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小,像不像女人的手印?”陈实比划着,把手虚覆上去,“有点奇怪,她怎么进门之后到处都摸。”
卧室的床头柜里发现了死者的身份证和驾照,死者名叫汪东,今年33岁,单身,是一家公司的中层管理。
床下找到了死者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接上充电器后开机,上面有不少未接电话和短信,主要是公司的人打来的,问他怎么不来上班,陈实看了一下时间,来电大致集中在三天前。
这个日期给了陈实一点信心,他问彭斯珏“死亡时间是三天前?”
“你问我?”
“我对冻尸的死亡时间判断不是很准。”
“从血迹的变质程度看,死亡时间超过了七天……联系一下派出所,看看有没有失踪报案。”彭斯珏的后半句话是对一名警察说的。
厨房的盥洗池里有一袋泡在水池里的山楂,已经严重变质,一捏就软了。旁边垃圾桶里的厨余也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加之现在是夏天,已经生了虫。
半小时后,尸体已经解冻到可以活动关节的程度,彭斯珏检查着,说“关节软骨上的砍伤是死后伤,胸口中了一刀……翻过来!”
陈实帮忙把尸体翻过来,死者的后背真是惨不忍睹,上面挨了不少刀。
彭斯珏用剪刀把死者的衬衫剪开,收进证物袋,陈实说“这刀伤好像不是一个人留下的。”
“但现场并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背部的刀伤,有三刀扎得很深,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划伤,陈实说“凶器!凶器!”
他来到厨房,这里的刀都已经作过鲁米诺测试,上面没有血迹,凶器应该不在里面,陈实把刀架全部拿到客厅,一把把刀比对着,找到一把尺寸差不多的水果刀。
他握着刀比划着凶手的动作,说“奇怪,看着不像是泄愤,倒好像是凶手喝醉了一样。”他来回虚挥了几下,“像这样,像这样乱砍!”
“凶器是双刃的,否则这里和这里的伤就得把手腕扭九十度才能留下,太不自然。”
陈实沉吟着,提出一个假设“老彭,凶手会不会眼神不好?”
“怎么说?”
“她进门的时候到处摸,对着死者进行补刀的时候,好像不能准确地把握空间感和距离感,如果用视力障碍来解释,似乎就说得通了。”
“说得有道理,不过‘补刀’我不太同意,也许后背是先刺伤的,胸口那致命一刀才是最后刺的……等解剖了之后再说。”
当准备把尸体装袋的时候,陈实发现死者的嘴一直张着,他说等一下,往死者口中一掏,居然从喉咙里面拽出一颗山楂,由于保存在冰箱里,这颗山楂并没有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