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谈这个,现在大家都在忙这个案子,你也回来帮忙吧!”
沉默片刻,彭斯珏说:“我去把那些录音带走。”
陈实看着彭斯珏把那些录音拷在u盘上,说:“你可以想念她,但别把她放在神龛上,那样你会走不出来,你要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陈实叹息,“你一定用那个人生函数推测自己的未来了吧?”
“是,我的未来是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好吧,我会证明这东西有多不靠谱!”
两人坐进车里,陈实说:“不觉得这是一个悖论吗?提前杀掉要杀人的人,可是被杀的人根本没有犯罪!”
“假如你能穿越到二战之前,有机会亲手结果希特勒的生命,你会做吗?”
“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就算有人能把童年时期的希特勒杀掉,历史的潮流也不会改变,还会出现希特勒二号,希特勒三号!”
“历史难道不是人在起作用,你既否定命运的必然性,又声称历史不可改变,真是自相矛盾。”
“我怎么觉得你在帮人类观察者说话?”
“说不过了,就拿立场来压人?我谁也不帮,我只是在和你辩论!”
陈实作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好吧好吧,我投降,命运是必然的也好,偶然的也罢,它只会发生一次。”
彭斯珏冷笑了一下,陈实心里很高兴,老朋友又恢复正常了。
这时陈实的手机响了,林冬雪问:“你在哪?”
“正和老彭一起回来。”
“注射杀人又发生了,我们现在正往现场赶,你也赶快过来吧!”
“什么!?”陈实不敢相信,他认定注射杀人的凶手只是另一个执行者,既然人类观察者已经宣布停止一切犯罪活动,为什么这个人还在作案。
“把地址告诉我!”陈实说。
两人火速赶往现场,前先赶到的警察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那是一条冷清商业街的公厕,死者是一名男性,瘫坐在隔间里面,裤带还没系好,口吐白沫。
正在检查尸体的技术警察将一个信封从死者怀中掏出来,交给陈实过目,里面装的又是一份新的人生函数。
他看不懂,交给彭斯珏,彭斯珏皱着眉头打量半天,说:“这根本不是人生函数!”
“那它是什么?”
“它什么也不是,上面的推演过程一塌糊涂,它只是画虎反类犬的拙劣模仿罢了!”
陈实震惊地看向尸体,“也就是说,注射杀人的罪犯,只是一名模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