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悠问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说:“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家一家的试咯。”
“但每天的客流量都不一样吧。”
“所以每一家酒吧都必须待够足够长的时间。”
堂本海斗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是理所当然,颇有苦行僧被问{不辛苦吗?}回答{没关系}时的超然。
令人敬佩。
堂本海斗的辛苦调查果然是真的,才六点多,店里已经有很多女客。
随后麻烦就来了,村上悠已经尽量待在灯光昏暗的角落,但也一直被人搭讪。
女孩倒也不会直接说哪家的情人旅馆比较近之类的,反而颇有谈吐,聊音乐的、聊文学的、当然也有聊动漫的,这些人白天的时候,也应该有着相对体面的生活。
在拒绝了第十波搭讪后,村上悠不得不站起来。
“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们玩。”
众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也不挽留。
“等等村上,我和你一起走。”岛崎信长拿起衣服,跟着站起来。
“信长,什么情况?”户古聪一问。
“昨晚和前辈出来玩过,今天休息一天,你们尽情玩,明天把账报给我就行。”
“算了算了,不缺你这点钱,省点钱去医院吧,年纪轻轻就需要休息。”
“胡说!”岛崎信长不能忍了,一般男人也忍不了:“你懂什么,昨晚约到一个三十岁的,弄了一晚上,我到现在都没睡觉呢。”
“我信,我信。”
堂本海斗和户古聪两人都是你继续编的表情,只有内田雄马,因为喝了威士忌而通红着脸:“三十岁?御姐吗?”
村上悠意味深长地拍拍他肩膀,拎着外套往出口走去,在路上又拒绝了两队来搭讪的女客。
两人走出嘈杂的酒吧,都是一身酒气,便决定先在街上逛荡两圈。
“村上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受女孩子欢迎啊。”
“有点过了。”
“这种东西也有过了的说法?”
“当然,长相足够自己追求到想要的女孩,也就行了。”
“不能理解。”岛崎信长摇摇头:“村上你的想法真和一般人不同。”
岛崎信长又好奇地问道:“你和中野爱衣桑是不是开始交往了?”
“距离春天还有一个月,怎么大家都开始关心这些东西。”
“主要是关注村上你吧。”岛崎信长笑了笑:“很多女声优都对你有意思,从我们这里打探你的消息呢。”
“倒是不见主动来找我的。”
“哈哈哈,女孩子害羞嘛,不过和村上你喜欢安静也有关系。”
“其实最近我也在为这事烦恼着。”
“哦?”岛崎信长来了兴趣:“喜欢上谁了?我帮你参谋参谋。”
“不是。是我拒绝了一个女孩,结果她现在过的很痛苦。”
岛崎信长想问那个人过的多痛苦,但想想也没必要,作为村上悠的朋友,安慰村上才是他需要做的,而不是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他说道:“这也没办法吧,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村上你完全不需要内疚的。”
“可她长得挺好看啊。”
“诶?”
岛崎信长很惊讶。
“村上你也会对女孩子的外貌感兴趣吗?不太像这么肤浅的人啊。”
“男人都肤浅,我也是男人。”
“有道理!这样的话,嗯,那就没办法了,可爱的女孩谁的喜欢,要不试着交往看看?”
“如果她的性格再好一点的话。”
“性格好一点?哈哈哈哈”岛崎信长笑着道:“中野桑性格不是最好的吗?”
“她的性格好?”村上悠也笑了。
“诶?怎么回事?难道她也是面具人?”
“没那么夸张,只是没你想的那么完美。”
“我感觉她性格相当好,和其他女声优处的不错,能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和天使一样。”
“这样的人才可怕。”村上悠嫌拿着衣服烦了,索性穿上:“不过她的确很不错,努力、坚强,坚定地朝着梦想前进,看到她我都羞愧。”
“不用不用,村上你是天赋型,再努力的话,还给不给我们其他男声优活路了。”
“中野也是有天赋的。”村上悠强调一句:“比大西强太多了。”
“大西?大西纱织?”
“嗯,我那个后辈。”
“她怎么了?”
“最近......”
聊着天,两人刚走出歌舞伎町街,正站在写有{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牌子下。
“哈啊~~~?!”
突然出现的野生绝世美女种田梨纱,用食指指着两人,一脸看垃圾的表情。
“前辈太差劲了!”
说完,转身走了,留给两人一阵香风,还有黑色的长发、挺翘的臀部、婀娜的背影。
“啊——怎么办,村上!被误会了!我们两个明明什么都没做啊!是正准备回家的好男人啊!”
“不。”
“嗯?”
“她说的是{前辈太差劲了},跟我关系不大。”
“哈?”
岛崎信长难以置信了。
村上悠和刚才拍内田雄马一样,拍了拍他的肩:
“反正被误会了,不如现在回去陪海斗他们玩玩,这样也不亏。”
说完,村上悠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留在原地的岛崎信长想了想,咬咬牙,转身又走回歌舞伎町街。
村上悠回到樱花庄,悠沐碧在做习题,东山柰柰和中野爱衣在看台本——四月份动画的试音会,也陆续开始了。
他刚把脚放进全是腿且暖和的被炉里,中野爱衣嗅了嗅。
“威士忌。”
“厉害。”
“还有其他酒的味道。”中野爱衣又嗅了嗅:“几种混合酒,闻不出来,嗯,还有好多女孩子的味道。”
村上悠鼓掌:“佩服。”
“女孩子?”悠沐碧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村上悠。
村上悠便把今天的事捡有趣的说了一遍。
“哈哈哈,还好是种田桑,换一个人的话,明天怕是整个声优界,都知道你们两个去新宿找女孩子去了。”
“什么我们两个?”村上悠食指敲了敲桌子:“种田梨纱明明说的是岛崎信长。”
村上悠刚说完,东山柰柰叹了口气,然后像他拍内田雄安和岛崎信长的肩膀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意思?”
“你自己体会。”东山柰柰又拍拍他的肩膀:“对了,村上君,想不到你都23岁了还是处nan,可真丢人啊。”
“在座的,有不是***的吗?”
于是,客厅安静的像是刚下完雪的晴天。
半晌,悠沐碧慢慢举起手:“我还小,而且读的是女校。”
“我读的也是女校!”东山和中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