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我睡多久了?」
她抬手揉揉眉心,试图撑着身体从病床上做起来,当她的动作被左手上扎进
血管里的针头被迫停下来时彪悍的龙大小姐几乎是想也没想地直接伸手把针头拔
了出来!「不是很久,两天两夜而已。」
秦挚枫目光漠然的扫了一眼被龙腾飞雪随手丢在地上的吊针,目光沉沉地看
她一眼,墨黑的眼里不变喜怒,「你似乎对你身体的自我修复机能很自信?」
龙腾飞雪活动着躺久了就变得僵硬的胳膊一下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秦挚枫
意有所指是一句话她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眼神很无辜地看了看
被她扔在地上挺尸的针头,目光皎洁的与秦挚枫对视,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
,我现在好的很,已经不需要那东西了~」
秦挚枫弯腰把地上的针头捡起来跟架子上还剩下一大半的药瓶一起收拾好扔
进角落里的垃圾桶,「那你也应该考虑一下,现在的药可是很贵的。」
秦挚枫从角落里来的时候拉开床边的椅子重新坐到病床旁,端详着龙腾飞
雪此刻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皱起眉,不太放心的对龙腾飞雪出声问道:「
你真的没事儿了?」
「当然了!我的生命力可是比‘小强’还顽强的!」
对他信誓旦旦的挑挑眉病床上的女人伸手把散落身体两侧的长直黑发拢到脑
后,貌似很认真的重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而后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伤
口也不那么疼了~」
眼见着秦挚枫皱起的眉头终于缓缓放开了,龙腾飞雪轻轻勾起嘴角,靠在床
头对旁边的男人大大方方的勾了勾手指,一派理所当然的口吻,「男人,过来!
~」
秦挚枫不知道这个脑袋里天马行空到处都是花花肠子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他还是俯,微微靠近了龙腾飞雪的身体下一刻,他的脖子被病床上的
女人伸出双手勾住了!他抬头,仍旧波澜不惊的眸子对上女人带着笑意的眼睛的
时候,龙腾飞雪忽然在那双凛冽的眼眸里找到了某种期待看好戏的神色……乌黑
的眼珠儿皎洁地飞快转了一圈,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辜负秦挚枫期望的龙腾飞雪在
心里打定意,今天,她一定要给秦挚枫一个「终身难忘」
的「美好」
夜晚,当然,是在某种特别的程度上……眨眨眼,一直被盯紧的眼睛无害的
看着秦挚枫,龙腾飞雪歪了歪头,「为了我重新恢复健康,你是不是应该奉献一
个祝福的吻?」
秦挚枫沉静的像幽潭一样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向他理所当然吻的女人,逐渐
透出丝丝笑意,没等龙腾飞雪再说话,他就压低了身子对着龙腾飞雪干裂的嘴唇
吻了下去,因为怕不23、第十六章补偿...小心压倒龙腾飞雪身上的伤口,
他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毕竟对于大病初愈的人而
言太过激烈的运动是不太人道的。
可是秦挚枫万万没想到,这女人轻咬住他的舌头,大大方方毫不顾忌的挑逗
了起来!纠纠缠缠,从坐着吻到躺下,从床边椅子吻到床上,在如同战斗一
般谁也不肯示弱让步的激吻结束的时候,秦挚枫与龙腾飞雪都禁不住开始气喘吁
吁,而那个生命力极为顽强的女人竟然在这时候一个翻身压到了秦挚枫的身上!
「你的伤!」
怕把伤口扯开的秦挚枫皱眉警告的话脱口而出,但是说到一半却被龙腾飞雪
伸手挡在了嘴边……「先别说这个~」
龙腾飞雪挑眉笑着收按在秦挚枫唇上的手指,「先说我为了你那么一句话
吃了这么多苦头,你是不是应该给点补偿啊?我为了做你女人,片刻不停的赶了
十四个小时的路还弄了一身的伤,反观你」
迎着秦挚枫眸子里的笑意,龙腾飞雪撇了撇嘴,满口不满,「不但毫发无伤
还圆满完成任务……难道你没有负罪感么?」
「补偿?」
秦挚枫抬抬眼皮,「比如呢?」
「比如」
想到些什么的龙腾飞雪也忍不住上扬了嘴角,被拖长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愉
快,「给我一个浪漫的夜晚。」
她说着就更加压低了头,伏在秦挚枫耳边透过呼吸间灼热微小的摩擦对秦挚
枫继续说道:「我的要求是,今晚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许你反抗,你答不答应?」
秦挚枫微微疑惑的皱起眉,因为太了解这个女人那些不着边际的行事作风,
所以格外警觉的追问了一句,「关于哪方面的?」
「关于……性。」
龙腾飞雪格外勾引的在秦挚枫耳边轻轻吐气,麻痒顺着敏感的耳道一路蔓延
至全身,让秦挚枫原本沉寂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性?」
秦挚枫用余光扫了伏在他颈窝间的龙腾飞雪一眼,「我可不可以把它理解为
……你在勾引我?」
龙腾飞雪无所谓的努努嘴,「随便你怎么理解,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肯不
肯给我这个承诺~」
转头想从女人此刻的脸上找到一些关于忽然提出这个提议的原因,但是当秦
挚枫的目光近距离的跟龙腾飞雪撞在一起的时候,他细细的看着她虽然挂着生机
勃勃的表情却仍旧难掩虚弱苍白的巴掌大的小脸和眼睛里细细的红血丝,忽然没
来由的心里一软,于是,原本的防备就被自然而然的卸了下来……最终,秦挚枫
叹气妥协,给了龙腾飞雪一个承诺,「随你吧……」
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绝对没想过,他后面将要面临的,是怎样一个
让他记忆深刻的夜生活==………………………………非洲东南部,「银狼」
雇佣军营地的一间没人居住的偏远房间里,深夜里忽然传出了一个男人莫名
其妙又带着几分疑问的低沉问句,「你在干什么?」
答他的女声听起来似乎很愉快,「别大惊小怪的~你不知道捆绑是一种艺
术么?」
「艺术?」
房间里的男人明显很不敢苟同。
「当然了!」
重新拿过另一端绳子朝男人走过来的龙腾飞雪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难道
你不知道捆绑在某个国家被称为国粹么?」
秦挚枫看着拿着绳子在自己身上缠缠绕绕她,无语的大大翻了个白眼,「你
说的是日本么?那里被捆绑被品评的对象都是女人吧?!」
龙腾飞雪递给秦挚枫一个「你真落后」
的眼神,然后看着被她绑在柱子上的秦挚枫,情绪振奋的打了个响指,语气
轻快的反问,「男人就不行么?」
凉凉的水泥柱贴在皮肤上,被绑了个结实的秦挚枫皱眉气结,「……你真的
是中国女人么?为什么在你身上我找不到一点中国传统女性该有的矜持的影子?
