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将木桶举在伤口的上方,慢慢地让水流下来。流速很缓,就象一股清泉潺潺地流在伤口处,混的血水沿着小腿往下淌……“冷死了,你个丫头到底要做什幺啊?”花五郎呲着嘴,斯哈斯哈地喘着气。
我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已说:别慌别慌,你就当花五郎是只兔子,是只会说话的兔子……“你们把棉花团塞到我耳朵里。”我对花六郎的丫头说。
棉花捂上后,花五郎的鬼叫声似乎减弱了许多,我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
凭着我以前给三只兔子,四只白鼠缝断筋的经验,很快,花五郎眼看就要掉下来的那块肉便在原位固定了。
我大口地吁出心底的郁气,站起来,拿掉花五郎嘴里的木棍,笑道:“好啦,你不用鬼叫了。去让人到药店里抓几付消炎的药,不出几天,你就可以到处乱走了。”
花六郎还是一脸的紧张,拉着我细声地问:“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是胡搞的吧?”
我生气了,忙活了半天,换来的竟是对我医术的不信任!
我跑到水池边细细地洗了洗手,又跑来用白酒擦了擦,冷笑道:“五少爷的腿若是废了,我雨俏的腿陪他!”
说完,便对花五郎的小厮说道:“把你们的少爷抬家里吧。记住,他的腿绝对不能让它沾上水,要是沾水化脓了可不关我的事。”
花五郎被小厮们放在门上。痛的眉头都紧抽在一起的花五郎,从门上挣扎起面红发乱的头,喘着气道:“小爷……小爷若是好了,定……定当重谢……不然-”
说到这,他不说下去了。
我知道那是句什幺话,他在说:不然的话,我找你算帐!
花五郎被抬出去后,花六郎好象干了一件重重的体力活,浑身跟虚脱了似的,喘气连连,不顾眼前全是惊呆了的下人,搂过我的身子道:“五哥肯定会好吧?”
我其实也没十分的把握,但外表很镇定,笑道:“没事,成不了独腿大侠。”
两人手拉着手到屋,花六郎这才笑意坎坎地说:“你天天都会让我感到惊奇。小妖女,你真是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妖女。”
我倚在花六郎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敬崇与爱意,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花六郎低声又问:“我方才看见凳子上有块羊皮,你拿到这来做什幺啊?”
我这才大叫了一声:“啊,我怎幺将这幺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快,你让人把羊皮拿到鞋店处理好,我有用。”
“怎幺处理?”
“告诉他们,将这块生皮弄成熟皮就行,店里的师傅知道什幺叫熟皮的。”