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求援的几路人手,纷纷折戟沉沙,惨败归来,只是他们遇上的大都是敌军伏兵,不如蛊宗那么狠毒凌厉,几轮箭雨,也就负伤退走,不至于被赶尽杀绝,死前受辱。
袁忠义迎接几次,心中略略估量一番,此地飞仙门弟子还有五人,以贺仙澄为首,剩下三个样貌虽不如包含蕊那么秀丽可人,但也比之前死掉那个师妹好看。
另外群豪之中有女子八人,一个老妇袁忠义无论如何下不去屌,三个中年妇人里有两个五大三粗,他估计得蒙上头想着贺仙澄才能采完,剩下那个跟着丈夫一起的年纪轻些,珠圆玉润样貌总算过得去,要是扒光了里面能有细皮嫩肉,他还算有些兴趣。
最后四个年纪不大的未出阁姑娘,两个大些的,嫁不出去是为何一眼便知,还做着姑娘打扮想必是仍没找到打一顿后选择娶她们而不是选择死的男人。也就剩下两个小的看着还稍有性致,只是稚气未脱,估摸也就二八年华,好好在家练功的日子不过,头脑一热跑来这边送死,八成是一对儿蠢货。
不过无关紧要,对他而言,模样俊俏些,身段婀娜些,年纪青春些,远比脑子好用些有价值。毕竟就算是一掌拍断经脉强行采吸,也得把硬起来的鸡巴戳进去连通阴阳。
前些日子整夜整夜疲于奔“命”时,他甚至觉得自己能靠丰富的想象力去cào母猪。
现今有些积蓄,日子好过了,他可不愿再受那种活罪——光是有些邋遢村姑一年半载不洗澡存下的味道和污垢,就能让他恨不得搞个猪鬃刷子将阳物洗到脱皮。
暗暗将那一大二小三个勉强能看的,连着飞仙门五名弟子记到心里,这八个女子,大概就是他茂林之行初步的猎物范围。
傍晚喝了些粥后,外围放哨的游侠回报,说发现敌军斥候小队。
李少陵与贺仙澄选出一批轻功不错的武人前往追击,袁忠义见自己的目标中有两人加入,便自告奋勇与他们同行。
可惜无功而返,敌人斥候一见来袭者身负武功行动敏捷,纷纷夺路而逃,上马狂奔,根本不与这边接战。
诸人一同呼号连着暗器招呼,也就留下了两个敌兵。本想带回去审问,无奈一个是被打中后脖子,当场没命,另一个见身受重伤难以脱逃,主动挥刀自刎,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探子都已到了十里之内,敌人大军只怕不会太远,贺仙澄提醒之下,李少陵连夜加派多名好手,赶往茂河上游,加倍提防蛊宗出手投毒。
茂河自东北向西南流经茂林郡西北角,城中驻军、百姓,城外流民、侠士,均靠着它供应水源,虽说水量丰沛,投毒生效所需巨大,算是不太可能成行的法子,但蛊宗这个边疆邪派一贯手段怪异,防患于未然,总好过被对方奸计得逞。
入夜不久,城中守军开门送出了四车破旧被褥,却依旧全副武装严守通途不许一个流民入内。李少陵高呼要见将军,却没有一个兵卒回应。
那群披甲人默默将被褥卸在护城河外岸,便掌着火把退回,毫不留情关上了巨大的城门。
李少陵站在石桥边,咬牙一掌拍在护栏上,震得碎屑纷飞。
袁忠义明知故问,皱眉道:“李大哥,这里的守将,如何才肯放咱们进去啊?”李少陵面色微红,瞪着墙头巡防士卒的身影,缓缓道:“他们只肯放十个,我来挑选。剩余的,都只能在此自生自灭。”袁忠义扭头放眼望去,茂河东岸,城墙东南,这大片平地上密密麻麻竖满了帐篷,那些老弱病残,只怕已有数千之众。
当然,其中并没什么年轻女子,就是都死了,他也不会觉得心痛。他深思熟虑,想的还是怎么在此地捞一些好处,才不枉他耗费大量时日。
李少陵的武学尽是阳刚一脉,让袁忠义大失所望,其他人防备心都颇重,不会将什么有价值的武学传授给他这个年纪轻轻的生面孔。
这一个目的,基本算是扑了空。
他剩下的心思,就大都放在了飞仙门上。
白云山飞仙门虽说在武功上并不算声名显赫,压箱底的绝学,也就勉强搭上个一流的边,还只适合女子修炼,但是,门下弟子在医毒两道上的造诣,则堪称名震西南。这也是西南边陲对抗蛊宗的底气所在,据说飞仙门门主今年年初还曾与牧守大人密会,共商抗敌大计。
既有女人,又有值得垂涎的本事,还已存在一个现成的突破口——包含蕊,袁忠义估量一番,心道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便趁着众人还没休息,和李少陵告辞后,快步过去探望包姑娘了。