!」
「我没有么?」
站在他前面的女人故作疑问,然后很可气的做恍然大悟状拍拍自己的脑门,
「啊……多亏你提醒我,原本我自己还没发觉在我身上竟然没有那些该死的封建
礼教束缚着~」
被绑在那里的秦挚枫并没有挣扎着试图脱离绳子的束缚,他只是静静的与龙
腾飞雪对视,但是此时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彷佛带着被努力压制着的怒气了,「把
我放开。」
龙腾飞雪丝毫不为那秦挚枫此刻的表情所震慑,微微仰头,挑衅地看着秦挚
枫,脸上的表情更加愉快了,「不放!」
原本就是在佯装愤怒的秦挚枫被这理直气壮的两个字砸得顿时就萎了,他头
疼的习惯性抬手想揉眉心,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绑在身后,不由无力地叹
了口气,「你真以为这几根绳子能绑得住我?」
「我一点都不怀疑你那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有足够的力量和技巧把它们弄开。
」
龙腾飞雪大方的承认,不过下一刻,她走到秦挚枫身边抬手轻佻地挑起了眼
前男人的下颚,目光别有深意地锁在他脸上,「不过……你在今天的早些时候,
答应过我什么?」
秦挚枫被气得几乎要咬牙切齿了!「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跟正常女人不同的疯
女人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变态么?」
龙腾飞雪放下勾着秦挚枫下颌的手指,煞有其事的仔细想了想,然后对秦挚
枫投了否决票,「其实我跟你说啊!大部分女人都幻想过‘一个有着英俊长相和
强悍体魄的男人被自己征服,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这种场景的,只不过有些女
人的这种幻想一辈子都只能是幻想,而我却把它带入到了现实而已~」
「你是不是如果早知道我有这方面的爱好就不会选择让我做你女人了?」
龙腾飞雪说着放松自己靠在秦挚枫身上,然后转头仰起脸来观察他的表情,
在看到秦挚枫故意表现出深思的表情时,忽然扬起眉,在秦挚枫耳边细细磨着牙
,气势汹汹的继续说道:「可惜你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她说着忽然起身扬手在秦挚枫腹部狠狠拍了一掌!她下手很重,丝毫没
有防备之下秦挚枫吃痛闷哼出声,抬眼的时候目光撞上此刻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
的龙腾飞雪,常年跟枪械武器打交道,实在不懂龙腾飞雪所爱之事其中「情趣」
的秦挚枫拧着眉毛,无奈加无力的语气却莫名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你这
有是在干什么……」
「不过是在增加一些情趣而已,这是种很普遍的现象。」
龙腾飞雪无辜的摊摊手,然后在秦挚枫嘴上很调皮地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
作,「现在~男人,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闭上你的嘴巴,好好享受一下我们的第
一次。唔你可以把它想成是新婚之夜?或者洞房花烛?随便啦!」
秦挚枫的脸上的肌肉又要被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女人刺激的开始纠结抽搐了…
…在他所有的认知里,档次最低的洞房花烛最起码也是要有床吧?这反观他们…
…好吧,!如果真要说这是洞房花烛或者新婚之夜的话,那么他们的新婚之夜是
在新郎官被新娘绑在水泥柱子上,由变态癖好的新娘完全掌握了这个夜晚的所有
动权……这叫哪门子的洞房花烛!咬牙切齿却因为承诺而无可奈何的秦os
s危险地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低沉的嗓音充满威胁的味道,
「在你所谓的享受之前,女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一定要攥着这该
死的补偿当挡箭牌,把这件事以这种方式进行下去的话,明天天一亮的时候你就
死定了!」
龙腾飞雪愉悦的洒脱一笑,灿如天上繁星「天亮啊?那就等到天亮再说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