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几天探索医院进度只到了五分之三,今天还要继续。到医院停好车进门诊大楼,即便是已经走过的路程也是要万分小心。
刚刚拐过拐角,从病房那端就传出“呼噜”声。
季则眯了眯眼,他将枪上了膛对准了那个方向。
只见一个黑影从病房里蹿了出来,接着拐了个弯,直冲他这个方向扑来。
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风带起它披散着的头发,稍稍遮掩了狰狞的面容,一股头发旁露出全部被眼白占据的眼框,嘴角露出的尖牙让人毫不怀疑可以轻松的撕开任何生物的喉咙。
它四肢着地动作敏捷,从走廊里疾速奔来。
季则眼疾手快的开了枪,“砰”一声那玩意应声倒地。
他走上前去翻了翻那具尸体,是个穿着白大褂的没有人样的女性。它手脚处早长出锋利的指甲,并且随着行走方式的改变手掌外围已经有了厚厚的茧,逐渐有往动物肉垫发展的趋势。
季则掏了掏它的口袋,找到几版胶囊和三瓶药剂。游戏世界这些都做了简化,比如胶囊和药剂都是治疗感染的,还有绷带是治外伤的,自制草药则是两种都治,但效果不太好。当然也可以种烟草来制作卷烟。
他将搜到的东西放进背包,唯一一点比较好的是背包会自动分类叠加物品。当然他实际能装的也比现实世界的多,所感受的重量也要比现实世界轻。不过这个背包经过扩大后也只能装50格,也不是很多。
季则看着那具尸体叹了口气,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怪物也会增强力量。前几天他来的时候这种怪物还没有这样的速度,现在还没到未探索区域就这种程度了,让他略担心接下来的行程。不过事到如今季则也不能再耽搁,他端起枪谨慎又快速的探索完了医院的地图,获了大量的药品和一些枪支弹药。
抓紧时间将物品都搬到了车里,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落到地面。布满灰尘的轿车都因着新生的太阳而光亮起来,在深重的夜里显得阴森的树木此时也变得更加讨喜。
人们常说光明是希望的象征,但季则却仍觉得浑身冰凉充满茫然。
拾好一切后,本打算开车回家补觉的季则,却鬼使神差的去了镇子边缘。
镇子外的景象被大雾藏的严严实实的,车下的道路伸入雾中不见踪影。季则看着雾晃了会神,在车里狠砸了下方向盘,才仿佛下定决心开车顺着道路要出去。
车辆引擎的声音在耳边隆隆作响,可四周的景象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左边的房屋还是那副只有半边的样子,右边的几棵树枝桠交缠在一起,有一只松鼠从那上面蹿下来。很快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抓住,接着传来撕扯吞咽的声音。
季则下车解决了那个怪物,返回车前神色复杂的盯着路望了半天。他脱下所有的装备,包括身上所有的衣服,赤着走过去,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就好像是在跑步机上一样,每一步都落在实处,却始终在原地不能前进分毫。
既不是像普通电影设定里那样,进了雾却始终走不出去只能回头,或者走着走着最后又回到这个镇子。而是努力的要走,可却没有任何成果。
它不赋予你有了希望后最深沉的绝望,而是剥夺了一切希望的赤裸裸的嘲讽。
不大的一个镇子,有人类却是怪物、是无法交谈的npc,只能它们单方面和你说话,你却做任何回应都没有用。这里有食物有电,每次刷过的场景去的时候还会有怪物、装备和物品,能交易、能做器械、能找物品,可是那些家伙却变的越来越强。
两个月来没有碰见任何主线、支线剧情的苗头,日复一日的打怪、找东西、做东西、交易,这样的一款游戏——除了在这个生存环境里比谁活的长,他想不到任何其它目的。
季则捏紧指尖,这个动作他近来已经做了无数遍了。左手食指已经被他抠破一次又一次,粉色的结痂又被撕开。疤痕伤的更深,一抹鲜艳的红色从指尖滑落。
他毫不在意的想着要不要剃了头发和眉毛再去雾那边看看,但又随即摇头觉得自己有病。这时他才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拿绷带敷衍的缠好。这个世界很容易感染,以后这个习惯性动作还是要改。
真不愧是s级惩罚世界,季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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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我凑不要脸的夸自己一句:这个开头好帅!
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才非要把季则拉去一个惩罚世界。
我看过的快穿的惩罚世界,觉得都不够给力。所谓惩罚世界嘛…光是难度提高一点、危险一点是不够的。要从神和□□上双重折磨穿越者,要让他深刻的明白系统的无所不能和自己的孱弱。要让他在无穷尽的时间里孤独的煎熬着,同时面临着无时无刻死亡的威胁。
呃…一般这种情况下,死亡反而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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