包含蕊负伤归来,贺仙澄特地为她让出了自己住的帐篷,宽敞干净,里面还用粗枝干草被褥架起一张床榻,比起地铺舒适不少。
这种环境,自然没有女子敢宽衣解带,袁忠义在帐外出声通报,里面便传来包含蕊颇为惊喜的应答。
虽已春末夏初,但这一带山林密集,河流宽阔,若穿得不厚,仍会感到一阵凉意。包含蕊吃了伤药,看上去颇为虚弱,粗陋床边便用破旧铁锅做了一个简易炭盆,烘暖她的身子。
见袁忠义来探望,她原本暗淡无光的面上顿时浮现出鲜明喜色,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矜持,挪挪位子,便在身边让出了给他坐的地方,低头小声道:“袁大哥,你来了?”“含蕊,我家道中落颠沛流离,自己生辰都记不太清,谁知道当不当得起这一声大哥,你还是直接称呼就好。”包含蕊眸子抬起,略一沉吟,试探着羞答答叫了一声:“那……那我叫你智信?”“如此甚好。”袁忠义柔声道,“你师姐为你疗伤之后,这会儿感觉如何了?”她抬手摸了摸干涩开裂的唇瓣,轻声道:“已好多了,贺师姐医术卓绝,想必过一两天,我就能没什么大碍。”“那我就放心了。”袁忠义松了口气,扭头凝望着她,“实不相瞒,救你的时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杀人。当时怒火中烧不觉得有什么,现下想想,心中却好似压了块石头似的,烦闷难过。幸好你安然无恙,才让我觉得……这是值得的。”包含蕊一惊,“那……那你先前追杀那个魔头的时候?”“他受伤很重,我又怕他,所以在旁看着……最后只是见死不救而已。”袁忠义做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轻声道,“可这个……蛊宗的人,却是我亲手击毙的。含蕊,幸好你没有事,不然……我就更难受了。”包含蕊的头垂得更低,细声道:“智信,我……我遭了那样的事,又怎么……怎么能叫没事呢。”他五指沿着床面轻轻爬动,缓缓碰到她的指尖。她微微一颤,挪开寸许,可他继续爬过去,那只宽大手掌,便温柔罩住了她的纤纤柔荑。
手机看片:lsjvod.深吸口气,他将包含蕊的小手紧紧握住,羞愧道:“含蕊,我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不能……不能满口谎言。实不相瞒,我……我救醒你前,其实没有忍住,仔仔细细,将你……将你的身子看了个遍。如此一来,我和……和玷污你的禽兽还有什么分别?”包含蕊赤身裸体被救醒,衣服都是被人帮忙盖上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被看光,见他此刻坦诚,心中酸涩甜蜜交错涌上,感伤悲愤纠缠盘结,幽幽一叹,为他开脱道:“智信,你来救我,难道还能闭着眼睛不成。我……不会怪你的。”袁忠义将她手拉起,口唇微颤,做出心底挣扎的痛苦神情,轻声道:“可……可我不是无意看见,也……不是随便看看。含蕊,我……我是见你生的好看,心中……心中情欲勃发,才忍不住一直要看的。我甚至觉得……要不是,要不是你稍微被推拿一下就醒了过来,我兴许要酿成大错。此事你并不知情,可我却不能当作没有发生。含蕊……等到此间事了,干脆我就陪你同回飞仙门,向你师尊申明此事,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包含蕊并非半点不通礼数,闻言脸上更红,口中却正色道:“这……这是什么话,我……我残花败柳之躯,怎么好因为你救人时……年轻气盛乱瞄了几眼,就赖在你身上。这种话,再也休要提起。”袁忠义愣怔片刻,黯然神伤,双手捧住她的小手,缓缓问道:“那……那你今后……有何打算?”包含蕊扭开脸去不敢看他,轻声道:“国难将临,民不聊生,我……习武学艺十多年,自然该将一身本领……用到该用的地方。能捍卫家国,得保中原安定,这残破之躯,死又何妨,也就……不必再去计较儿女情长。”