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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当天晚上并没有到“清风冷月”。
先一步去的我,不时地走到廊上观看对面屋子的动静。漆黑、寂静,连长廊上的鸟儿们也闭嘴了。
第二天、第三天晚上,王爷的屋子依旧帘帷重掩,门窗紧闭……王爷怎幺不来住啊,难道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他出征前是那样的不放心我,生怕我被府里的人欺负与算计,嘱咐这个吩咐那个,还特地在府里安插一个人在危难的时候好帮我。那这次是怎幺了,难道出去几个月就把我给忘了?
魏嬷嬷也有些疑惑,但她怕我急上加急,只得安慰道:“王爷这次出去几个月,乍一来,还不得上各房夫人那儿去看看住住?这一去不得有几天的工夫?姑娘安心的跟着绣娘学点女红罢,以后当少奶奶可用得上。王爷一‘清风冷月’,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替你与三少爷完婚,肯定是这样的。”
我觉得有些不对头,王爷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很少上各房夫人那儿过夜,他有些清心寡欲的意思。再说了,王爷不来,那个花生糖也不见了踪影,更别说花二郎了。
魏嬷嬷笑道:“三少爷现在哪有空来找姑娘?准备婚礼还来不及呢。反正过几天便要天天在一起了,也不在这一二天。”
我被魏嬷嬷说的有些难为情,抢白道:“谁想他来了?”
“谁想谁不想自个心里知道……姑娘,老婆子有件事求你。”魏嬷嬷突然正色地说。
“说,只要雨俏能办到的。”
“老奴与姑娘相处这幺一段时间,离不开姑娘了。姑娘过几日到‘花涧溪’,求姑娘带老奴一块去罢?别看老婆子老胳膊老腿的,可还是满身的劲。到时姑娘有了小少爷了,老婆子帮着带,生十个八个的,老奴也带十个八个的。”魏嬷嬷抑起满是皱纹的脸,憧憬地说。
我被她说笑了,“谁生十个八个的呀,嬷嬷当本是母猪啊?嬷嬷放心,雨俏也喜欢你,走到哪儿,把你带到哪儿。”
魏嬷嬷起双手:“阿弥陀佛,老奴遇到一个观世音姑娘喽。”
说笑间,我又情不自禁地跑到走廊上。对面依旧黑灯瞎火,如死一般的寂静。
第四天第五天依旧如此,我有些稳不住自已了,对魏嬷嬷道:“嬷嬷,你悄悄去大少爷的‘花涓溪’探探消息,这王爷到底上哪儿了,也不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