时站到了苏闻身侧,为她解了定身术。
“闻闻,你还好吗?”宋延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苏闻咬牙切齿的说:“给老子把他手砍下来!”
男子勾唇一笑,像是警告意味的说:“我会回来的。”
说罢,他再度狠狠的瞪了眼那张梳妆台,摔下一颗□□,平地一阵白烟升起,等到宋延河驱剑刺去时,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苏闻气得跺脚,心道:“你若还敢来,老子一剑劈死你!”
宋延河将剑入袖中,回头问她,“你可有受伤?”
苏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坐下。
真是气人,一个仇人还没解决,又来一个登徒子,还敢吃老子豆腐!
苏闻越想越气,越气头越昏,连带着前几日刚好的伤口都作痛了。
宋延河温声道:“外头月华正好,要不一起赏月?”
宋延河自知不会说话,遂邀请她到外头去看风景,说不准心情会好些。
但是苏闻却不是这样想的,宋延河敢主动邀请他?呵,真是送羊入虎口。
“有酒吗?”若不喝两口降降火,他觉得今晚就会暴露身份去跟宋延河打一架。
宋延河微怔,随后点点头。
传闻行水门景色独特,浑然天成,是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色。而苏闻来了行水门一个月,却还没逛过呢!
上辈子他是妖,而行水门是修仙正派,是势不两立的存在,因此他来不了这里。
而现今他却能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行走,倒也是令人唏嘘。
苏闻所住的院子里有个葡萄藤架,此时绿油油的叶子爬满了藤条,一串串碧绿珠子似的葡萄懒洋洋的躺在藤叶间,在月光的照耀下,仿若镀上一层银光。
葡萄藤架下此刻摆了一张小茶几,和一张蒲团,一壶茶,一个紫檀杯。
很显然,方才是宋延河独自在这里品茶。
“坐吧。”宋延河把唯一的蒲团让给她,自己则走开了。
苏闻不明所以的盘腿坐好,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多久,宋延河回来了,丢下另一个蒲团,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苏闻。
触及到自己的杯子被苏闻拿去喝茶,宋延河的目光闪了闪。
“怎么了?”苏闻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奇怪,看了看自己,着装整齐,没哪里奇怪啊。
宋延河回目光,抬头看着月亮道:“行水门里无酒,因此我给你倒了点做菜用的黄酒,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