袁忠义微翘唇角,这语气中的挣扎苦楚,分明是因为失身与人自卑到不愿面对而已,便柔声道:“好,那我陪你,咱们一起,现在此地守卫茂林,之后,你要去哪儿救国救民,我便陪你一道,你的人是我救回来的,你就给我一个与你一同策马江湖的机会,权作报答吧。”“你、你这又是何苦……”包含蕊终于按捺不住,哽咽着落下泪来,“你明知我……我此刻……心绪不宁……”“我就是不愿见你心绪不宁自怨自艾,”他皱眉凑近,抬起她下巴与自己对视,肃然道,“救世先救人,救世人,也要先救身边人,你正当青春年华,又这般貌美如花,若眼见着你一步步自轻自贱,凋零枯萎,我岂能不心痛万分。”包含蕊微微后倾,心慌意乱,鼻息都急促了几分,小声道:“你……你这是为了让我振作,对么?”“对。”他斩钉截铁道,“因为我能想象到,重新振作之后的你,该有多美。
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模样。”“为什么……呢?”“因为我第一眼见你,便心生欢喜。”袁忠义轻柔抚摸着她已经满是泪痕的面颊,“你觉得我见色起意也好,怀疑我攀附你飞仙门也罢,我……是真的为你动心。含蕊,好生养伤,我会努力练功,拼命把你安全带离这里,此后,咱们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在一起,我一定能让你忘却今日发生的一切,你愿意相信我么?”包含蕊抿唇擦了擦泪,颤声道:“我怎会那么猜度你,贺师姐就在这儿,你要真只为色心,或是攀附门派势力,可不必……来屈就我。我……我就是怕你……只是可怜我。”“贺姐姐那是天上的仙子,与李大哥才是一对璧人。我岂会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手掌向前微伸,轻轻扳住了迷茫少女的后脑,“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能蒙你青眼有加,已是天大的福分了。”他语调越说越轻,面孔离她越来越近,等到说完,两人的气息都已纠缠在一起。
“含蕊,我……我想亲亲你的嘴儿,可以么?”口舌微动,言语化作温热轻风,抚上她的干涩樱唇。
她不自觉用舌尖轻轻扫了一圈,唇瓣内抿,眸中尽是慌乱羞涩,想要躲,却使不上力,想要出言拒绝,可心里难受得很,想开口答应,又哪里拉得下脸。
“你……你要不说话,我便当你允了。”有此前在杜晓云身上的演练,袁忠义轻而易举演出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慌乱模样,鼻息越发粗重,略一偏头,急促凑了过来。
包含蕊心慌意乱,双手推着他胸膛微微偏头,可心中酸甜交错,终究还是停在半途,被他嘴巴一吮,亲住了半边樱唇。
喉中轻轻低吟一声,她满面火烧,浑身发烫,两只小手不知不觉便专为抓住他衣襟,脑中一片空白,两排密密睫毛颤抖着盖下,羞于再看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袁忠义见好就收,在半边唇瓣上匆匆亲了几下,便喘息着拉开,捂住下腹,颤声道:“对……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我……我明日再来看你。我去练功了,告辞!”慌乱说着,也不给包含蕊反应的时间,他扭身便冲了出去。
跑出几步,他站定抚胸,大口喘息,抬手一下下擦汗。
这时,身边传来贺仙澄那柔婉动听的嗓音,只是语气寡淡,似乎心情不佳,“袁少侠,夜访我师妹,所为何事啊?”“我……就是去探望一下。我担心她情绪消沉,想要劝她几句。”“结果,便劝到亲上去了么?”贺仙澄秀眉一竖,颇为凌厉道,“包师妹性情直爽,肚子里没有许多弯弯绕绕,她突遭巨变,心神不安,你难道要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对她趁虚而入不成?”袁忠义身子一晃,大受打击般道:“贺……贺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对令师妹,当真是……是有几分动心的。若你担忧我有所图谋,我……我不陪她一起去飞仙门就是。”贺仙澄眸子一转,道:“以你的内力,我飞仙门的武功心法,你怕是看不上的。”袁忠义面现怒色,沉声道:“你飞仙门的猛毒灵药,和我又有何干系?贺姐姐,你召集群豪,一个个都这般防着么?”贺仙澄淡淡道:“我与李大哥召集的各路英豪,可没有你这样擅长撩拨姑娘心房的。”袁忠义心底一凛,面上仍是怒气冲冲,道:“我情之所至,句句出自真心,贺姐姐要是有什么不满,不妨直说,莫要夹枪带棒,在此戏弄于我。”贺仙澄盯着他双眼,道:“包师妹的情形,你就当真毫不介意?”袁忠义面上显出几分愧色,轻轻叹了口气,道:“贺姐姐,我……我也不妨直说,被那魔头困在山上,我……我时常晚上会发狂似的难受,那时,魔头……就会丢一个女人给我,我虽然神智不清……但也隐隐记得,所作所为,其实大大不妙。我并非什么一身清白的好男子,又怎么有脸去指摘含蕊这样一个好姑娘的不是。”“这事你先前怎么没说?”贺仙澄眉心微蹙,语调近乎质问。
“我……实在是羞于提起。不过那魔头死后,就没再发作过了。我觉得……应该不必再提。”他低头垂目,一副愧疚万分的样子站定在那儿,静等着贺仙澄可能的其余问话。
袁忠义擅长揣摩女人心意,贺仙澄问得越多,说明她越在意。新来的青年才俊没被她吸引住,而是盯上了残花败柳的包含蕊,显然已经在她心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贺仙澄沉默片刻,语调温柔了许多,缓缓道:“那么,我还有三件事要说。”“在下洗耳恭听,恳请贺姐姐教诲。”“第一,这几日若没有大事,烦请袁少侠多来探望一下我那包师妹。福祸相依,能遇到你这样的有为青年,兴许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不必贺姐姐安排,我平时就是练功,等着李大哥调动,只要有空,一定会来看望含蕊。”“第二,我和李大哥,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你想错了,我此刻为你纠正,你便牢牢记住。李大哥心有所属,我暂时也并不打算去找如意郎君,我们只是志同道合,才在此地合作罢了。”“是,我一定谨记在心,不敢再妄作揣测。”贺仙澄莞尔一笑,刹那间神情变得亲切可爱,恍若看着他长大的邻家阿姊,“第三,我不是什么天上的仙子,不必将我抬得那么高。你办事说话精明利落,怎么见了好看女人,就有点愣头愣脑的。将来行走江湖,可要小心桃花劫啊。”袁忠义正色道:“不要紧,含蕊不是那种人,将来我若能有她陪在身旁,必定不会惹来什么桃花劫数。”“那就好,早些休息吧。过几天可能就要提防夜袭,没有这么好命睡觉到天亮的机会了。”“是,谨遵贺姐姐教诲。”之后几日,袁忠义练功之余,便在包含蕊身边打转,说是照顾,大多时候也只是聊天,说着走着,到了四下无人之处,就悄悄牵起手来,十指相扣并肩而行。
偶尔他开口央求,她就羞答答闭上眼,任他亲亲小嘴。头次歪,二次正,三次黏上便不松,不费什么功夫,便捞出嫩滑香舌,吻得她心醉神迷,通体如酥。
眼见这些日子流民渐渐增多,城内送出的粮食越发减少,李少陵与贺仙澄商议一番,决定入城铤而走险,设法求一个出路。
按照守军要求,李少陵可以点出九人,与他一起进城。
起先群豪还颇为踊跃,后来听出李少陵似乎有杀入兵营,刺杀庸碌无能副将的意思,便又都打起了退堂鼓。
不得已,李少陵只得将轻身功夫够格一用的人召集到一起,让大家自愿参加。
贺仙澄一直是李少陵的左膀右臂,这次的主意也是她出的,自然责无旁贷,第一个上前两步,站到了李少陵身边。
包含蕊伤势好了七七八八,看了贺仙澄一眼,颇想站起,可念头一动,又忍不住看向了身边的袁忠义。
袁忠义微微一笑,拉住她手,并肩站起,一起走到了贺仙澄身后。
他这几日早已认定了一件事,此间聚集的其他人里要是只有一个能活下来,那绝不会是武功最高的李少陵。
想平安,就跟着贺仙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